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局长再打电话来你就说,我忙着执行公务,没空和他们吃饭。”江斌点了点头,打趣道:“你这是帮姜明心出气呢?”邢昊东白了他一眼,“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?除了盗墓贼的案子,我不想和白家有过多牵扯。”“那你之前还答应要去白定先的生日宴?”江斌毫不客气地挑明:“难道就不是为了姜明心?”邢昊东好似没听见,拿起换洗衣服就去了澡堂。江斌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,小声嘀咕:“死鸭子嘴硬,我看你迟早栽人家手里。”
蔺秋的脑子飞速旋转着。
“若溪要换衣服了,你们赶紧出去吧,兄妹有别知道吗?话说你们也老大不小了,是时候找对象了,要不我给你们物色一下?”
白继文和白继武愣了一下,不约而同道:“别,我们才不要呢!”
蔺秋急了,“为什么不要啊?看看你们以前的同学,现在的战友,都当爸爸了!”
白继文坐在床上,半抱着若溪,亲了亲她的脸蛋。
“要是我找的女人对若溪不好怎么办?”
白继武点头:“而且现在的女人没几个好的,像若溪这么单纯又没有心眼的女孩更是少之又少,宁缺毋滥,我和哥都不急。”
蔺秋宛如五雷轰顶。
她哪里能料到,自己种下的恶果现在开始反噬了。
“不管你们怎么想,若溪喜欢的是顾明锋啊!不然,这些年她为什么一直围着顾明锋转?多年的感情说散就散,这怎么可能?”蔺秋语重心长道,“男人和女人就像这牙齿和嘴唇,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呢。”
“那也没有让我们若溪先低头的道理!”白继文的态度十分强硬,“他顾明锋要真喜欢若溪,就算被我俩打了,也应该主动来找若溪道歉,请求原谅。”
白继武非常赞同他哥的看法,“对,顾明锋是男人,就该多承担一点责任,挨点揍怎么了?若溪是我们家的宝贝,为了娶到她,多吃点苦头,他也该甘之如饴!”
蔺秋实在是心累,她该怎么对这俩憨货解释,顾明锋就是披着霸道总裁人设皮的年代文男主,前期渣是必然的,只有结婚后才会追妻火葬场。
这本书的剧情早就写好了,只要若溪按照主线走,她就能收获满满的幸福。
现在他们如果棒打鸳鸯,主线剧情崩掉了怎么办?
然而白继文和白继武坚定地站在白若溪这边,就是不肯妥协。
若溪得到支持,神情也变得更加坚定。
她承认,她对顾明锋是有一些喜欢的,但那仅限于大哥哥不在的时候。要不是蔺秋一直孜孜不倦地告诉她,她的大哥哥很可能已经死了,她怎么会寄希望于顾明锋?
以往,她觉得顾明锋还挺优秀的。
但今日生日宴上一对比,大哥哥不知道比他出色了多少倍!
她当然要选最好的。
蔺秋见白若溪无动于衷,不仅觉得心寒,还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。
“好好,我忠言逆耳,你就等着吃亏受罪吧!”撂下这句话,她夺门而出。
白若溪心有余悸地扯了扯白继文的袖子,“大哥,我是不是惹秋姨生气了?”
白继文轻声安慰她:“没事,秋姨一向疼你,等气过了自然会回来的。”
“对了大哥,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……刚才在宴会上,有个叫东哥的男人,帮了我的,好像是从京城来的,能帮我打听打听,他现在住在哪儿可以吗?”
白若溪可怜兮兮地望着白继文。
“东哥?没听说过啊。他有帮你吗?我怎么不记得。”白继文的语气有点酸,看向白继武:“你知道这个人吗?”
白继武摇头,“不过爸好像提起过,会有一位贵客到场,只是还来不及帮我们引荐就出了那档子事,该不会就是他吧?要是那样的话,是我们白家失礼了。”
“嗯,肯定就是他。”白若溪点头,“要不我们单独请这位东哥吃个饭,聊表一下歉意吧。”
她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,唯恐被他们看出自己的私心。
白继文和白继文商量了一下,同意了。
“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了,你好好在家休息。晚上等爸回来,我们一家四口再好好吃顿饭!”
