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笙亭亭立在原地,一时间猜不透傅墨言在想些什么。不过傅墨言的话也在提醒她,她现在是傅太太,那份可有可无的协议上写着她需要履行的义务。半晌,她莞尔一笑,款款走向傅墨言。手没落在他的掌心,而是落在手臂上。傅墨言垂眸一扫,知道南笙故意避开自已,也不怒,曲起手臂,示意南笙勾上来。两人俊男美女,气度非凡,并肩而行时配了一脸,悠悠朝着楼下走去。陆鹿抱着孩子,本来还凑在一起的人因为她那一哭,都下意识的疏远了。宁愿举着酒杯闲谈也不想上去凑热闹。
男人自已找老婆,喜欢找不正经的。
像陆鹿这样能哄人能撒娇的,正合傅正林的心意。
但给自已儿子选老婆,又喜欢端庄温柔,知性优雅的。
他没看见南笙正脸,仅凭着一个背影,一举一动,傅正林对这个儿媳妇还是很满意的。
这才是大家族的主母该有的气度。
他没看见自已说完这句话,陆鹿的脸唰的一下沉了下去,装都装不出一抹笑。
当然,傅家的宾客们也没错过这场变脸。
傅老夫人刚走近,准备要看孩子,看到这一幕,气的心脏疼。
论任性,老人家才最有任性的权利。
傅老夫人气上心头,扭头对着管家道:“走!我心口疼,要休息!”
管家面色难看,“这……这老夫人,您不去看看孩子,怕是不太妥当。”
“妥当?你看看陆家的养女,连基本的表情控制都学不会,众目睽睽之下,她对着小笙儿摆脸子,凭什么啊?!”
“不就是嫁给了正林,想在小笙儿面前摆摆继母的威风,没成功就甩脸子了!”
在场的都是白骨精,陆鹿的小心思,一眼就能看穿。
正是因此,傅老夫人才生气的。
大概是傅正林闹出的大事情多了去,她倒也想得通透,“以后不妥当的事情只怕多得是,也不差这一回了!”
说完也不顾其他人什么表情,转身就离开了现场。
傅家的宾客表情有些古怪。
陆鹿此时已经收起了不愉,换上一张笑脸和人寒暄着。
她还不知道自已没控制好表情,所有的情绪变化都落入了在场人的眼里。
“二哥,这么久了,怎么妈还没出来?”
陆鹿环顾四周,没看见傅老夫人,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,“会不会是在生我的气?”
这会陆鹿其实是有些懊恼的,不该在宴会刚开始就勾引傅正林的。
有人敲门来催的时候,陆鹿觉得自已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。
傅正林安慰她,“可能是还在休息,没事,我让人去催一催。”
正巧这时管家出现,在傅正林身边耳语了几句。
傅正林面色不变,继续招待客人。
陆鹿也听到了。
她和傅正林相处,从来是恣意任性,被无条件宠爱的一方。
傅老夫人在这个时候称病不来,就是当众打她的脸。
她一难受,竟然当场落下泪了。
这下,热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大半。
南笙看着对面的闹剧,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二爷,不知道这场宴会能好好结束吗?”
傅墨言斜瞥了她一眼,视线从她平坦的腹部掠过,“免费的戏,你不爱看?”
南笙转身,背对着楼下,轻柔的嗓音里藏着几分无奈,“二爷,我从来都不爱看戏。”
“你确定不要让人去处理一下?这场宴会在老宅举办,闹得不好看了,丢的是傅家的脸。”
傅墨言勾唇一笑,满是讥讽凉薄,“傅家还有脸?”
南笙后知后觉,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,“好像还真没有了。”
傅墨言横了她一眼,被她笑意盈盈的脸给击退了,生不起气来。
他转身大步离开。
只是刚走了两步就站住了,“过来!”
南笙眼带疑惑,“二爷在喊我?”
傅墨言背都没转过来,对着前面喊过来,遛狗玩呢?!
相处这些天,傅二爷也知道南三小姐骨子里的骄矜。
他侧着身子,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去。
沉着嗓音,转头看着南笙,眸光幽深,意味深长道:“傅太太,我们得一起把傅家的面子给挣回来。”
南笙亭亭立在原地,一时间猜不透傅墨言在想些什么。
不过傅墨言的话也在提醒她,她现在是傅太太,那份可有可无的协议上写着她需要履行的义务。
半晌,她莞尔一笑,款款走向傅墨言。
手没落在他的掌心,而是落在手臂上。
傅墨言垂眸一扫,知道南笙故意避开自已,也不怒,曲起手臂,示意南笙勾上来。
两人俊男美女,气度非凡,并肩而行时配了一脸,悠悠朝着楼下走去。
陆鹿抱着孩子,本来还凑在一起的人因为她那一哭,都下意识的疏远了。
宁愿举着酒杯闲谈也不想上去凑热闹。
只有零星几个人围着她拍彩虹屁,还都是她在港城的狐朋狗友。
她正尴尬着,场面忽然有了点热闹。
“墨言,这位是傅家少夫人吧?长得真好看,又有气质,不知道是哪家闺秀?”
比起小家子气的陆鹿和一串黑历史的傅正林,这群人倒是更愿意和傅墨言打招呼了。
当然,招呼的都不是傅墨言,而是他身边看起来好相处的南笙。
傅墨言这人天生不爱笑,就算有意救场也勾不出一抹笑,反倒显得渗人。
他表情淡淡的,“二婶,奶奶没给你介绍?”
傅二婶笑的有些尴尬,又有些气,“场面话而已,你应一句会死?非要揭穿我!”
南笙轻笑着,“二婶,墨言他说话容易得气人,您可别和他计较,不然容易被气到。”
傅墨言瞥了她一眼,嗓音冷硬,“看来你经常被我气到?”
这话问的半真不假。
南笙抬眸软软的横了他一眼,语调微软,态度又透着点硬。
“我以为二爷自已知道的?现在看来,白白受了这么多气,惹事的人还全无知觉。”
她朝着傅二婶轻声抱怨,“二嫂看到他的脾性了吧?可千万别学我,容易被气着。”
她轻声细语,说话有条不紊,听得傅二婶两眼都是满意夸赞。
她调侃南笙,眼睛在两人身上徘徊,“你嘴里嫌弃他,心里可未必。”
“果然结了婚,人就不一样了。搁在以前,打死我也想不到我家墨言竟然还会和女孩子打情骂俏。”
南笙和傅墨言的互动,被傅二婶自动理解为了打情骂俏。
南笙能说什么呢?
她只能略带羞涩的含着目光,轻唤一声,“二婶,你可别这样打趣我们了。”
傅墨言知道南笙会演戏。
她演起羞涩来,头一低,眼帘一搭,润白如玉的脸颊就能透出一股淡淡的红。
如玉生辉,晶莹剔透,三分娇色,熏得人醉。
说的大概就是她脸红时的样子。
傅墨言没忍住,眼睛盯着南笙看久了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