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门口,沈唯拿出钥匙,比划了半天才把门打开。就在这时,突然有一个人影从旁边楼道角落的黑暗中冒出来,一把将沈唯给拽进了屋里!沈唯一片模糊和茫然的脑海中,隐约有惊慌的感觉,却做不出任何反应。她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。大脑就像是一台老旧生锈的机器,只能发出那么一点点微弱的信号,而且根本传不到她的四肢百骸。整个人软绵绵的,任人摆布,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长夏集团的一楼大厅处。l
朱浅月顶着一副洗尽铅华楚楚可怜的素淡装扮,在这里已经跟前台磨了一个多小时,前台就是不肯放她上去见夏蔚观。
朱浅月看过去已经不复之前的清纯甜美,显得有些憔悴,精气神很差。
当然这也是她想要给夏蔚观看的,想引起他的可怜,但她最近过得是真的落魄。
自从夏蔚观公开宣布跟她没有关系之后,她基本上就是被雪藏的状态,无人问津,算是彻底地糊了。
也正如她所料,以前她得罪过的人,现在都仗着她失势,来报复她。
她知道靠自己根本不可能翻身,只能还是把希望放在夏蔚观的身上,想着能不能让他原谅她。
前台小妹接过夏蔚观的死命令,绝对不准放朱浅月进来。眼看着就要中午12点了,员工们会下来吃饭,被大家看见朱浅月在这里纠缠不休,影响不好。
所以前台小妹不耐烦了:“朱小姐,我已经说过一百遍了,夏总不见你。你再不离开的话,我就叫保安请你出去了,你也不想搞得这么难看吧?”
朱浅月脸色一僵。
她上次被夏蔚观叫来,最后就是被保安强行拉出去的,丢尽了脸,当然不想再来一次。
她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出去。
这时候,中午下楼吃饭的员工们,三五成群地从电梯里出来了,往外面走去。
其中两个“白夜”的设计师,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地聊天,从朱浅月旁边经过。
“唯姐这次升到白夜的主管,咱们以后应该能轻松点儿,天塌下来也有她顶着。”
“哈哈,她确实当得起这个位置。她请客你想吃什么?西餐还是日料?……”
朱浅月听着她们的对话,攥紧双手,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,心里恨得像是要滴出毒汁来。
凭什么!
凭什么她沦落到了这个境地,而沈唯却还晋升了,过得一帆风顺!|
没有沈唯的时候,她虽然一直追不到夏蔚观,但好歹也过得十分舒坦滋润。沈唯这才出现多长时间,她就变成了一无所有!
但朱浅月实在是被搞怕了。她每次想对沈唯下手,伤敌伤不了几分,都是自损一千,所以现在不敢再轻举妄动了。
朱浅月极度不甘心,慢腾腾地往外走去。
大门外面的马路边,有一个又黑又干瘦,戴着眼镜的小伙子,正拉着横幅,捧着花等在那里。一看见朱浅月,就激动万分地挥手大喊起来。
“月月!月月你今天也好美!我永远爱你!只要你开口,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!”
朱浅月烦躁地皱起了眉头。
那个叫王强飞的男生是她的一个死忠粉,对她的狂热简直到了疯魔的程度。
她现在的粉丝已经所剩不多,还在一直掉,但王强飞一直对她忠心耿耿,非常活跃,甚至比以前更加狂热,这才让她记住了他这么个人。
不过,朱浅月对这种一无是处的矮穷矬男粉丝,一向是看不上的。
在她这么糊的时候,王强飞还在狂热追星,她非但不感动,还只觉得他这像是在讽刺她一样,看见他就烦。
朱浅月看都没看王强飞一眼,正要沿着街道往前走,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,冒出了一个念头。
她转过头,看向了王强飞。
王强飞追星这么久,这还是他的女神第一次正眼看他,他受宠若惊,激动得差点晕过去,手足无措,连说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。
“月月……”
朱浅月露出自己最有魅力的温柔微笑,像是蛊惑一样地望着他。
“你刚才说只要我开口,你为我做什么都愿意?”
……
周五晚上,沈唯请“白夜”同事们去了海边一家餐厅,吃海鲜大餐。
这家餐厅在本地很有名,生意火爆,非常热闹,挺适合聚餐。
因为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,大家都放开了,啤酒一箱接一箱地上,气氛高涨,嗨得不行。
沈唯爱喝的不是这种酒,而且她自知酒量不行,没敢多喝,只陪了同事们几杯。
最后快要结束的时候,一个服务员打扮,带着口罩和帽子的年轻人进来,给众人各自都送上了一杯果汁,说是餐厅赠送的。
沈唯看见那人穿的服务员衣服,跟餐厅里的其他服务员不太一样,但也没多想,以为是领班,服装上本来就有区别。
她喝了口果汁,感觉味道有点怪怪的,不太好喝,就放下了。
聚餐结束,同事们纷纷散了,各回各家。
沈唯知道今天晚上会喝酒,就没开车来,回去也是打车回去。
坐在出租车里,她渐渐开始头晕迷糊起来。
有些奇怪……怎么会这样,明明她今天晚上没喝多少酒,是在她的酒量范围内的,不至于喝醉啊?
而且这种感觉跟醉酒也不太一样,没有燥热上头的感觉,就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脑子转动得特别慢特别迟钝,脑袋里面好像装了一团浆糊。
沈唯越发觉得不对劲,但她整个人像是被麻醉了一样,正在失去思考的能力,即便是意识到不对,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。
这时,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。
沈唯晕乎乎地下车,晕乎乎地往小区里面走去。
脚步虚浮,轻飘飘的,像是踩着两团棉花。
她不知道要怎么办,现在下意识里只想回家,回家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……
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门口,沈唯拿出钥匙,比划了半天才把门打开。
就在这时,突然有一个人影从旁边楼道角落的黑暗中冒出来,一把将沈唯给拽进了屋里!
沈唯一片模糊和茫然的脑海中,隐约有惊慌的感觉,却做不出任何反应。
她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。大脑就像是一台老旧生锈的机器,只能发出那么一点点微弱的信号,而且根本传不到她的四肢百骸。
整个人软绵绵的,任人摆布,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