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信穗安的医术,特别是苏二见过他治好弗兰克太太后,更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。药很快取来熬好,穗安喝了后沉沉睡去,却不知医院那边乱了套。霍櫂坐在穗安刚才的病房里,看着凝固着血迹的针头,面前是一匣子珍珠。珍珠都有手指肚那么大,颗颗饱满圆润,穿项链和珠花都好看。他记得穗安在南山遭遇刺客那次,回来就戴了一个珍珠发箍,珍珠莹白,跟她柔和的气质很般配。把她一个人撇在医院,他怕她会生气,就去找了这些珍珠。
她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住。
穗安惊恐大叫,“放开,放开我。”
“安安,是我。”来人用力按住她乱动的手臂。
穗安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苏二,又惊又喜,“二哥,救我。”
“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?”
穗安到处张望,发现来路上已经没有人。
要不是刀子掉在地上,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她把事情说了,苏二很生气,“我看到柳梦萍在医院里,身边跟了很多卫兵,大概霍櫂都把人派去那里。”
原来刚才副官喊霍櫂是为了柳梦萍。
也不知道这位柳寡妇犯了什么太岁需要那么多人保护,而她却就在这个时候被暗杀。
穗安想到刚才的凶险,身体不住的发抖。
苏二把她抱起来,“走,我先带你回家。”
穗安无力的靠在他怀里,一个字都是说不出来。
苏在在也在车上。
她看到二哥抱着苍白憔悴还带伤的穗安,吓了一跳。
“安安,这是怎么了?”
穗安这才恢复了些,强装着镇定问:“在在,你和二哥来医院做什么?”
“二哥陪我来检查身体,看到医院里有不少督军府的卫兵,是不是霍櫂又为难你了?”
穗安摸了摸脸上的伤痕,眼里的泪没夹住,扑簌簌落下来。
苏在在慌了,手忙脚乱的给她擦,“安安不哭不哭。”
苏二皱紧了眉头,不让妹妹问下去。
苏家有穗安的房间,苏家人都喜欢她,用苏在在的话说,她来了,家里的狗都高兴。
苏司长和太太去燕都走亲戚,苏大哥在国外留学,苏三在沪城读军校,现在家里也就剩下兄妹倆。
苏在在给她处理脸和脚的伤口,“你尽管在家里住着,这次霍櫂来请也不回去。”
苏二也道:“刚好我的店铺要开张,你帮我参谋参谋。”
苏在在瞪了二哥一眼,“安安是来家养病的,不是给你当账房的。”
苏家人都宠这个唯一的小公主,苏二敢怒不敢言,“我去请郎中。”
“二哥”穗安阻止他,“我说几种药你让人去顾和堂,我喝几副就好了。”
他们都信穗安的医术,特别是苏二见过他治好弗兰克太太后,更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药很快取来熬好,穗安喝了后沉沉睡去,却不知医院那边乱了套。
霍櫂坐在穗安刚才的病房里,看着凝固着血迹的针头,面前是一匣子珍珠。
珍珠都有手指肚那么大,颗颗饱满圆润,穿项链和珠花都好看。
他记得穗安在南山遭遇刺客那次,回来就戴了一个珍珠发箍,
珍珠莹白,跟她柔和的气质很般配。
把她一个人撇在医院,他怕她会生气,就去找了这些珍珠。
他费了不少力气,本想她看到会高兴,谁知……
副官庄起走进来,恭敬的喊了声少帅。
霍櫂嗯了声,烟雾模糊了他冷峻的面孔,连声音都不辨喜怒,“她人去哪儿了?”
副官迟疑了下才开口,“医院有人看到苏家二少把少夫人抱上了车……”
啪!
匣子摔在地上,白花花的珍珠骨碌碌滚了满地,发出清脆的叮咚声。
他的目光追随着那滴溜溜转的珠子,脑子里却是穗安跟他说要离婚时的样子。
很决绝。
苏二这么快就来了……
他站起身,紧了紧腰间的皮带,一脚踢开了匣子。
庄起忙示意人把珍珠捡起来,自己跟在霍櫂屁股后面,“少帅,要备车吗?”
他不回答,直接走到汽车前,抬手就把开车的司机拽下来。
“少,少帅!”
霍櫂自己上车,打火儿踩油门,轰轰的往苏家开去。
他到的时候,穗安已经苏醒,正坐在床上吃粥。
苏二兄妹一站一坐看着,苏在在还大骂霍櫂--
“你嫁给他的时候他就比死人多口气,他亲爹正准备纳妾生儿子,亲妈嫌臭不踏入房门一步,那个前未婚妻更是悔婚嫁给了别人!是你没日没夜的给他按摩针灸,伺候吃喝拉撒!好家伙,现在他能跑能跳指挥千军万马了,亲爹是亲爹亲妈是亲妈,连未婚妻都不在乎是人家用过的二手货,合着就把你往外人呀!他还有廉耻吗?我看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,睁眼瞎!”
外面就传来下人喊霍少帅的声音,穗安忙捂住她的嘴,冲她直摇头。
也不知道给听去了多少。
霍櫂看到苏二正叉着一块蜜瓜吃,而穗安面前刚好有一盘,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好像自己盘里的肉,给别人啃了。
他握起拳头,大步往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