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九书的性子喜怒无常,脾气实在算不上好,特别是制药的时候被打扰,他真的会发癫!“出去!我说出去!别逼我告诉君北承你那点小秘密啊,来人,把人给我请出去!”哟呵,典型的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,昨天求着人家放血的时候他可不是这副嘴脸!沈昭宁一脸淡定的坐了下来,死猪不怕开水烫。“去说呗,让王爷知道你包庇我还收我当徒弟,你看你下场能比我好多少。”不就是比无耻嘛,她都快活不下去了,脸面什么的真值不了几个钱。
月光从敞开的窗户倾泻而下,见证这一场悄无声息的犯罪。
黑影一步一挪,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,生怕惊醒梦中人,俨然一副谋财不害命的架势。
可就在转身的那一刻,脚下突然传来剧痛,一把磨得锋利的刀子弹射而出,从脚心直接穿透脚背。
来不及细看脚下的伤势,迎面又飞来一排银针!
黑影身形敏捷,一个下腰堪堪躲过,刚起身,后肩上就传来密密麻麻的剧痛。
哦豁,中招了!
他完全没想到这里会有机关,还带回马枪的那种!
打死他也没想到,一个柔弱的仵作和一个小屁孩儿,竟然还能在屋子里设下这么歹毒的机关,大意了!
麻木感自脖颈蔓延而上,黑影生怕那针上有毒,强行拔出脚上的刀子,一瘸一拐快速退了出去。
等黑影狼狈逃离之后,床上爬下来一道小小的人影,麻溜地把机关留下的痕迹和血迹全部抹除。
月光下,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,是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狠厉。
做完这一切之后,沈天赐拿椅子把门挡住,又关好了窗户,这才爬回床上,抱着香香的娘亲安稳入睡。
他早知道这王府里不安全,所以等娘亲睡着后他才悄悄地布置了机关以防万一,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。
其实这些都是在虞乡镇的时候,一个木匠教他的。
那时候娘亲要养家糊口,不方便每次都带着他,他就喜欢和其他孩子在那个木匠家里玩。
那个木匠大叔很有趣,除了会做木工之外,还会做一些零件精细的木头机关玩具送给小朋友们。
不忙的时候木匠还会给小朋友们展示他的杰作,比如巨大的能飞起来的木头机关鸟。
沈天赐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,除了看热闹之外,他还会偷师学艺,主动帮忙和请教。
久而久之木匠就会教他一些东西,他脑瓜子也聪明,现在已经能自己做出一些简易的小机关了。
临走之前木匠还送给他一本制作各种机关的书籍,现在他认识的字还不多,只能看图自己揣摩。
这事儿他没告诉娘亲,因为木匠说不能告诉任何人,也不准说是他的徒弟。
虽然很纳闷,但娘亲说他得做个男子汉,言而有信,信守承诺,所以这也不算对娘亲撒谎吧?
第二天起床,沈昭宁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,吃过早饭后拿出上官九书给的医书学习。
她没有什么好的防身技能,所以想先学学银针刺穴,这里面可是有很多门道的。
打开银针包,她忽地发现银针少了几根,纳闷地找了一圈,只在门口地上的尘土里发现一根染了血的细针。
她有些纳闷地问在院子里地上练字的沈天赐:“儿子,你动爹的东西了?”
小家伙紧张地捏紧了手里的小树枝,脸上却面不改色:“对不起爹爹,我把你的针弄丢了。”
娘亲说要当一个诚实的孩子,他也没说谎,银针确实是他弄丢的。
见儿子认错这么痛快,沈昭宁一点脾气也没有,虽然有点奇怪,但也没多想。
她检查了一下儿子的手,没发现上面有伤,口头教育道:“乖,没关系,下回不许再玩了,针很危险,万一扎到了怎么办?”
沈天赐一脸乖巧:“知道啦爹爹!你也要小心哦,别扎到自己!”
儿子一向懂事让人省心,沈昭宁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,母子俩各忙各的。
她看着面前的医书和银针,有些犯难,练习的时候确实需要亲自上手练习才行的,上哪儿找陪练去呢?
扎自己她确实有点下不去手,太疼了,搞不好还会把自己给扎瘫。
想了一圈,她觉得没人比上官九书更合适了。
作为师父,那得言传身教嘛,休想丢两本医书就打发人,她的血可不是那么好喝的。
沈昭宁收了东西就准备去找上官九书,刚来王府她不放心,走哪儿都得带上儿子一起。
问了一圈之后,她终于找到了王府后山上官九书的地盘,这么大一片全是他的。
院子里分类划分区域种满了草药,架子上也整齐地晒满了各种她不认识的草药。
看得出来这个神医颠公有强迫症,目之所及一切都是整齐划一,一点杂乱都没有。
院子里房门紧闭,沈昭宁带着儿子上去敲了敲门。
很快门开了,门后是上官九书那张仿佛被人吸了精气的丧脸,吓得母子俩默契地后退了半步。
上官九书一晚上没睡,还算俊俏的脸蛋憔悴不堪,顶着黑眼圈没好气地赶人:“没空,没事别找我,有事儿也别找我。”
说完他就要关门,完全忘了自己求人时候的那副赖皮样。
沈昭宁不乐意了,长腿一抬就带着儿子挤了进去。
上官九书的性子喜怒无常,脾气实在算不上好,特别是制药的时候被打扰,他真的会发癫!
“出去!我说出去!别逼我告诉君北承你那点小秘密啊,来人,把人给我请出去!”
哟呵,典型的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,昨天求着人家放血的时候他可不是这副嘴脸!
沈昭宁一脸淡定的坐了下来,死猪不怕开水烫。
“去说呗,让王爷知道你包庇我还收我当徒弟,你看你下场能比我好多少。”
不就是比无耻嘛,她都快活不下去了,脸面什么的真值不了几个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