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贺芙枝!真的是贺芙枝!他不是做梦,也不是发癔症,他真真切切回到了曾经!一切都还来得及!他还没来得及探寻贺芙枝眼里那抹复杂,谢清央便眼疾手快的盖上了盖头。她福了福身子:“王爷,您且在门外稍等片刻,芙枝舍不得家,刚刚哭花了妆,还望王爷勿怪。”侍君临连忙往后退了一步,他站在门口,道:“无妨,吉时未到,还有时间,我可以等。”谢清央一怔,连带谢老丞相都愣了一下。这南阳王,怎么突然转了性,从前对着谢家人不是一口一个‘本王’自称?
侍君临那颗被捏的死紧的心脏猛然一松,血液瞬间冲上大脑。
他紧紧盯着贺芙枝那张熟悉的脸,眼眶骤然滚烫。
是贺芙枝!真的是贺芙枝!他不是做梦,也不是发癔症,他真真切切回到了曾经!
一切都还来得及!
他还没来得及探寻贺芙枝眼里那抹复杂,谢清央便眼疾手快的盖上了盖头。
她福了福身子:“王爷,您且在门外稍等片刻,芙枝舍不得家,刚刚哭花了妆,还望王爷勿怪。”
侍君临连忙往后退了一步,他站在门口,道:“无妨,吉时未到,还有时间,我可以等。”
谢清央一怔,连带谢老丞相都愣了一下。
这南阳王,怎么突然转了性,从前对着谢家人不是一口一个‘本王’自称?
侍君临并未察觉到这股怪异的气氛,他转过身去。
今日天气好,湛蓝如海的天上,万里无云。
侍君临唇角不自觉的染上笑意。
老天竟然真的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,这一次,他定不会让贺芙枝受任何委屈!
就在他在等待时,身后传来谢老丞相雄浑的嗓音:“王爷怎会来此?”
侍君临连忙转过身来,他看着年轻几岁的谢老丞相,心中感慨万千。
片刻后,他躬身行了一礼。
“丞相,当日是我不顾后果,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,还望丞相见谅。”
谢老丞相手指微微一颤,看着难得谦逊的侍君临,眼中闪过一抹异色。
他声音淡淡,但又带上了一丝恳求。
“南阳王,老夫知道你素来桀骜不驯,如今被逼娶妻,心有不忿也是应当,只是这婚事也是老夫一手促成,你要恨就恨我,芙枝既然是你的妻子,还望你好好待他。”
侍君临手指猛然攥紧。
前世迎亲时,他连谢府的门都没有踏入,自然也没有机会听到谢老爷子这番话。
感受着眼前老人对后辈的拳拳爱护之心,侍君临心里不免酸涩。
他站直身子,一字一顿:“丞相放心,我定不负她。”
只是这样的保证,在他之前做出那种荒唐之事下,显得有些无力。
谢老丞相怀疑的看了他一眼,终究是没再说什么。
这时,院门处走进来一个年轻人,朝谢老丞相喊道:“丞相,我来背二小姐出门。”
侍君临看着他,眉心猛然一皱。
这个人他记得,是何家旁支中一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。
谢老丞相也皱了眉:“怎么是你?何宇呢?”
本来说好是何晟的弟弟何宇来送贺芙枝出门,为何会是这个上不台面的旁系?
谢老丞相此刻,心里对自家大孙女在何家的处境隐隐担忧起来。
他还在呢,就这么糊弄他孙女?
而这时,谢清央也扶着盖好盖头的贺芙枝出现在门口,看到来人,眉眼间顿时浮现怒意。
“何博文,怎么是你?”
“嫂嫂莫怪,何宇哥临时有事,只能喊我来顶上。”
一旁的侍君临看着他有恃无恐的样子,心里瞬间对何家厌恶起来。
这是欺负谢家无人?
他走到谢清央身前,放缓了声音:“姐姐,不如我来。”
院中顿时一片寂静,就连微风拂过的声音也清晰可闻。
侍君临也不管那么多,背对着贺芙枝躬下身子。
“她将是我的妻子,我背她回家才是理所应当,不必假手于人。”
他没看见,在他身后,贺芙枝的身形猛地一颤。
时间慢慢流逝,侍君临就这么等在那里,半分不耐烦的意思都无。
最终,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搭在了他肩膀上。
他终于听见了贺芙枝的声音。
“多谢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