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响起的声音,惊得沈悠宜手一抖,好巧不巧的,丝滑往下......“口斯......”磁性的闷哼声钻进耳膜,沈悠宜耳根红得滚烫,一时间动作顿住,手依旧按在他身上。一大清早,真要命!黎晏辞深吸一口气,垂眸看向怀里乌黑的脑袋,黑发下冒出的耳尖晕染开绯红。他眼底笑意流转,嗓音比刚才更加沙哑,“小悠宜,大清早就折腾我,撩起火你会负责?”沈悠宜迅速挪开手,身体也离他一臂远,脸上尽力维持镇定,“花孔雀你少自恋,谁想摸你,刚才那就是个意外。”
次日上午,冬日暖阳透过纱帘缝隙倾落在地毯上。
宿醉醒来,沈悠宜头疼欲裂。
更让她头疼的是,她此时此刻躺在黎晏辞的怀里,一睁眼就看到他赤裸的胸膛,她的手还按在他肌理分明的腹肌上。
腹肌的手感完美,深得她心,让她忍不住多摸了几下。
等摸够腹肌,她趁黎晏辞还没醒,小心翼翼地移开占他便宜的手,以小幅度的动作往后挪。
她刚一有动作,男人含笑的沙哑声音在头顶响起,“小悠宜,睡醒还要占我便宜,不合适吧?”
突然响起的声音,惊得沈悠宜手一抖,好巧不巧的,丝滑往下......
“口斯......”
磁性的闷哼声钻进耳膜,沈悠宜耳根红得滚烫,一时间动作顿住,手依旧按在他身上。
一大清早,真要命!
黎晏辞深吸一口气,垂眸看向怀里乌黑的脑袋,黑发下冒出的耳尖晕染开绯红。
他眼底笑意流转,嗓音比刚才更加沙哑,“小悠宜,大清早就折腾我,撩起火你会负责?”
沈悠宜迅速挪开手,身体也离他一臂远,脸上尽力维持镇定,“花孔雀你少自恋,谁想摸你,刚才那就是个意外。”
黎晏辞轻笑,“意外?”
听他这明显不信的语气,沈悠宜瞪圆双眸,“不然呢?我又不是变态,喜欢摸你。”
不过,手感蛮不错,和摸腹肌的体验完全不同。
以她非常浅薄的知识面来评价——
是很优秀的存在。
打住!
她怎么会想这些的?
瞥见她心虚乱瞟的眼神,黎晏辞唇角扬起细微的弧度,“刚才是意外,那我醒来之前呢?”
提到这个,沈悠宜就有点心虚,面上却不显,气势依旧拿捏住,“你装睡?”
“没装睡,只是在你有动作的第一秒,我就醒了。”
黎晏辞饶有兴致地欣赏她故作镇定的脸蛋,每说一句话,都让她脸色红上一分。
“我记得昨晚有人说过,她酒品很好,让我不需要担心。”
“这话原来是在骗我,好趁我没有防范,尽情占我便宜。”
便宜两个字他刻意咬着重音,极尽暧昧。
沈悠宜脸颊发烫,坐起身,瞟了眼他线条流畅的腹肌,轻哼,“谁让你不穿衣服的,我不想摸到也难,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挖坑给我跳?”
她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,他以前就对自己做过不少幼稚的挖坑行为。
当然,每次她都会找机会,加倍坑回去。
被她倒打一耙,黎晏辞气笑,“我为什么不穿衣服,怪谁?昨晚的事你一点印象也没有?”
沈悠宜一愣,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,一些零碎的片段在脑海里闪过。
“你答应我的,还作数吗?”
“作数。”
“什么条件。”
“婚后,你不许和异性有暧昧行为,要是有,你得净身出户,名下所有个人资产归我所有。”
“好,本来就是要给你的。”
回忆到这,沈悠宜有些惊叹于自己喝醉酒还能思考这些。
陈铭泽的出轨让她认清一个事实,口头上的承诺最是无用,昔日的甜言蜜语会化作伤人的利剑,让人遍体鳞伤。
她既然答应黎晏辞婚约继续,那自然要为自己谋求保障。
不论婚后他们是相敬如宾,还是会产生感情,都无法预知这场联姻最终的结果如何。
若是依旧荒唐收尾,有婚前协议在,最起码没了人,她还能得到一笔用不完的财富,金钱能治愈她。
虽然她不缺钱,但谁会嫌钱多呢?
反正她不会,甚至觉得多多益善。
……
昨晚,他们在吧台待到凌晨两点才离开,离开清吧的时候,她已经醉的有些昏昏欲睡,是黎晏辞抱她回房间的。
再后面发生的事,她没有印象。
沈悠宜心虚地摸了摸鼻尖,眼神飘忽不定,她酒品真有那么差?昨晚对他做过很过分的事情?
