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莉跟阮霜儿的脸此刻变成猪肝色,这句话不就等于认同了她们外戚鸠占鹊巢吗?黎烟有些意外,他是在帮自己说话?但想到什么,又自嘲的笑了下,沈青燃帮说话或许只是看在三年夫妻的情分罢了,更何况他心里有爱着的女人。那个女人,永远不会是自己。何莉赶紧解释,“九爷,您误会了,我们不是要赶黎烟离开的意思,只是黎烟今天心情不好,我也不想闹得大家都不欢而散,所以才让她先回去休息的。”沈青燃掠过她们母女,走向黎烟,直至那道宽大的身影,遮住她面前的光。
何莉暗暗惊喜,没想到九爷竟然是来找自己女儿的,这大粗腿,得抱紧了,“九爷,您原来是来找霜儿的啊,哎哟,霜儿,你认识九爷怎么不提早说呢?”
阮霜儿脸更红了,她怎么知道,她的名气能大到让九爷都认识她呢。
好在她今晚有好好的打扮。
黎烟看着这对母女的嘴脸,嘴角扯出一抹讥笑,抬起头,不经意对上沈青燃的目光。
她假装没看到。
沈青燃锐利地眯眼,该死的女人,装不认识他是吗。
何莉看到沈青燃盯着黎烟,笑容僵在脸上,当即解释,“九爷,她是我侄女黎烟,抱歉,让您看笑话了。”
“黎烟。”
他口齿清晰咬着她的名字,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意味。
黎烟皱眉,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。
阮霜儿暗暗咬牙,该死,她可不能让九爷被这狐狸精给迷住,“九爷,您别担心,她是来捣乱的,我这就让她离开。”
有九爷在场,她就不信这贱人还敢闹出什么事情!
沈青燃不紧不慢的笑了,带着深意,“据我所知,阮家企业是阮正勋名下的吧,阮正勋的女儿都到被赶出家门的地步了?”
何莉跟阮霜儿的脸此刻变成猪肝色,这句话不就等于认同了她们外戚鸠占鹊巢吗?
黎烟有些意外,他是在帮自己说话?
但想到什么,又自嘲的笑了下,沈青燃帮说话或许只是看在三年夫妻的情分罢了,更何况他心里有爱着的女人。
那个女人,永远不会是自己。
何莉赶紧解释,“九爷,您误会了,我们不是要赶黎烟离开的意思,只是黎烟今天心情不好,我也不想闹得大家都不欢而散,所以才让她先回去休息的。”
沈青燃掠过她们母女,走向黎烟,直至那道宽大的身影,遮住她面前的光。
男人靠近,身上是清冽的冷调乌木香,虚虚实实包裹着她,“是这样吗。”
黎烟晃了神。
四年不见,他的气息一如既往的熟悉,浓烈,像极了纠缠的时候…
黎烟耳根子一热,赶紧把那该死的画面给冲出脑海,态度也冷,“这是阮家的事情,不需要九爷插手。”
沈青燃眉头皱了下,她是什么意思,明明他就站在这里,她开口说句话求他帮忙都不愿意?
“黎烟,你怎么跟九爷说话的?”
何莉恼怒,这贱人是想让她们都得罪九爷吗?
黎烟别开沈青燃,“你们怎么拍马屁跟我没关系,何莉,既然你们不承认你们所做的事情,那现在也该认一件事了。”
她转身走向人群,“带笔记本电脑吗?”
有人说,“带了。”
“麻烦借用一下。”
接过男人递来的笔记本电脑,黎烟开始利落地运作。
黎烟将屏幕转向何莉母女,“蒂尔公账的所有交易记录都在这上面,只需要在场的人查你们银行账户对比一下,就清楚了。”
她想查,只要有电脑,易如反掌。
沈青燃眼底掠过一抹惊讶后,转瞬消逝,目光凝在她身上。
何莉脚步一晃,脸色惨白。
阮霜儿瞪着她,“你胡说八道,我母亲没有挪用过公司的资金,你别想诬陷她!”
黎烟嗤笑,“那你的意思是,银行也诬陷你母亲吗?”
看见众人的舆论开始倒戈,阮霜儿恨极了黎烟,她看向一旁无动于衷的沈青燃,显然他也没有要帮黎烟的念头。
她表情委屈,走近沈青燃,“九爷,真的不是这样的,是堂姐是在诬陷我跟我母亲,我母亲对她视若己出,对蒂尔也仁义至尽,可不知道为什么,她要恨我们。”
男人都吃女人楚楚可怜这一套,哪怕是京城这位大佬,总归也是世俗中人罢了。
没理由面对一个委屈又可怜的女人,不生出同情心。
何况,九爷是为了她来的,又岂会不帮她呢?
何莉简直也说,“是啊,九爷,我们都是被冤枉的,您得替我们做主啊。”
就在众人都认为沈青燃会为这阮霜儿小姐出手时,沈青燃眼神略带寒意,“这是你们的家事,与我有何干系?”
阮霜儿噎住,表情霎时难堪。
何莉脸色也好不到哪里,像吃了屎一样。
这一句话,简单明了。
他摆明在说跟这对母女没熟到要出手帮人家的地步。
黎烟噗嗤笑出声,来到阮霜儿面前,抬手放在她肩膀,用只有她听见的声音说,“演砸了吧,结束拍卖会,毕竟我手里还有别的爆料,被我发现阮家的东西少一件,你知道后果。”
阮霜儿不敢说话,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她。
黎烟转身离开。
她不着急,薄老的恩情她早在四年前嫁给沈青燃的时候就当还清了,现在,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她们。
黎烟离开后,沈青燃也跟着离场,他这一走,在场的人也不兴留下了,都找借口散场。
何莉气都要气死,“都怪黎烟这个贱人,搅了我们的场子!”
阮霜儿眼神阴狠,“急什么,只要她还在南城,我们有的是机会弄死她,别忘了,阮家现在是我们说的算。”
黎烟走到车前欲要上车,一只手从她身后扶住车门。高大的体魄压在她上方,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,“这就想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