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小口用餐的模样,顾沭北突觉几分口干,明棠缈生的惊艳是全京公认的,她还未及笄,明家门槛都快要被媒人踏烂,他也不是没想过请媒人上门,只是被祖母阻拦,说若顾府正当圣宠之时,倒有充足底气来求娶明家嫡女,但如今……祖母只留一声叹息。就是这声叹息,让他起了逆反心思,若是真能娶到明棠缈,他该受到多少人羡艳和关注,没落侯府的侯爷和高门贵女的结合,多叫人有征服欲望。他没请媒人,在清楚明棠缈的踪迹后,他直接去了春江阁找人,将她堵在走廊尽头,将前一夜看的戏曲中的词儿说出来,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,什么只
明棠缈出来时,顾沭北已经给她碗里夹了不少菜。
看见她身影出现,顾沭北笑道:“缈儿快来,我记得你之前最爱这道清蒸鲈鱼,不过你天天的菜怎么都吃如此清淡,明日我带你去阙阁用餐去,想吃什么都有。”
明棠缈扫视一圈,雾烟山青都不在,这里只有她和顾沭北二人。
为了明哥儿启蒙一事他还真是费心思,竟都愿意踏入她的棠梨苑。
见明棠缈愿意坐下一同用餐,顾沭北显而易见的高兴起来,每夹一道菜就会说起他们的往事,但说来说去,都不过是在灵真寺见过的几次面。
这在她回忆中早翻来覆去无数次,以前并不觉得有多无趣,甚至每回想起都觉得甜蜜开心,怎么如今从他口中道出来的往事,她却觉得原来这般无聊寡淡。
少了支撑自己的甜蜜心情,再回首他们间的年少情谊,如此稀疏平常,如此枯乏无味。
“当时许下诺言时,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过只有你的余生未来,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,这三年芸娘对我帮助诸多,我不能……”
“侯爷,吃饭吧,往事不必再提。”明棠缈优雅用餐。
看着她小口用餐的模样,顾沭北突觉几分口干,明棠缈生的惊艳是全京公认的,她还未及笄,明家门槛都快要被媒人踏烂,他也不是没想过请媒人上门,只是被祖母阻拦,说若顾府正当圣宠之时,倒有充足底气来求娶明家嫡女,但如今……祖母只留一声叹息。
就是这声叹息,让他起了逆反心思,若是真能娶到明棠缈,他该受到多少人羡艳和关注,没落侯府的侯爷和高门贵女的结合,多叫人有征服欲望。
他没请媒人,在清楚明棠缈的踪迹后,他直接去了春江阁找人,将她堵在走廊尽头,将前一夜看的戏曲中的词儿说出来,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,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,只要是女子爱听的话,他统统道出,他现在都还记得她那时惊慌娇羞又强壮镇定的小表情,只是记不得那时的他到底说了哪些戏曲中的词。
没想到真能让这位高门贵女答应嫁给他,祖母也又惊又喜,对于府中能有这般身份的孙媳,显然十分满意。
成婚那夜他领旨离开,其实也挺后悔,明棠缈美若天仙,他当然有过心动,放着家里这么个美娇娘不宠,却跑去苦寒之地受苦遭罪,他又正值青年,总会有些冲动,人在空虚之时,就很容易忘了远在天边的美好之物,沉浸在眼前的一时快乐,放纵自我。
现如今,曾觉得遥远的美好就近在眼前,顾沭北又开始后悔一回府时怎么就没来棠梨苑,缈儿定是觉得自己冷落了她,才对他和芸娘如刺猬般针锋相对。
那颗想和明棠缈亲近的心,蠢蠢欲动。
顾沭北道:“缈儿,今夜我留在这里。”
明棠缈手一顿,后背竟然开始发热冒细汗,“我来葵水了。”
“小骗子,我问过赵妈妈,你葵水期都过了好几天了,怪不得你前些日子脸色不好,现在想来我那时还惹你生气真是万分不该。”
明棠缈咬着筷子,“我身体不适,怕是伺候不了侯爷。”
“那我叫府医过来瞧瞧?”
见明棠缈面色一变,顾沭北就知她是在找借口,不由得笑出声,“缈儿,你我是夫妻,给侯府传宗接代是应该的,三年前我未能同你圆房,今日我都站在你面前了,你还要说些拒绝的话么?”
明棠缈沉默,是,她是顾沭北的妻,是侯府主母,于理,相夫教子是她作为妻子的职责,她拒绝不了。
可于情,她现在宁愿守一辈子活寡,也不情愿让顾沭北碰她。
见娇人不吭声,顾沭北轻轻握住明棠缈的手,温声道:“缈儿,我们努力让侯府有个世子吧。”
啪嗒--
明棠缈惊的手中银箸都掉落,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,站起身远离顾沭北。
顾沭北也惊住,没料到自己一个小小的触碰动作,竟让她如此大反应。
明棠缈一颗心砰砰直跳,不是害羞的,是惊恐的,她真怕自己不愿意而顾沭北要强行来,她不知该如何拒绝。
方才怔愣时她还在想要不妥协了算了,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妻,大夫人也曾嘲讽哪有正妻不让丈夫碰的理儿,如果顾沭北都主动了她还拒绝,那就连老夫人都没道理站在她这边为她说话。
可刚才的触碰让她愈发清楚,她无法接受这个男人的触碰,更别提和他同床共枕亦或更进一步。
明棠缈抓紧了门边,面色发白,“侯爷,夜深了,你还是快些回碧苍苑吧,我既然是侯府主母,明哥儿启蒙这件事我会斟酌着去办,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来我这里。”
顾沭北冷了脸,“明棠缈,你既然清楚自己的身份,那也该清楚我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,你还把我朝外推是什么意思?”
他起身,两大步就跨到明棠缈跟前,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朝屋里带。
明棠缈慌乱不已,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当然是干夫妻之间该干的事,你第一次拒绝我可以当你是害羞矜持,你若还这般不情愿,我就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外面有了人。”
是了,她在京三年,先前被那么多人求娶,甚至连皇子都对她有兴趣,说不定就在某个宴会上跟其他人眉来眼去有了私情。
怪不得他带芸娘回来她只是不高兴几天就恢复如常,若真是对他爱的要死要活,在面对他对另一个女人极尽宠爱时,怎么可能如此冷静!
顾沭北越想越气,将人抵在床边,低头一看,娇娇儿早已泪流满脸,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,却让人更有想蹂躏她的冲动。
他眸底升腾着欲火,声音嘶哑,“好缈儿,我知晓你不是那种人,但你总这般拒绝我,也不怪我多想对不对?春宵一刻值千金,你现在这般抗拒,待会儿就会快乐的,乖。”
“阿哒!流氓!”消失了一下午的青玉突然从半开窗户中弹射进来,一头撞到顾沭北脸上,两只爪子直接抓上他眼睛。
“啊!”顾沭北惨叫一声,快速抓住青玉,狠狠将它朝地上一甩。
明棠缈惊叫,“青玉!”
顾沭北捂住受伤的眼睛,还想抓住溜走的明棠缈时,外间传来碧苍苑的丫鬟红霞的声音:
“侯爷,芸姨娘落水了,现在昏迷不醒,您快去瞧瞧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