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寻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讥诮,默默咬碎了一口银牙。尽管脸已经火辣辣的感到羞耻和难受了,依旧高昂着头颅,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。“今日来这么迟,是同太子殿下夜会太久没起来?”她听见有人小声道。这群粗鄙的庶女!私下里什么名头都敢往人身上扣,宁清寻听见她们这么毁自己名节,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们的嘴!“什么啊,人家不是说了吗,那平安扣是【新货】,与太子殿下的只是巧合罢了。”“这话说出来你信吗?反正我是不信的,就那么巧,那日他们同时买了新货?还是一看就是一对儿的那种?”
宁清寻到了文姝堂时,果然已经迟到了。
国子监门口一个马车也没有,第一堂课的夫子是个极其古板严肃的老学究,因为过于迂腐不懂变通,一辈子都没当过什么大官,但他肚子里的知识又是实打实的,曾经的上司不忍他就此埋没,便举荐来了国子监教书。
这位牛夫子是寒门出生,最看不起这帮少爷小姐,偏生每日还要捏着鼻子来教书,平日里乖些还好,一旦有个什么迟到早退的,能被他口诛笔伐骂死。
宁清寻在文姝堂还算优秀,牛夫子的课也一向听的认真,可即便如此,站在学堂门口的时候也被狠狠瞪了一眼。
老头儿阴阳怪气道:“这才放了多久假,便分不清时日了?你怎的不等我这堂课下了再来?”
宁清寻平日里只有被其他夫子夸奖“优秀自省”的份儿,哪里被这样批评过,当即就红了眼,低着头飞快的找了空位坐下,心里怒骂宁衿姐弟俩放她鸽子害自己迟到。
转眼一看斜前方宁瑜的背影,只咬牙切齿想拿她出气——这死丫头今早走的时候怎的不叫自己一下!
她比自己走得早,肯定看到了宁牧川上了宁衿的马车,居然也不告诉她!
文姝堂比文渊堂低一等级,里头的都是各个大家族的庶女,大家都是庶女,偏宁清寻整日清高傲慢的好像同她们不是一个等级一样,尤其是可以和侯府的嫡公子同行时,看不起人这三个字儿简直写在脸上了。
因此看到她吃瘪的时候,不少小丫头都偷偷笑起来。
宁清寻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讥诮,默默咬碎了一口银牙。
尽管脸已经火辣辣的感到羞耻和难受了,依旧高昂着头颅,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。
“今日来这么迟,是同太子殿下夜会太久没起来?”她听见有人小声道。
这群粗鄙的庶女!私下里什么名头都敢往人身上扣,宁清寻听见她们这么毁自己名节,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们的嘴!
“什么啊,人家不是说了吗,那平安扣是【新货】,与太子殿下的只是巧合罢了。”
“这话说出来你信吗?反正我是不信的,就那么巧,那日他们同时买了新货?还是一看就是一对儿的那种?”
宁清寻听见她们还在讨论那日百花宴上的事儿,本以为在府里躲了好几天谣言应当散尽了才是,没想到还有人提起,顿时更不好受了。
但是她也知道这是难免的,怪就怪自己那天太大意了,为了讨好周长鸣接过平安扣就戴上了......本来可以没这么多事儿的。
“对了,今日怎么也没见她那个咋咋呼呼的弟弟?该不会是等人没等到,所以才迟了吧?若是同侯府的小公子一起来的,她能不炫耀?”
“我看着像是......”
姑娘们絮絮叨叨的小话终于引起了牛夫子的注意,他厉呵一声:“谁再讲话?站起来!”
“就算你们是世家贵族,既然来了国子监便要好好读书,你们的娘家能护你们一时,能护一辈子吗?肚子里一点学问都没有,往后连相夫教子都不够格!”
“当年老夫家中清贫,我老娘为了我能读上书,挨家挨户跪过去借钱,如今你们有这样好的条件却不珍惜......”
一堂课剩下的时间就这么在牛夫子苦口婆心的教育中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