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——有些时候,她没那个能力还击而已。她能做的只是忍。比如说,那些她暂时还得罪不起,也不能得罪的人。一旦得罪,那么后续的报复和麻烦,可想而知,是她承受不起的。但不代表,她是个任什么人都能轻易揉捏搓扁的软蛋。一旦她有机会,苏禾绝对把那些欺负她的人,打的跪地求饶!尤其,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人。苏禾小心眼,又记仇!苏禾想到过去种种难以回首的经历,许是想的太深了,一时都没注意到薄修砚回来。薄修砚拉开车门看到苏禾第一眼,就被她眼里还没褪去的清冷和冰凉震惊到。
薄修砚低垂着眼。
他一动未动,鸦扇般的眼睫毛在昏暗的车厢里投下一片阴影。男人身上的气息,干净清冽,让苏禾一颗心不自觉地跳快了。
在薄修砚有动作之前,苏禾迅速撤离。
跟做贼一样的。
心跳好快!
她离薄修砚坐的远远的,扭过脸去,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的夜景。面上无异样,可只有苏禾自己知道,她的心快要跳出来。
刚才,真的只是一时冲动。
嗯,色迷心窍了而已。
这会儿冷静下来,苏禾脸有些热热的。
她在薄修砚视线看不见的地方,手摸了摸脸。很烫,脸上火烧火烧的。刚才有多大胆现在就有多怂了,她根本不敢回头看薄修砚。
如果车里有缝能够藏起来,估计苏禾毫不犹豫就会钻进去。
苏禾亲完就跑,有些不地道。
薄修砚看着苏禾跟个兔子似的躲他,眼神时不时闪烁,又时不时抬手理一下长头发,遮掩窘态的意味不要太明显。
薄修砚勾唇轻轻笑了笑。
这小东西,刚刚是在勾引他吗?
还撩完就跑。
车里安静好半天,苏禾也没好意思回头,不知道这会儿薄修砚是什么态度,又在干什么呢。迷迷糊糊间,正在想事情的苏禾听到薄修砚开口,吩咐司机停车。
没多久,车靠在路边停下。
薄修砚打开车门,见苏禾朝他看过来,眼神带有疑问,他淡淡交代一句。
“等我下,很快回来。”
车门关上,薄修砚走了。
苏禾顿时放松下来,她也没在意薄修砚去哪儿要干什么,只是摸了摸左脸颊被孙兰芳打肿了的地方,眼神一丝清冷。
稍后,她微微扯唇。
苏禾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。
一个个的,真的当她是软柿子,那么好捏吗?
想当初,她不是没报复过欺负她的人。学校里的那些女生,做的过分到头了,苏禾不是没找机会还了回去。苏禾是那种你不主动来招我,我就不会惹你的性子。但是欺负到她头上,她是不会任由自己吃亏的。
只不过——
有些时候,她没那个能力还击而已。
她能做的只是忍。
比如说,那些她暂时还得罪不起,也不能得罪的人。一旦得罪,那么后续的报复和麻烦,可想而知,是她承受不起的。
但不代表,她是个任什么人都能轻易揉捏搓扁的软蛋。一旦她有机会,苏禾绝对把那些欺负她的人,打的跪地求饶!
尤其,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人。
苏禾小心眼,又记仇!
苏禾想到过去种种难以回首的经历,许是想的太深了,一时都没注意到薄修砚回来。薄修砚拉开车门看到苏禾第一眼,就被她眼里还没褪去的清冷和冰凉震惊到。
他微顿,眸色深沉的看了苏禾一眼。
还是车门声惊动了苏禾。
苏禾掩饰住情绪,看到薄修砚回来了,弯唇冲他一笑,“你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
薄修砚应声,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苏禾。
苏禾接过袋子,看到袋子里的毛巾和冻成冰块的矿泉水微微一愣。
她心里很快就明白了。
“谢谢。”
薄修砚声音淡淡说:“路上先敷着,一会儿去医院再让医生看看。”
虽然一个巴掌不算多大的事儿,但到底是个年轻的女孩子,肌肤娇嫩,留下什么痕迹就不好了。去医院看一看,总归要保险一些。
听到薄修砚说去医院,苏禾立马反应过来。
不过一个巴掌而已。
以前又不是没挨过。
再说,前不久,她那个叫苏青山的爸还毫不客气给过她一巴掌呢。
她无所谓说:“不用去医院的,我当时只是不想留在薄家,找个借口离开而已。”
指了指手上的水瓶,苏禾接着道,“用冷冰敷一下就好了,用不了一夜。”
薄修砚意味不明看她一眼。
“你以前经常挨打?”
苏禾被问的一愣,很快,她笑了笑,半开玩笑的语气:“可能以前没实力,太弱了,怕得罪人不敢还手,免得被小人报复没完没了。也可能我这张脸,我妈把我生得太招人嫉妒了,总有那么几个看我不顺眼的,想揍我顺气。”
薄修砚静静看着苏禾。
在书房,薄老爷子多多少少说了一些有关苏禾的事,薄修砚对苏禾并不了解,甚至在此之前,他完全不认识苏禾。如果不是在医院那一见,又阴差阳错的娶了她,薄修砚还根本不知道,眼前这个清艳动人的小姑娘,是曾经救过他的人。
他还一度以为,救了他的是别的人。
不曾想,是苏禾。
是他眼前这个人,下午刚刚领过证的新婚太太。
“跟我说说,详细的,我在书房那一会儿,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?”
一些话,薄修砚没说,但不代表他心里不知道。孙兰芳再想在苏禾第一次进门的时候立规矩,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打苏禾。
何况,还是他在场的情况。
孙兰芳不会蠢得那么没脑子。
薄修砚猜测,苏禾怕是做了些什么事或者说了什么话惹得孙兰芳失控动手,怒火由林颜颜身上转移到苏禾身上。
苏禾举着用毛巾包裹着的冰水瓶按坐脸上,她身体放松的靠在座位上。
她偏头,看薄修砚一眼。
还以为薄修砚不会问的,既然问了,苏禾也就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。
提到孙兰芳不顾林乔东直接指着林颜颜的鼻子骂的难听时,苏禾语气微冷说:“一个孩子而已,况且也不是故意打碎的东西,何必说那么难听,又是骂智障又是傻子,又是蠢货的,我听了生气没忍住怼一句,估计大嫂把火浇我身上了。”
薄修砚微微蹙眉。
他好奇问:“你怼什么了?”
苏禾沉默下,她拿眼睛偷偷看薄修砚一下,不太好意思说。见薄修砚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她,非要等到答案不可,苏禾想着撒谎也没太可能。
毕竟,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。
苏禾索性也就说了。
“我当时脑子快,口不择言,说大嫂怎么跟个老巫婆一样的刻薄恶毒,哪有贵妇这样嘴贱智障一样的骂一个孩子的。”
薄修砚听完,没有说话。
苏禾还以为薄修砚觉得她粗鲁没教养。
但是苏禾看见,薄修砚唇角勾起。
他竟笑起来。
薄修砚是真的笑了。
仿佛,他不生气,反而心情很是愉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