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巫医眼睛一眯,两眼透着狡黠,伸出五指:“五万两。”谢长亭毫不犹豫点头,“一言为定。”……明月当窗,东宫早已被笼罩在夜色之中。还在指挥着宫人布置新寝殿的舒云冉满脸春风得意。“这儿,还有这儿。”她掐着腰颐指气使,“小心着点儿,这可是殿下赏给我的明珠,碰脏了你们这些奴才赔得起吗?”7一旁的侍女哈着腰为她端上一盏方山露芽,她接过,一掀开茶盖,看见杯子里飘着的是孟玥怡素日最爱的茶叶,倏地将茶杯摔向侍女。“贱婢!居然敢给我用那个死女人的茶叶泡茶!咒我死吗?”
老人听到声响,站起身来拱手向谢长亭行礼:“老朽拜见端王。”
“老巫医不必多礼,今日我悄悄召你前来是有一事相求。”谢长亭抓住巫医的手肘,语气里满是急迫。
巫医了然一笑:“老朽已经晓得王爷要做什么了。”
说罢,他摸了摸胡须,话锋一转:“只不过,换脸之术难度甚大,老朽也无十全把握啊。”
“只要你能应下,不管你要什么,我都可以答应你。”
谢长亭已和这个老巫医相识十载,连他的医术都是由他传授的。
这老巫医最喜钱财,不过只要是他收钱答应的事情,就一定能办到、办妥。
老巫医眼睛一眯,两眼透着狡黠,伸出五指:“五万两。”
谢长亭毫不犹豫点头,“一言为定。”
……
明月当窗,东宫早已被笼罩在夜色之中。
还在指挥着宫人布置新寝殿的舒云冉满脸春风得意。
“这儿,还有这儿。”她掐着腰颐指气使,“小心着点儿,这可是殿下赏给我的明珠,碰脏了你们这些奴才赔得起吗?”7
一旁的侍女哈着腰为她端上一盏方山露芽,她接过,一掀开茶盖,看见杯子里飘着的是孟玥怡素日最爱的茶叶,倏地将茶杯摔向侍女。
“贱婢!居然敢给我用那个死女人的茶叶泡茶!咒我死吗?”
侍女被滚烫的茶水烫到脸,倒吸一口凉气,顿时跪了下去:“舒小姐息怒,奴婢本是太子妃殿里的人,您才新搬来,殿里没有茶叶,奴婢才……”
舒云冉的眼里射出两道刀剑一般的寒光:“你是那个死女人殿里的人?”
“是。”
“无碍,起来罢。”舒云冉忽然换上一幅笑脸,扶起了侍女。
侍女有些不明所以然地看着喜怒无常的舒云冉,顺着她的意思起了身。
“我没记错的话,太子妃生前住在清和殿吧?”舒云冉轻声发问,笑容不达眼底,甚是骇人。
她又如何会记错?三年来频繁写的挑衅纸条送去的地方是哪里,没人比她舒云冉更清楚。
“是。”侍女吓得瑟瑟发抖。
舒云冉伸出手,示意侍女搀扶:“带路吧。”
……
穿过长廊,舒云冉伫立在清和殿前少时,轻蔑一笑,踏进了殿门。
贴身侍女小兰立刻会意支走带路侍女,关上了殿门,只留下她和舒云冉两个人。
清和殿内以椒涂壁,雕栏画槛,泊澈若透明的绡纱绣帘随风飘动,带动窗外阵阵风信子的芬芳。
舒云冉深吸一口气,心情大好地张开双手,走到不远处的床榻倒在上面,摩挲着冰凉的床褥。
“想到孟玥怡每晚都在这张榻上独守空房,我就觉得心情舒爽。”
“如今她连坐冷板凳的机会都没有了,最后赢的,还是小姐你。”小兰立刻附和道。
“这清和殿我甚是喜欢,让那个贱女人霸占了三年,真是便宜她了。”舒云冉眸子一暗,染上嫉恨之色。
“小姐,若你喜欢,太子殿下一定会将着清和殿物归原主还给您的。”
“那当然,往后我就在这清和殿与殿下情意绵长,让她的阴魂时时刻刻只能远远瞧着。”
舒云冉扯唇一笑,隐藏在眼底的阴邪悉数爬出。
“当日若不是我让狱卒在长鞭上涂满金水,让她的伤口发炎,溃烂不愈,这一天还不知要等多久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