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皱鼻子笑,柔软的指尖沾了他鼻尖的水珠,还跟他开车:“水这么多?”“安柚白。”他冷淡哑声,大概还是想惩罚她刚刚拿水泼他。她倒是像被他宠坏的小公主,有恃无恐,温热的唇就在他的脖颈蹭啊蹭,手指一点点扣住他青筋起伏的手,然后,拉到了自己的腰上。“抱我呀。”她喃喃,“就泼一下,又不是第一次了,以前都能忍,现在还要计较,说起来,我那次过敏全怪你,王八蛋。”唇舌滚烫,她倒是无理也要三分硬气。
厉焰舟没有防备,额前的黑发被水打湿,就连浓密的黑睫上都挂着湿漉漉的水珠,然后顺着线条冷冽的轮廓线滴落。
空气一下凝滞,略显稀薄,寂静得倏然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。
她抬起头,撞入男人充满了戾气的黑眸,那双眼里几乎没有多余的温度,沉如冰潭,薄唇紧紧地抿着。
他喉结滚动,带着暴风雨来临的汹涌:“安柚白。”他叫她,声音沙哑,却吓人,“第二次了。”
安柚白盯着他冷似寒冬的眼睛,想起了他们两人多年前的初次交集,只觉得那寒意如同冻石重重地砸进她的心房。
他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男人,她记得他手上杯子里的酒一点一点地从她头顶淋下的冰冷,还有酒精渗进她伤痕的疼痛。
厉焰舟见她又走神,掐着她的下巴,顶了顶腮,咬牙切齿:“安柚白。”
安柚白回过神,她忽然连生气的欲望都没有了,她早就明白了,不是么?她的生气在他们眼里没有一点意义,徒增笑料。
还是恶心,但有什么用呢?
她胸口浅浅起伏,再看他的时候,漂亮的瞳仁里已经浮现了笑意。
她忽然踮起脚,伸出手,捧住了他的脸颊,刚刚她泼在他脸上的水滴落在了她的手上,冰冰凉的。
他瞳仁里依旧漆黑一片,怪吓人的。
她眨巴几下眼睛,抬眸看着他,眼眸很亮,顶着他冰冷的视线,放下了那个“犯罪”的水杯,在他线条分明的薄唇上落下了一吻,然后,轻轻地摩挲着,舔了他一下,抱住了他。
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,他鼻息里充盈的全是她身上的软香味,他原本今晚就心怀不轨,这下,怒意完全消失不见了,取代的是另一个地方的怒气。
她皱鼻子笑,柔软的指尖沾了他鼻尖的水珠,还跟他开车:“水这么多?”
“安柚白。”他冷淡哑声,大概还是想惩罚她刚刚拿水泼他。
她倒是像被他宠坏的小公主,有恃无恐,温热的唇就在他的脖颈蹭啊蹭,手指一点点扣住他青筋起伏的手,然后,拉到了自己的腰上。
“抱我呀。”她喃喃,“就泼一下,又不是第一次了,以前都能忍,现在还要计较,说起来,我那次过敏全怪你,王八蛋。”
唇舌滚烫,她倒是无理也要三分硬气。
厉焰舟喉结上下滚动,眸色更深,烫人的吻如同暴风雨一样落下,俯身将她横抱了起来,放在了沙发上,虎口扣住她,不让她乱动,灼热席卷全身,他就那样俯视盯着她,挡住了她眼前的光亮。
唯有他眼眸中的沉溺。
他的确是在将怒意转化,想给她点颜色瞧瞧。
她一边喘息一边手指顺着他高挺的线条描摹而过,他唇线抿紧,薄唇上泛着两人吻过的水光,今晚肯定是喝酒了,他脸颊上不知道是情意起还是酒后的微红,透着冷淡的性感。
勉强安慰自己,算了,脏就脏吧,就当个好看的鸭子,还是免费的。
裴鸭子。
她在风雨飘渺中呜咽地想着,明天一定要把他的备注改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