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知道他唐少白居然连话都不出的一天!沈含霜闻言,倒觉好笑,她摸着江知言的头,道:“嗯,明日孩子还要上学,就不和少爷说话了。”说着,牵着江知言就走了。唐少白僵在原地,看着沈含霜和江知言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。忽然间,他觉得心有一处在隐约的疼着,他从未这样过……跟在一旁的小厮见唐少白露出从未有过的正经模样,心中不由诧异一番:“少爷,您怎么了?”唐少白紧了紧拿着折扇的手,冷声道:“派人去查查那府丞大人是因何事被调来扬州的。”
江知言站起身,朝沈含霜挥了挥手:“娘!快过来啊!”
“来了!”沈含霜笑着应了一声,快步跑了过去。
两人将糕点全部都发了出去,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不住地说着“谢谢”。
江知言借着微弱的灯火,在教几个孩子写字。
沈含霜想着明天他还要去学堂,便让他和那几个孩子玩了两盏茶的时间就叫他回家了。
“知言哥哥!”
坐在墙脚啃馒头的小女孩拉住江知言的衣角森*晚*整*理,依依不舍地看着他:“你还会来吗?”
江知言丝毫没有嫌弃地摸着她满是灰的脸:“小玉乖,哥哥会来的。”
“那……拉勾。”小玉朝江知言伸出小小的小指。
沈含霜等他们道完别了,才牵着江知言往家走。
看着小玉那孩子,她也是不忍。
和江知言一样,小玉的父母也死了,她跟着其他人一起乞讨生活。
沈含霜倒是有意想将她带回去,但现在店里的事根本忙不过来,便想着还是过段日子再做打算。
只是两人还没到家,在一街口拐角,撞上了唐少白。
沈含霜离他几步之遥,却能闻见他身上有股浓浓的脂粉气。
她眼眸一暗,不由想起当日程若谦那件大氅。
唐少白许是刚从哪个风月场所出来的吧。
而唐少白显然没有想到会碰上沈含霜,他眸光一亮,收起折扇:“含霜姑娘,真巧。”
他应该没记错,那府丞叫她含霜。
沈含霜淡淡颔首,算是回应。
“今日没吃着的芙蓉饼,不知在下还有不有机会再去吃一次?”唐少白有意无意地开始走向她。
“娘,他又是谁啊?”江知言抬起头,疑惑地问了句。
怎么今天娘多了这么多认识的人。
而此刻眼前的男子江知言很是不喜,甚至有些反感。
他顿时觉得晌午在家时的那个叔叔好多了。
唐少白听到一声稚嫩的“娘”时,脸上的笑几乎凝固了。
他猛地低下头,才看见沈含霜身边还站了个看起来都不足七岁的男孩。
他喉间一紧:“这,这是,你儿子?”
天知道他唐少白居然连话都不出的一天!
沈含霜闻言,倒觉好笑,她摸着江知言的头,道:“嗯,明日孩子还要上学,就不和少爷说话了。”
说着,牵着江知言就走了。
唐少白僵在原地,看着沈含霜和江知言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。
忽然间,他觉得心有一处在隐约的疼着,他从未这样过……
跟在一旁的小厮见唐少白露出从未有过的正经模样,心中不由诧异一番:“少爷,您怎么了?”
唐少白紧了紧拿着折扇的手,冷声道:“派人去查查那府丞大人是因何事被调来扬州的。”
小厮愣了愣,才道:“是。”
虽说商家管不了官家,但有钱能使鬼推磨,没有什么事是不能靠钱打听到的。
回到家的沈含霜烧了水,让江知言沐澡后,看他睡了自己再去洗了身子。
热气朦胧间,沈含霜穿好衣裳,却又失了神。
自从知道程若谦在扬州以后,她总觉得有块儿石头压在她心上,闷的她喘不过气。
她叹了口气,只盼两人都能放下,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