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早就在电梯口等着:“闻律,检查过了,没人蹲着。”闻弘深点点头,跟着他一同上了电梯。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律所怎么样?”他淡声问。助理抿抿唇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迟疑道:“最近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事,就是关于您和乔小姐的……总能听到他们在讨论。”闻弘深低声应了,没再说话。刚到律所门口,就看见前台围着几个人。“哎你们说老大这么久没来,是为什么啊?”“傻不傻啊,你没看消息吗,老大被那帮人跟踪了,跟变态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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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荡的楼梯间里只传荡着乔清舒低低的啜泣声。
闻弘深耐心地听了一会儿,才柔声开口:“别哭了,小丫头。”
从前乔清舒最讨厌他这样喊自己,可如今再听,却如同蜜糖,甜而不腻。
她稍稍稳住了情绪。
闻弘深竟还有心情轻笑了一声。
乔清舒撅起小嘴,本是埋怨,一开口却像娇嗔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闻弘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笑意加深,“只是好久没听到你在我面前哭了。”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好像就是从十八岁之后,她就不再愿意在他面前掉眼泪。
只为了……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。
那时候,直到现在,闻弘深的心里都是怅然若失的。
她不愿掉泪的举动,让他觉得自己不再被依靠,让他觉得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资格为她庇护出一片天地。
所以重新听到她的哭声,他很不合时宜地笑了。
那边刹那间没了声音。
闻弘深敛了笑意:“抱歉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不是要笑话你哭的。
乔清舒抹了把眼泪,有些哽咽:“没有直接证据,我该怎么办?”
“不用担心。”闻弘深轻笑,“你的援军都在路上。”
“援军?”乔清舒微蹙起眉。
但还没等再问,楼梯间外面突然响起了几道女声。
“乔律师?”
“乔律师,你在哪里?”
“乔小姐!”
这些声音都很眼熟。
乔清舒一怔:“她们……”
“你的援军。”闻弘深深沉的声线直达她的心底。
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这次案件中同样曾遭受过吴明欺负的女人们。
乔清舒看着她们,只觉得是六道耀眼的光在奔自己而来。
她不是不意外的,毕竟前一天她们还拒绝了自己。
“你们不是……”乔清舒眨了眨眼。
第一位姓曾的女人说:“我们在网上看到了今天开庭的情况,想着两个岁数最小的孩子都敢勇敢站出来面对,我们没有理由畏手畏脚的。”
另外两个女人抱着两份文件:“这是我们当年做的伤情检查,这么多年一直都保存着,这是我们心里的一道疤,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,但现在总该跟过去了结一下了。”
乔清舒拿着两份报告,心中百感交集。
有转机了。
峰回路转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她的眼角又滑落几滴泪水,声音止不住的轻颤:“太好了……崴筆终于,终于有希望了。”
六个年龄不同的女人同样红了眼眶。
再次开庭。
乔清舒已经恢复了平常冷厉的气势,站在法官面前,眼神坚定:“请允许我的证人上来。”
吴明的脸色在看见整齐的六位姑娘时霎那变得惨白,跟死人一样。
他指着她们,肥胖的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。
曾女士冷笑一声:“坏事做多了,是不是真觉得祸害可以遗千年?”
乔清舒将那两份报告递交给法官:“这是吴明曾经犯罪的证据。”
吴明呼吸一滞,似乎嗓子眼都被堵住,脸上又白又红。
证据很充足,上面很清晰的注明,提取到了来自吴明的DNA。
乔清舒冷冷地看向那个肥胖的男人,眼神仿佛在说
你逃脱不掉了。
另一边,闻弘深换了辆车去了律所。
助理早就在电梯口等着:“闻律,检查过了,没人蹲着。”
闻弘深点点头,跟着他一同上了电梯。
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律所怎么样?”他淡声问。
助理抿抿唇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迟疑道:“最近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事,就是关于您和乔小姐的……总能听到他们在讨论。”
闻弘深低声应了,没再说话。
刚到律所门口,就看见前台围着几个人。
“哎你们说老大这么久没来,是为什么啊?”
“傻不傻啊,你没看消息吗,老大被那帮人跟踪了,跟变态一样。”
“要我说,不管老大和那位乔小姐有没有其他关系,都跟别人没关系吧?他们之间又没血缘,八岁也不算太大啊,怎么就传得那么难听了。”
“其实就是有人借乔小姐这次的委托事件来故意搞老大,一看就居心叵测。”
闻弘深不冷不热地看了眼助理。
原来这就是他说的讨论?
无条件相信的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