说完,兄弟俩帮她带上门,出去了。
白若溪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忽然爬起来,坐在书桌前,用钥匙打开带锁的抽屉,拿出一本皮质的笔记本。
“时隔两年,我终于又一次遇到了大哥哥。他比以前更加的威武英俊、高大挺拔,那双深邃的眼睛好似装满了星辰,含情脉脉地凝望着我……虽然他暂时没能认出我来,但我相信,我和他的缘分定然是命中注定的。”
……
邢昊东送走自己安插在县公安局的线人,回到自己在招待所的住处。
江斌对他晃了晃手里的听筒,“你猜刚才是谁找你?”
“白定先。”
“嘿哟,东哥不愧是东哥,猜得真准啊。他说昨天的生日宴招待不周,想明天请你和我去市里吃饭,去吗?”
“你怎么回他的?”
“我说你刚刚出门办事了,得征求你的意见,不敢擅自做主。”
邢昊东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,喝了一口茶道:“他想结交我,无非是为了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。他们维护白若溪的举动虽说冲动,但作为哥哥还算合格,只是作为军人,不该分青红皂白就责怪他人,这么鲁莽,不适合往高处走。”
“白局长再打电话来你就说,我忙着执行公务,没空和他们吃饭。”
江斌点了点头,打趣道:“你这是帮姜明心出气呢?”
邢昊东白了他一眼,“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?除了盗墓贼的案子,我不想和白家有过多牵扯。”
“那你之前还答应要去白定先的生日宴?”江斌毫不客气地挑明:“难道就不是为了姜明心?”
邢昊东好似没听见,拿起换洗衣服就去了澡堂。
江斌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,小声嘀咕:“死鸭子嘴硬,我看你迟早栽人家手里。”
但他对姜明心的印象实在不赖,趁邢昊东不在,特意往京城打了个电话。
接电话的,是邢昊东的亲姐姐,林悠。
“姐,我是斌子,跟你打听个事儿呗?”
林悠觉得纳闷:“这可真是奇了,你跟昊东自从离开京城后就像那脱缰的野马似的,谁都找不着,怎么今天都记起来给我打电话了?”
江斌回了一句:“哎哟姐,咱们想你了呗。”
“少贫,有事说事!”
“我想跟你打听一下,要是有个姑娘受到过虐待,还差点被人强暴……作为普通朋友,该怎么帮助她?”江斌诚恳发问。
林悠沉默了片刻,“不是,你们俩这是为了谁啊?昊东也跟你问了同样的问题。”
江斌噗一下笑出了声,“没谁,就是一个姑娘,东哥新认识的。”
林悠立即拖长了尾音:“那姑娘是不是长得很漂亮?该不会是昊东救了她,她打算以身相许吧?你给我转告他,这绝对不行!”
“嘿哟,那姑娘老毙了,把害她的人都给送进监狱了。东哥想帮她的原因,估摸着跟我一样,钦佩她是个女中豪杰。”
听完江斌的解释,林悠这才降低了警惕。
“一般这种女性,会存在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创伤,轻者仇视男性,重者会形成反社会人格。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家人的关爱和陪伴,尤其是父母的支持,你俩大男人能帮得了什么?她不害怕都算是好的。”
江斌摸了摸鼻子,“虐待她的是她的亲生父亲,而那个差点强暴他的畜生,是她爹亲自领进进屋的。”
林悠那边瞬间没了声音。
良久,她才吸了一口气,懊悔道:“难怪刚才我这么说,昊东直接把电话挂了。”
通话结束,江斌也打算去洗澡,突然来了个工作人员,把一张报纸从门缝里塞了进来。
这是邢昊东来到离城后订的每日晨报。
江斌高高兴兴地拿起来,没想到第一篇报道就差点把他气炸了。
“这写的什么狗屎,简直一派胡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