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颤着手打程越安电话,可听筒中却只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。我只能憋着火发动汽车,打算等到了县城见到他再说。可导航却不知道带着我拐到了什么路上。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眼前的景色已经大变样。山川雪顶看不见了,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黄色,俨然换成了沙滩戈壁。路也越来越跌宕,周围一辆车都没有,很远的地方有成群的藏羚羊路过。寂静荒漠中,好似天地间都只剩下了我一个人……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,甚至都忘了程越安的事情。
程越安居然就这样把我丢下,和方也韵走了?!
我颤着手打程越安电话,可听筒中却只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。
我只能憋着火发动汽车,打算等到了县城见到他再说。
可导航却不知道带着我拐到了什么路上。
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眼前的景色已经大变样。
山川雪顶看不见了,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黄色,俨然换成了沙滩戈壁。
路也越来越跌宕,周围一辆车都没有,很远的地方有成群的藏羚羊路过。
寂静荒漠中,好似天地间都只剩下了我一个人……
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,甚至都忘了程越安的事情。
正出神,刚刚还冰蓝的天,瞬间就黑沉了下来。
狂风裹来骤雨,雨点如石子般拍打着我的车窗。
雨刷器扫不去玻璃上的水流,我看不清前面的路了。
封闭的车厢里,我想起藏区和无人区的传说,恐惧一点点在心里滋生蔓延。
我忍不住给程越安打电话。
可打到第三个,听筒里才传来声音。
“越安,轻点儿,别碰那里……”
是方也韵!
我如遭雷击,猛地一脚刹车踩下去,险些撞在方向盘上。
这时,电话那头的程越安才哑声开口:“小梨,我们在这边等你呢,你路上慢点。”
“还有事要办,先挂了。”
急匆匆说完,就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全程没问过我,在哪里,怎么样。
我也才回过神来,原来他所谓的“方也韵伤了脚”只是借口,其实就是想甩开我和方也韵开房!
这个认知像是刀子一样顶进心口,心里尖锐的痛一阵强过一阵。
我根本无法冷静,当即重新发动车,就要去抓住这对狗男女!
可启动键都快要被我按烂,车也没动静。
抛锚了。
我强行按下翻涌的情绪,气连害怕都程不上了,冒着雨下车去查看情况。
可弄到我全身都淋透,车子还是无法启动。
最近的拖车厂都在几百公里外,根本不接我这单。
我毫无办法,精疲力竭地回到车里。
漫天的雨声带着孤寂困住我,我一瞬间忍不住情绪,趴在方向盘上放声痛哭。
我怎么会这么倒霉……
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淋成落汤鸡,男朋友却在县城里跟别的女人开房……
哭着哭着,我又忍不住从包里拿出以前的旧照片。
照片的背景是一片雪山白云,爷爷抱着我,站在边境线边。
我看着爷爷慈祥的笑脸,心里更加酸楚。
“爷爷,我只是想来看看你,看看你守护的这边土地,怎么会这么难……”
我摩挲着照片,指尖无意触碰到背后的一串数字。
怔愣了一瞬后,耳边又回响起爷爷对我说过的话:“小梨啊,以后你在藏区遇到什么困难,都可以打这个电话。”
这号码的主人是爷爷最好的战友,过命的情谊。
我抱着试试的心态,拨出了那串号码。
“哪位?”
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传来,还有几分耳熟。
我听见是年轻男人的声音有些紧张,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,把自己遇到的情况说了。
才小心翼翼地问:“您可以帮帮我吗?”
“位置。”
听见他答应,我陡然松了口气。
我说不清这里的位置,就和他加了微信,发了定位过去。
片刻后,对方回了个:“嗯”。
等对话结束,我又开始焦虑起来。
这号码已经这么多年,说不定早就换了主人。
又或者,他只是碍于情面敷衍我……
胡猜乱想了大半个小时,当我以为他不会来的时候。
两束车灯强光突然出现在道路尽头,由远及近,好似一点点照进我的心里。
会是他吗?
我的心提着,捏着手机的指骨发白。
直到越野车在我的车前停下,一个高大的身影下了车。
铺天的雨幕中,我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背着光、撑着伞,一步步向我走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