楚景桓重重闭了一下眼睛,然后又睁开:“太傅之女出身名门,儿臣不敢耽误她。”又静了半晌,才听楚皇淡淡道:“她再出身名门,难道还能越过你一个皇子去?再说不过数面之缘你都肯为她涉险,当真对她无情?”楚景桓心口的大石落下,知道自己赌对了。楚皇必是对太子和二皇子都起了猜忌之心。不管他们中的谁娶了太傅之女,都不得不防。干脆将谢清婉赐婚给他这个生母卑微的皇子,反而更好。
楚景桓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楚皇竟然要赐婚?
楚景桓重重闭了一下眼睛,然后又睁开:“太傅之女出身名门,儿臣不敢耽误她。”
又静了半晌,才听楚皇淡淡道:“她再出身名门,难道还能越过你一个皇子去?再说不过数面之缘你都肯为她涉险,当真对她无情?”
楚景桓心口的大石落下,知道自己赌对了。
楚皇必是对太子和二皇子都起了猜忌之心。
不管他们中的谁娶了太傅之女,都不得不防。
干脆将谢清婉赐婚给他这个生母卑微的皇子,反而更好。
他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惊讶,随即重重磕头:“儿臣谢父皇恩典。”
楚皇颔首,“下去吧。”
楚景桓恭敬地走出御书房,这才发现汗湿重衣。
好在,他多年的隐忍已经将楚皇骗过去了。
……
谢府。
谢清婉手里拿着一本书,一个字都没看进去。
不知为何,心跳得格外快,隐隐昭示着某种不祥。
“不会的,楚景桓答应过我会送云枝回来的。”
她不断呢喃着,给自己吃定心丸。
这时,管家在门外通报:“姑娘,有人送了个东西过来,说是要交给您。”
谢清婉打开窗户,从管家手里接过来一个木匣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盒子,随即目光就凝住了。
木匣内放着一个沾满血的耳坠子。
那是云枝的。
“啪嗒——”木匣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。
“不可能、不可能……”
谢清婉摇着头后退,好像那木匣子里藏着什么毒蛇似的。
泪珠却如泉水般涌出来。
谢清婉捂住心口,只觉得心像被切成了一块块的。
她在原地怔楞许久,随即如梦初醒般往门外跑去。
说不定只是一个恶作剧,云枝一定还在香山等她!
与此同时,朱雀大街。
楚景桓脸上虽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,但偶尔勾起的唇角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喜悦。
燕王府是不是要好好修葺一下了?
不知谢清婉喜欢什么花,到时候在廊下种一些吧。
这次她不会再拒绝他的玉佩了吧?
脑海里信马由缰地转着各种念头。
马车却猛地一停。
车夫掀起帘子:“王爷,前面堵住了,不如换条道吧?”
“不必了,本王下车走走。”
他身上的伤口都不浅,马车摇晃起来更加疼。
楚景桓下来马车,想起当日就是在这里救了谢清婉。
那时他心中对她,只有利用之意。
兜兜转转,却是情根深种了。
而她,马上就要成为他的王妃了……
楚景桓心情极好,闲适地逛着,直到眼角余光中看到一个人影。
正是苏卿怜。
见她往巷子中去,楚景桓顿了一下,随即跟了上去。
有些事,他要当面问清楚。
深巷中。
楚景桓拦住苏卿怜,沉声道:“是你给谢姑娘下毒,也是你杀了云枝?”
苏卿怜凄婉一笑,“王爷见到我,第一句话便是问罪吗?”
楚景桓不想跟她多做纠缠,眸光冰冷。
“父皇不日将会下旨赐婚,本王不欲横生枝节。但你若再敢对谢姑娘下手,本王一定活剐了你。”
说罢后,他转身就走了。
苏卿怜身体狠狠一震。
“赐婚?他要娶谢清婉?!”
眼里的凄惘慢慢褪去,双眸染上疯狂。
“谢清婉,你休想!”
苏卿怜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,随即重重朝着自己刺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