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怎么这么傻。”她眼眶红了起来,哽咽道,“就算想要清醒也不可以这么伤害自己啊。”裴宴摸了摸她的脸蛋,低低地笑了一声:“心疼我了,是不是?”“谁心疼你,”即使嘴上这么说,戚絮却还是捧着他的手臂不敢动,她找来纱布和药粉,小心翼翼地解开那些已经黏连的纱布,“疼死你个笨蛋。”裴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抽气,却还是笑了起来。他的戚絮是全世界最善良的人。哪怕知道了谢小秋是夺走爱人的插足者,她却会愿意支持她去完成梦想。
或许不想让戚絮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,在谢小秋的航班起飞的那天,裴宴把自己独自关在了房间很久。
戚絮跟着他回了婚房,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。
但等到航班落地后,裴宴从房间中神色正常地走了出来。
他没有再扇自己巴掌。戚絮松了口气,又注意到他的脸苍白得有些不像话,担心地说:“你没事吧。”
裴宴过来,拥住了她的身体,极其疲惫的模样。
“我没事。”
他反而笑了起来,眉眼都柔和了几分,握住戚絮的手:“这算不算成功过关了?我真的不爱谢小秋,我只爱你,戚絮。”
好像现在才想起来似的,他问:“那个号码是你的么?”
戚絮有点尴尬,点了点头。
她担心裴宴会因为自己有过去和别人接触的事情而心生不满,没想到裴宴只是说:“好幸运,没想到这么巧。”
“你跟在我身后走了十年时间,我总算有机会倒过来,跟着你走你走过的路。”
“以后沙滩、海洋,雪山极光,我都陪你去看,好吗?”
裴宴的声音低沉得很温柔,戚絮被他禁锢在怀里,耳尖染上微微的薄红。
她抿了抿唇:“我还没有原谅你。”
裴宴顿住了,垂下眼,片刻后又笑着说:“戚絮,我可以重新追求你么?”
“随便你,”戚絮嘴硬着要挣开他的怀抱,“我很难追的。”
裴宴低低地倒抽了一口冷气,戚絮一愣。
“你哪儿不舒服吗?”
裴宴摇摇头。
但戚絮不是那么好骗的小女孩了,她伸手细细摸了摸裴宴的脸颊和肋骨,直到擒住了对方的手臂。
长袖衬衫下有凹凸不平的纱布质地。
她毫不犹豫地撸起袖子。看见触目惊心的伤口被草草地包扎过了,因为她的挣动又渗出一层醒目的红色。
“……你怎么这么傻。”她眼眶红了起来,哽咽道,“就算想要清醒也不可以这么伤害自己啊。”
裴宴摸了摸她的脸蛋,低低地笑了一声:“心疼我了,是不是?”
“谁心疼你,”即使嘴上这么说,戚絮却还是捧着他的手臂不敢动,她找来纱布和药粉,小心翼翼地解开那些已经黏连的纱布,“疼死你个笨蛋。”
裴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抽气,却还是笑了起来。
他的戚絮是全世界最善良的人。
哪怕知道了谢小秋是夺走爱人的插足者,她却会愿意支持她去完成梦想。
知道自己是个不稳定的定时炸弹,随时都有可能造成麻烦,却不顾风险。
看着眼眶发红的戚絮,他再一次感慨,或许是自己的祈祷真的迎来了上天的聆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