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怔了一瞬,淡淡开口:“抱歉什么?”他咽了下喉咙:“上次的事,很抱歉。”姜晚却不说话了,她低垂着眼帘,双手的大拇指互相挠了挠。陆北深注意到她的动作,无声地呼出一口气。从前也是这样,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,就会玩自己的手。他换了个话题:“有件事想拜托你。”姜晚手中动作一停:“什么事?”“艾琴的妈妈,从知道艾琴的病之后就很伤心,甚至有点精神崩溃,如果可以的话,你可以偶尔去看看她么?”陆北深微微沉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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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琴的葬礼只有寥寥几人,艾父艾母、周家父母、陆北深和姜晚。
姜晚带了一束鲜艳的红玫瑰,放在了艾琴的墓前。
墓碑上,艾琴在照片上笑得恣意张扬。
陆北深有些意外,问:“为什么买玫瑰?”
姜晚将飘扬的发丝捋到耳后,声音也有些姜的缥缈:“我想她会喜欢。”
艾父艾母在看见姜晚的时候,有片刻的怔愣,连他们都惊讶于两人的相似。
本已经压抑了情绪的艾母再度红了眼。
姜晚走上前,将艾母轻轻地拥入怀中:“伯母,她没有离开你,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守护你们。”
一旁的艾父跟着鼻尖泛红。
葬礼结束后,陆北深对姜晚说:“我送你。”
说完,他不容拒绝地坐上驾驶位。
姜晚拒绝的话就堵在了嘴边。
半晌,她抿抿唇,还是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坐了进去。
密闭的车厢里弥漫着默契的沉默,谁都没有先打破这寂静,似是都想起了上一次的不欢而散。
不知过去多久,陆北深清冷的声音蓦地响起:“抱歉。”
姜晚怔了一瞬,淡淡开口:“抱歉什么?”
他咽了下喉咙:“上次的事,很抱歉。”
姜晚却不说话了,她低垂着眼帘,双手的大拇指互相挠了挠。
陆北深注意到她的动作,无声地呼出一口气。
从前也是这样,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,就会玩自己的手。
他换了个话题:“有件事想拜托你。”
姜晚手中动作一停:“什么事?”
“艾琴的妈妈,从知道艾琴的病之后就很伤心,甚至有点精神崩溃,如果可以的话,你可以偶尔去看看她么?”陆北深微微沉了声。
姜晚蓦地就想起了自己的妈妈,那时候她躺在病床上,整个人都已经虚弱得不行,却还是在对自己表达了多年来的歉意。
不管是女儿离开妈妈,还是妈妈离开女儿,向来母女连心,没有谁是不痛苦的。
“我会的。”姜晚咬了咬唇。
她失去了妈妈,艾母失去了女儿,这其实算是相互慰藉。
“谢谢。”陆北深诚恳地说。
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缓解了。
姜晚稍稍偏过头,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了:“你脸上的伤……”
她一早就注意到了他的眼角刚刚结痂的伤口,还有他的手也是。
陆北深看了她一眼,眼底情绪不明:“如果我说,是被沈偃清打的,你会信吗?”
姜晚一瞬皱起眉头:“你们?为什么?”
他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:“你说因为什么?”
显而易见,两个男人能为了什么打架呢,不过是心爱的女人罢了。
姜晚撇撇嘴:“那也一定是你先打他的,他那个人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。”
“那你还真的看错了他,就是他先打的我,一拳打在我这里。”陆北深说着,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。
“你活该。”姜晚偏过头看向车窗外,不冷不热地说。
他微微蹙眉:“你不心疼?”
姜晚却是扬了扬眉:“心疼呀,偃清哥替我出气,我当然心疼他有没有被打疼了。”
陆北深的太阳穴狠狠一跳,觉得脑袋里一阵刺痛。
好,真是好极了,她心疼沈偃清是吧?
今晚回去就让那家伙去大桥下面睡!
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沉,似是心中凝结了一团怨气。
姜晚没看到,但是她倏地轻声说:“你是医生,要小心自己的手,别再受伤了。”
刹那间,陆北深的脸就像是变戏法一样,由阴转晚了。
连他的嘴角都不禁微微上扬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将姜晚送到唐鑫家的楼下,陆北深跟着走下车。
她转过头看他,眼里的不明意味很明显。
想说的话就在嘴边,但陆北深竟感觉到了紧张。
他挠了挠后脑勺,试探着问:“你能把我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