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看出他的误会。杨绪知却也没有要澄清的意思,她轻声道:“我仔细想过了,其实换作是我在他的角度,或汤也只能不得已做出那些决定,再说他现在也真心向我道歉了,我如何不能原谅他?”“杨绪知!你疯了?”段景珩气极,脱口而出喊她的名字。杨绪知神色却并无异样,她依旧定定望着面前的人,笑意未达眼底:“六皇子这又是在以什么立场在质问我?”段景珩被她问得一僵,收敛了神色。“自、自然是朋友。”“既然是朋友,那就不便插手我的婚嫁问题。”
两人不约而同开了口。
随即又同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。
段景珩眉头一蹙,语气中透着委屈和不可置信:“初初,你这是赶我?”
这一刻,他好像又恢复了以往的性子。
杨绪知耸耸肩,倒也没否认:“六皇子,人言可畏,你总这么半夜三更来翻我家墙,影响我今后嫁人的名声可怎么办?”
这话让段景珩神色微顿,他带了几分小心试探:“你……有婚嫁想法了?你要嫁谁?”
“不是您自己之前说的吗?我要婚嫁,你便送我万金,为了这万两黄金,我定然说什么都要找个人嫁了。”杨绪知回身坐在椅子上,轻飘飘开口。
这话确实是段景珩亲口说的。
段景珩一时无从反驳,可紧蹙的眉头却始终未曾舒展开,安静汤久,他闷闷开了口:“终身大事,不能这般随意,是谁都好,不能是顾衡尧。”
“为何?”杨绪知问他。
见状,段景珩以为她当真是要跟顾衡尧和好,神色不禁愤然:“他当初那样对你,你难道就因为他给的一封信就要原谅他吗?”
明显看出他的误会。
杨绪知却也没有要澄清的意思,她轻声道:“我仔细想过了,其实换作是我在他的角度,或汤也只能不得已做出那些决定,再说他现在也真心向我道歉了,我如何不能原谅他?”
“杨绪知!你疯了?”
段景珩气极,脱口而出喊她的名字。
杨绪知神色却并无异样,她依旧定定望着面前的人,笑意未达眼底:“六皇子这又是在以什么立场在质问我?”
段景珩被她问得一僵,收敛了神色。
“自、自然是朋友。”
“既然是朋友,那就不便插手我的婚嫁问题。”
杨绪知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哪儿来的气,她就是看不惯他这副装得很好的态度。
分明一开始当众跟她告白的人是他,可后来他却也没想听她的答复就自顾自替她做了拒绝的决定,还说什么朋友的话,让她实在不爽得很。
段景珩哪里看不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,只是他张张嘴,却还是没有将心底的在意说出口。
最终,他轻叹口气,随手从怀里掏出包装仔细的一个机关小人。
“好了,初初我错了,你别气了,我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来见你,总不是想来与你吵架的。”
他服了软,却是避开了话题。
杨绪知想说些什么,可在看见他那张无辜的脸时,一时又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了。
她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递过来的机关小人上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逗你开心的机关人,”段景珩将其放在了桌面上,演示般扯动小人手臂垂着的丝线,“看,它会摇扇子。”
随着他话音落地,他松开了线。
下一刻,就见木头小人手中雕刻的扇面扑扇,竟真栩栩如生动了起来,确实一下一下摇晃着扇面。
杨绪知看了看,眼底的气算是彻底消散了,可看久了,她似乎看出来什么。
“这小人……”
“是不是挺像我?”
段景珩笑着接下话来,随即打开扇面也做出小人的姿势,一下一下同步机关人的动作扇扇。
杨绪知终于被逗得笑了起来。
可就在这时。
段景珩眸色沉沉开了口:“我要离京了,这个小人以后就代替我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