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墨阳觉得,这鬼魅似乎不怎么可怕,心眼不是很多。是个心善,敞亮的姑娘,不像原先的叶浅浅一般不顾别人死活。但鬼魅终究是异类,他还是多观察几天再回书院。“怎么身上有股子酒味啊!”叶浅浅嘟囔。“哦,对了,你以后也别睡地上了,浸了寒容易得风湿病,先一张床睡着,改日再买张小床分开睡。”“放心,我不会对你怎样的。”叶浅浅说完,一翻身又睡了。苏墨阳神色古怪。你到底是什么人呢?翌日。
苏墨阳端着一碗酒进了卧房。
看到床上的布置,一时又怔住。
她已经睡了,发出均匀的呼吸,隔着半米高的褥单,能看到她舒展的身体。
和以前的叶浅浅没有半点相同。
“叶浅浅?”
“嗯~”
叶浅浅本能地应了一声,面朝里翻了个身,继续睡。
苏墨阳思绪又乱了。
如果她不是叶浅浅,怎么回应得这么自然而然?
“我怎么救你啊!老娘特么穿书了!你有种倒是把我弄回去啊!”
叶浅浅做了个梦。
梦到正在等她开颅的那个病人没得到有效救治,还是挂了。
“有本事你来找我啊!来了就给你治!”
苏墨阳听得脸色凝重,又等了半天,没再听到她说梦话。
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?
古怪至极。
他手上沾了酒,搓热,慢慢地伸向叶浅浅的后背。
不是要占她便宜,事急从权,他只是要验证一些东西。
苏墨阳脸有些发热,掀开薄薄的一层寝衣。
沾酒的手覆盖在她的后背上。
如此搓了几次。
直到——
上面渐渐出现一个复杂的纹路图腾。
子桑。
她是叶浅浅。
不,只能说明,这具身体确实是叶浅钱。
花生过敏,子桑图腾,如假包换。
不是精怪所化。
那么,变的就是里面的芯子!
她没有任何奇怪的特性,与人类无异。
那就是,鬼魅!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魂魄?
子不语怪力乱神,可这事容不得他不信!
她是谁?
也叫叶浅浅?
占了叶浅浅的身子有何目的?会不会伤害他们!
也许是苏墨阳的视线太强烈,叶浅浅不舒服地睁开眼睛,正看到头顶放大的头颅。
她吓得一声尖叫,一拳头就砸了过去。
“呜......”
苏墨阳捂着鼻子弯下腰,眼角渗出泪来。
这鬼魅力气怎么这么大!
“你刚才干什么?想对我做啥?”
“告诉你苏墨阳!我对你没想法,时间一到,咱们可是要和离的!”
叶浅浅感觉背后凉凉的,拉好松散的寝衣,怒视着苏墨阳。
搞什么?
他不是讨厌叶浅浅吗?
“你想多了。”
苏墨阳瓮声瓮气,伸手,全是血。
鼻子被打破了。
找布巾堵住鼻子,他恼怒:“你刚才大吵大闹,我只是看看你怎么了!”
“你骗鬼呢!衣服都被你扯开了!”
可不就是骗你这只鬼呢!
苏墨阳到底有些理亏,声音低下来。
“你确实做梦了,像是与人吵架,胳膊乱舞,还喊着:你有种倒是把我弄回去啊!”
叶浅浅一愣。
想到刚才的梦,好像是吵架来着。
“哦,不好意思啊,你的鼻子没事吧?”
“无碍。”
苏墨阳觉得,这鬼魅似乎不怎么可怕,心眼不是很多。
是个心善,敞亮的姑娘,不像原先的叶浅浅一般不顾别人死活。
但鬼魅终究是异类,他还是多观察几天再回书院。
“怎么身上有股子酒味啊!”叶浅浅嘟囔。
“哦,对了,你以后也别睡地上了,浸了寒容易得风湿病,先一张床睡着,改日再买张小床分开睡。”
“放心,我不会对你怎样的。”
叶浅浅说完,一翻身又睡了。
苏墨阳神色古怪。
你到底是什么人呢?
翌日。
叶浅浅起床时,苏墨阳已经不见了人影。
院子大水缸旁边,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。
“巧姐儿,谁让你洗衣服的,快放下。”
叶浅浅过来阻止。
这哪里用得着一个八岁的孩子洗,她自己又不是没长手。
巧姐儿哆嗦了一下小身子,小脸惊恐地看着叶浅浅。
叶浅浅知道原因。
之前原主动不动就暗地里掐她,有一次趁家里人不在,还把她拖到水井边,摁着她的头扬言要将她淹死。
太恶毒了。
这么小的孩子能不产生心理阴影吗?
“你要干啥!别欺负小妹!”
林哥儿拿着大舀勺从猪栏出来,警惕地看着叶浅浅。
“巧姐儿,你别怕,嫂嫂以前做得不对,以后不会了。”
没办法,锅还得她来背。
“你等着,嫂嫂给你梳头发。”
巧姐儿的头发肯定是自己梳的,松垮垮的,这正是拉近感情的好机会。
叶浅浅跑进屋,拿出梳子,又找了两根花绳。
林哥儿不放心,拖着左腿儿一癫一癫的来到屋檐下,弄得满脚都是泥。
“大哥去地里了,说让你在家等着。”
让她等着干啥,大哥也没多说。
从昨天开始,大哥和这女人之间就怪怪的。
巧姐儿脸小下巴尖,头发有点发黄,除却有些营养不良,山根青筋明显,脾胃不调之状。
这样就算吃得再好,也养不好身子的。
还是要先调理好脾胃。
叶浅浅从她左耳边分出一缕发丝,环绕头顶加上彩绳编了一条发箍辫,后面又编了个小鱼尾巴,正好搭在肩背处。
俏皮可爱。
“林哥儿,好看吗?”
林哥儿斜瞅着:“没见过,怪模怪样。”
“口是心非。”
叶浅浅拉着巧姐儿的手,“走,进屋照照镜子。”
巧姐儿害怕得只想逃。
她只在大哥成亲前一天进过那间屋子,里面摆放的家具崭新又漂亮。
后来再没进去过了。
娘进去收拾,还被嫂嫂骂了。
那次,娘趴在炕上很久,眼底是红的。
除了大哥,家里没人敢进那个房间的。
嫂嫂想对她做什么?
巧姐儿脸白白的,被叶浅浅拉进了屋子。
她被按在梳妆台前。
很轻,不是之前按在井边时那种力道。
但她还是怕。
“看镜子里,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谁呀?”
巧姐儿睁大了眼睛。
好好看的小辫子。
就在姑嫂二人正融洽时。
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大力的跺门声。
紧接着就是林哥儿大声的质问。
“你们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