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商世枫还没昏迷,他明明看见了……出神间,就听温母又说:“对了,我听说昨天是安宁送你到医院的?”温仪萱心一震,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容安宁。她只是弯着唇笑的温婉,什么都不说,也不解释。更让温仪萱无法接受的,是商世枫的承认。“嗯。”“我就说安宁这孩子懂事又能干……”温母对容安宁的称赞还在耳边,温仪萱却什么都听不进去。她怔怔望向商世枫,手上缝针的伤口像是麻药劲儿褪去,又开始疼了起来。
做了三年的哑巴后,温仪萱死了。
葬礼上,前男友商世枫一改漠然,一副失去挚爱的可怜样。
温仪萱却不明白他在难过什么?
当初开车撞死自己的人,不就是他吗?
……
北京,医大附属医院。
温仪萱跟着母亲进入病房时,就看到商世枫半靠在床头,正和容安宁说着什么。
他昨天出了车祸,秘密住院,这事除了大院里的邻居外,其他人还不知情。
见到温母和温仪萱,商世枫淡淡颔首:“您来了。”
很自然的忽略了温仪萱。
自从三年前分手,他对自己就一直是这样的态度。
温仪萱早就习惯,可心里还是蔓延出些许的苦涩。
温母没察觉他们的异样,坐在容安宁让出来的位置上:“世枫啊,你现在是上升期,旁人眼红难免动歪心思,下回一定要好好检查车子。”
说着,她又拉过一直沉默的温仪萱:“你跟仪萱自小就福祸相依,你昨天出了车祸,她也把手弄伤了。不管我怎么问,都不肯说是怎么回事。”
温仪萱默默把受伤的手往身后藏,又拉了下温母的肩膀,让她别说自己。
商世枫还是看了过来。
扫过温仪萱藏起来的手时,他淡淡启唇:“谁知道呢。”
凉淡的一句,像在温仪萱的心上下了场倾盆大雨。
他怎么会不知道呢?
昨天她偷偷去见商世枫,恰好碰到他在盘山公路出了车祸。
她拼命把他从车里拖到自己的车上,送到医院。
她的手也是被他车上碎裂的挡风玻璃划伤的!
那时候商世枫还没昏迷,他明明看见了……
出神间,就听温母又说:“对了,我听说昨天是安宁送你到医院的?”
温仪萱心一震,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容安宁。
她只是弯着唇笑的温婉,什么都不说,也不解释。
更让温仪萱无法接受的,是商世枫的承认。
“嗯。”
“我就说安宁这孩子懂事又能干……”
温母对容安宁的称赞还在耳边,温仪萱却什么都听不进去。
她怔怔望向商世枫,手上缝针的伤口像是麻药劲儿褪去,又开始疼了起来。
这种痛苦,就好像三年前商父找到她说:“仪萱,我是看着你长大的,你是个好姑娘。”
“但你是个哑巴,帮不了世枫任何,分手吧。”
短短两句话,将温仪萱二十多年的自信和骄傲,碾的粉碎。
她是个哑巴,配不上商世枫。
温仪萱心里默念这个折磨了自己三年的魔音,眼眶有些发涩。
她抬起手,刚想打手语说自己还有事,先离开。
温母的电话突然响了。
她看了一眼就拿着手机往外走。
温仪萱想跟上,却被她推了回来:“你跟着我干什么,陪世枫和安宁待会儿。”
说着,她关上了病房门。
温仪萱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返回病床前。
又怕商世枫厌烦,特意把椅子拉远了一点坐下。
病房里一片死寂。
一直持续到容安宁开口:“世枫,你该换药了,我出去叫护士。”
她也起身走了出去。
霎时,病房里就只剩下商世枫和温仪萱。
安静中,商世枫看着温仪萱有些颤抖的右手,微微皱眉:“你的手到底怎么伤的?”
温仪萱原本看着地砖出神,闻声下意识抬起了头。
眼前,商世枫额头上贴着块白纱布,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格外瞩目。
她看得有些失神,反应过来后,又不明白商世枫为什么要明知故问。
要如实回答吗?
好像有两个选择,但温仪萱知道,她什么都不能说。
不然要怎么解释三年前自己决绝的分手?
她不想商世枫和商父因为自己争执。
温仪萱沉默了片刻,便低头在手机上删删打打,想随便编个理由敷衍过去。
商世枫看着她动作,眼神越来越冷。
“温仪萱,现在只有我在这里,你还要继续装哑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