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以用这个借口,多来两次。他并没有占用医疗资源,他确实是有病,只是这病,他看几次,怎么看,选择权在他自己手上。说他卑鄙也好,他只是为了多见两眼温澜,和她说上话。以往的那些主治医生都叫他做过检查,但他并不配合。时景岩确实不太在乎这双腿,因为这是上天因他那么对待温澜的一种惩罚。他总觉得,这双腿一天不好,那温澜就总会回来。
温澜看着时景岩这副模样,蓦地想起研一时,她在大学初遇时景岩时的场景。
明明只是高中时见过一次,但是她就是在那次讲座中,一眼认出了时景岩。
他坐在座位上的第一排,也是这样,双手交叠,自信满满。
台下一片昏暗,但温澜却清楚地看到,他轮廓极其清晰干净,并没因台下的光芒而模糊,台上的光折射在他眼里,似寒星般璀璨夺目。
看过一眼,便再也忘不掉。
但是现在……温澜视线淡淡扫过他的腿,温澜想,她宁愿那一天,没有抬头。
那样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纠缠。
时景岩察觉到她的视线,唤她名字:“小澜。”
温澜回过神来,走近他。
时景岩配合地拉起裤管。
温澜走近才发现,时景岩脚上因为无法行走肌肉而有些萎缩,但还好,时景岩经常进行复健,所以萎缩得并不严重,只是……
为什么时景岩腿上的青筋却鼓胀地这么明显?
温澜伸出手摁了摁,时景岩依旧没反应,但是温澜却发现了不对。
温澜皱了眉:“你是不是最近经常使用腿部,导致腿部充血?”
时景岩摇头否认。
温澜拿起上次给他开的处方单,问道:“上次给你开的药中,是不是你对某些药物过敏。”
“可能是吧。”
温澜眉心蹙了蹙:“什么叫可能?药物过敏极有可能致死的,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么?”
时景岩非但没有感到羞愧,脸上竟然浮现了喜悦的神色:“小澜,你这样算是关心吗?”
温澜霎时就有些懊恼刚刚没有藏住自己的情绪,反被时景岩抓住了尾巴。
但她很快找到托词。
“时先生,我关心我的病人对哪些药物过敏,我想这是很正常的事,如果这种话也能让时先生产生误会,我想下一次,都不知道该问些什么问题了。”
她反应那样快,时景岩竟真的相信了她的话。
他有些黯然,老实回复:“我并不对什么药物过敏。”
闻言,温澜眉眼闪动了下。
没有剧烈运动,也不是药物过敏,那这是因为什么?
温澜想了想,开了张检查单递给他:“你叫助理先陪你去做个检查,检查结果出来后再重新挂号。”
时景岩接过检查单,冲她一笑:“好。”
出了门,时景岩却把检查单扔进了垃圾桶。
其实他双腿青筋莫名暴起的事,早两年就有了,但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消失,是以他并不把它当回事。
但主治医生换成了温澜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他可以用这个借口,多来两次。
他并没有占用医疗资源,他确实是有病,只是这病,他看几次,怎么看,选择权在他自己手上。
说他卑鄙也好,他只是为了多见两眼温澜,和她说上话。
以往的那些主治医生都叫他做过检查,但他并不配合。
时景岩确实不太在乎这双腿,因为这是上天因他那么对待温澜的一种惩罚。
他总觉得,这双腿一天不好,那温澜就总会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