看她的表情,黎晏辞就知道她再次喝断片,还好他留了一手,“不记得?没关系,我帮你回忆。”
沈悠宜心想:他说的话又未必可信,就算添油加醋说点什么,也没有证据,她咬定自己没做过不就好。
下一秒,她看着他拿过手机,点开一段时间漫长的录音,播放给她听。
喝醉酒最怕什么?
最怕有人帮你回忆酒后的尴尬二三事。
没听多久,沈悠宜红着脸按停,继续听下去,她怕是能原地造出一栋豪华别墅。
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喝醉酒会疯成这样?
撕他衬衫、摸他喉结和腹肌、占尽便宜后吐了他一身。
余光悄悄扫过他左手虎口,上面有一个明显的粉红牙印,是她昨晚咬的。
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片段,昨晚她原本是想咬他喉结的。
他说:“想咬这也行,回国后和我住一起,就给你咬。”
沈悠宜瞬间自闭,企图装死。
她很庆幸,自己还保留仅剩的一丝理智,没继续咬他喉结,而是退而求其次咬他的手。
黎晏辞欣赏着她精彩变化的脸色,玩味勾唇,“不听完吗?重点还在后面。”
修长的手指夺回手机,轻轻一按,录音继续播放。
趁他拿回手机,沈悠宜翻身下床,想要逃离。
结果,逃离不了一点。
黎晏辞手臂一伸,横过她的腰,牢牢地将她圈在身侧,强行让她乖乖听完剩下的录音。
咬喉结已经够离谱,沈悠宜没想到还有更离谱的。
咬完人,她开始发酒疯,把他当做高级会所的高级鸭,要求他给自己暖床,伺候自己洗澡换衣服。
在潺潺水声中,隐约能听见她在嫌弃黎晏辞服务不到位。
......
稍一脑补昨晚的画面,沈悠宜脸蛋爆红,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。
她在心里哀嚎:酒精害人不浅啊!
黎晏辞偏头看向身侧团成一团的小鸵鸟,扒拉开她盖住脑袋的被子,猜到她在害羞什么。
“放心,我关灯给你洗的澡、换的衣服,没看...清楚。”
浴室没开灯,但也有卧室的光亮透进。
昏暗光线中的曼妙身材,他看得不太真切,视觉受阻并不影响触感。
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触碰到的柔软美好,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,一股燥意在体内里蔓延。
没看清楚,不代表没有看。
沈悠宜羞恼地抓起枕头砸向他,迟来的后悔涌上心头,昨晚她应该趁尚且清醒直接回房,而不是拉着他继续喝酒、吐槽渣男。
黎晏辞稳稳接住砸来的枕头,看着她红番茄似的脸蛋,打趣她:“要不然我给你看回来,这样对你也公平?”
回应他的是洗手间门巨响的关门声。
黎晏辞低头看向自己的手,指尖轻捻,小声嘀咕:“六年,长大不少。”
她都不知道,他昨晚忍得有多辛苦,差点没把持住。
一门之隔的洗手间。
沈悠宜站在洗漱台前,捧着冷水拍向脸颊,试图降低体温,却丝毫没起作用。
一闭上眼睛,她眼前浮现的不是黎晏辞赤裸的胸膛,就是在浴室里模糊不清的沐浴的画面。
经过一番思想净化,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碎碎念:“不就是又在黎晏辞这家伙面前毁形象吗?又不是第一次,有什么大不了。”
都是失恋惹的祸,与她无关。
她自我催眠,进行自我安慰。
黎晏辞拿着她手机,站在门口敲门,“小悠宜,沈千羽的电话接不接?”
沈悠宜深呼一口气,整理好头发,打开门。
她神色诧异地接过手机,“稀奇,她竟然会给我打电话?还挑这个时候?”
黎晏辞若有所思,“或许是想炫耀?”
炫耀?
沈悠宜眼眸微眯,“你的意思是,沈千羽知道陈铭泽和我关系,故意勾搭他的?”
家里人只知道她有交男朋友,其余的她没说,他们也没过问。
“不是没这个可能。”黎晏辞耸耸肩,“毕竟她从小就嫉妒你,表面和你姐妹情深,私下没少抢你东西。”
不止抢她东西,还使各种小手段欺负她。
沈悠宜垂眸看向还在响的手机,想了想,接通。
刚要放在耳边,黎晏辞伸出手,按下免提,以口型告诉她:“一起听。”
手机里传出的不是沈千羽的声音,而是她熟悉的一道男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