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还把眼镜摘了?谢砚铭在她注视下重新将眼镜戴好,微微偏过头。声音哑的泛起颗粒感,“帮我倒杯水。”话落,喉结又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下。郁偲缈不明所以得‘哦’了一声,走到他面前,小手擦着他的胳膊伸到桌子上。迎面而来的女人身上的香气,惹得谢砚铭眼皮微阖,屏住呼吸。郁偲缈捧着水杯,拧着眉发出疑问。“谢砚铭,你杯子里还有水啊。”谢砚铭垂着眼去看。杯子里不止有,而且还很满。他沉了口气,“麻烦郁助理,帮我换一杯。”
谢砚铭欣长的身子倚在办公桌上,胳膊抱胸懒洋洋的看着郁偲缈。
两秒后,他扯动唇角,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。
“犯了错叫叔叔,不理我的时候叫谢总。”
“缈缈可真会撒娇。”
郁偲缈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尖,将头撇向一旁。
小声嘀咕,“谁跟你撒娇了。”
谢砚铭笑道,“缈缈不跟我撒娇,想跟谁撒娇?”
“谢砚铭!”
谢砚铭见她活跃起来,这才放下心,站直身子,将手边的袋子递到了她面前。
语速放缓,哄着人,“行,缈缈没撒娇,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。”
郁偲缈接走了他手里的袋子,看了一眼。
袋子里面是一件女土的西装外套。
她先将男人的西装脱下,又脱掉自已弄脏的外套。
郁偲缈今天穿的依旧是一件雪纺质地的衬衫,只不过料子非常薄,隐约可见里面的蕾丝花边。
谢砚铭适时垂下头,取下了鼻梁上的眼镜,喉结还是不受控制的轻滚。
甚至他觉得鼻息前独属于郁偲缈身上的味道越发浓郁。
浓郁到他有些口干舌燥。
这丫头真不把他当外人,
好歹他也是位生理正常的男人。
郁偲缈丝毫不知道自已的无意举动勾了人,自顾自的穿好了衣服。
扣子还没系好,房间响起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。
“缈缈。”
“嗯?”
郁偲缈抬起头,看着摘下眼镜的谢砚铭,眉头蹙起。
疑惑道,“怎么了?”
他怎么还把眼镜摘了?
谢砚铭在她注视下重新将眼镜戴好,微微偏过头。
声音哑的泛起颗粒感,“帮我倒杯水。”
话落,喉结又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下。
郁偲缈不明所以得‘哦’了一声,走到他面前,小手擦着他的胳膊伸到桌子上。
迎面而来的女人身上的香气,惹得谢砚铭眼皮微阖,屏住呼吸。
郁偲缈捧着水杯,拧着眉发出疑问。
“谢砚铭,你杯子里还有水啊。”
谢砚铭垂着眼去看。
杯子里不止有,而且还很满。
他沉了口气,“麻烦郁助理,帮我换一杯。”
郁偲缈没说什么,捧着杯子朝着门口走。
突然她脚下一顿,转过身子不放心的问道。
“谢砚铭,刚才的事情......”
谢砚铭截住了她的话,眼里带着安抚,“无妨,别放在心上。”
郁偲缈张了张嘴,最后合上了。
谢砚铭身上有一种魔力。
只要他说没事,她可以无条件的相信。
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。
谢砚铭手指捏了下眉心处,这才松了口气。
有那么一瞬间,他竟然觉得,郁偲缈看起来有些可口。
他抬手烦躁的松了松领带,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。
经历了一个突发事件,郁偲缈没在躲着谢砚铭。
不止中午跟着他一起吃了午餐,甚至一下午都和他待在一起。
帮他整理办公室,给花浇水施肥,订正文件。
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谢砚铭一抬眸,就能看见跪坐在地上整理文件的小姑娘。
透过她垂落的发丝,隐约能看见轻眨的黑睫。
又长又密。
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,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。
“进来。”
常煜从外面走了进来,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了桌子上。
“谢总,文件。”
谢砚铭应了一声,见他没走,抬头看他,“还有事?”
“小陈总的衣服已经派人送过去了。”
整理文件的郁偲缈动作一顿,连忙竖起了耳朵。
小陈总.....
就是上午那个男人?
说话如此轻浮,谢砚铭怎么会跟这种人合作!
郁偲缈拧着眉,重新将整理好的文件夹到文件夹内。
谢砚铭注意力都在郁偲缈身上,见她要起身,对着常煜挥了挥手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常煜一走,办公室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宁静。
郁偲缈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到了他的左手边。
笑盈盈道,“谢总,我全都整理好了。”
谢砚铭点了点头,“做的不错。”
他说完,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时钟,索性扣上钢笔帽,从椅子上站起身子。
对着郁偲缈指了指沙发上的西装外套,“帮我拿上。”
郁偲缈拧眉,“谢总,要出去吗?”
谢砚铭关了电脑,“不,下班。”
嗯?
郁偲缈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时间。
才刚刚五点。
平日里都是六点才下班啊?
她怕自已手表时间不准确,又弯下腰,探着身子往桌子上看去。
正准备起身的谢砚铭,突然回头。
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的,他明显感觉到,小丫头的唇蹭到了他的脸颊。
谢砚铭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开了一些,唇角微勾。
“怎么,让你早下班还不乐意?”
郁偲缈脑子一阵阵发蒙,小声嗡嗡,“不是.....”
谢砚铭撑着桌子的手指,轻轻点了两下桌面,十分欣慰道,“看样子郁助理,十分热爱自已的工作。”
“热爱,当然热爱。”郁偲缈扬着眉眼,理直气壮。
她热爱的不是工作,而是.....他!
谢砚铭面色微怔,两秒后,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。
他直起身子拿起桌子上的手机,抬脚往门口方向走。
语气戏谑道,“好,那郁助理跟我回家加班吧。”
郁偲缈眼睛都亮了。
还有这种好事!
她顾不上帮他将钢笔放到笔筒里,抱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追了出去。
“谢总,等等我......”
*
回去的一路是谢砚铭开的车。
正是周末,又处于下班高峰期,车子行驶了四十多分钟才停下来。
郁偲缈抬起头,透过窗玻璃看见不远处的美院大门,低下头时眉头蹙的更紧了。
不是说回家继续加班吗?
她鼓着脸颊,既不吭声,也不去开门。
谢砚铭一只胳膊架在窗沿上,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。
他也不急,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。
外面行驶的车辆在他金丝眼镜上一晃而过。
过了会儿,
谢砚铭舔了舔唇,轻声道,“缈缈。”
“怎么了?”郁偲缈头也不抬,声音闷闷的。
“打开你前面的收纳柜。”
郁偲缈抬起头,从她这个角度,能清楚的看见,安全带从谢砚铭的胸口前穿过。
他没有穿西装,胸肌的轮廓都被安全带勒了出来。
她觉得脸颊有些烧,慌忙转头,解开安全带,打开了储物柜。
储物柜里十分整洁,最上面是一盒包装精致的糖果。
郁偲缈睫毛微微轻颤。
这是......
“缈缈,明天有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