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等你。”说完,简唯宁没有等答复,就挂断了电话。她知道,薄荆舟一定会来的。一直等到了傍晚,薄荆舟才姗姗来迟。两人并肩坐在江母病房外的长椅上。简唯宁缓缓开口。“薄荆舟,我妈尿毒症晚期了。”“医生说,要是早两年换肾,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,成功后能多活二三十年。”薄荆舟心尖一缩,没有说话。简唯宁转头看向他。“可我妈那时没钱,做不了,就熬到了现在。”是我,拿了她的救命钱。薄荆舟艰难张了张嘴,只说出一句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江母睡着后,简唯宁找到主治医生询问
情况。
医生找出病历。
“江女士是三年前转到我们医院的,那时候她还是尿毒症中期,现在……已经错过了能做手术的阶段……”
医生的话,一字一句砸在简唯宁的心尖,心脏一阵抽搐的疼。
之前每次见面,江母都跟她说:妈妈很好,你不用担心。
如今再想起那些话,就心如刀割。
原来,她坐牢的六年间,江母每个月都
是拖着病体,在长途火车上熬了一路来看
她。
最近半年没来,竟已是病的下不了床。
是她不孝……
简唯宁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潜然滚落。
医生见此,也叹了口气。
但还是说:“江小姐,你妈妈的住院费,已经延期半个月未交了。”
简唯宁一阵羞窘,怀中一个纸包一阵滚
烫。
里面的1472元就是她仅有的钱。
“我等会就去交,不够的,我再想办
法。”简唯宁的声音细若蚊蝇。
医生宽慰了一句:“你也别太着急。”
简唯宁去缴费处交完身上所有的钱,可
账单上还欠了好几万。
想了想,她咬牙拨通了薄荆舟的电话。
电话很快被接起。
“阿桐,怎么了?”薄荆舟声音关切。
简唯宁哑声道:“我有事找你谈,在医
院等你。”
说完,简唯宁没有等答复,就挂断了电
话。
她知道,薄荆舟一定会来的。
一直等到了傍晚,薄荆舟才姗姗来迟。
两人并肩坐在江母病房外的长椅上。
简唯宁缓缓开口。
“薄荆舟,我妈尿毒症晚期了。”
“医生说,要是早两年换肾,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,成功后能多活二三十年。”
薄荆舟心尖一缩,没有说话。
简唯宁转头看向他。
“可我妈那时没钱,做不了,就熬到了现在。”
是我,拿了她的救命钱。
薄荆舟艰难张了张嘴,只说出一句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简唯宁看着男人脸上的愧疚,眼睛红了。
她攥紧手,一字-句说:“八年前,我给你的一百万,你还给我吧。”
薄荆舟心忽的便是一缩,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一个'好’字。
但接着又说:“阿桐,我要结婚了,你……能不能先出国住几年?”
“你放心,你在国外的生活我会给你安
排好,你妈妈的病我也会找最好的医生治。”
薄荆舟说的又快又急,好似慢一秒就说不出口。
简唯宁久久沉默。
她的目光一寸寸扫过薄荆舟的脸。
六年没见,他没变,一点都没。
他说的冠冕堂皇,但是简唯宁明白,这是一件交易。
他给钱,而她消失在他眼前。
从此他曾经的那些不堪就再没人知晓。
简唯宁看了一眼病房,轻声应了下
来:“好。”
灯光下,她的眼神像是什么都说了,又像是什么都不想和他说了。
薄荆舟心头一涩。
他猛地站起身:“那你准备一下,下个嘉期六我送你离开。”
薄荆舟离开了。
简唯宁呆坐在门外许久,灯光下,她的
眼泪顺着脸颊汹涌。
第二天晚上,江母刚睡下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简唯宁上前打开门,就看见苏成德站在门外,带着笑。
“我听说你妈妈病重,来看看。”
简唯宁上前一步挡在门口。
“有什么事?”
苏成德见此,微微蹙起眉。
他隔着简唯宁,看了一眼睡着的江母,递上一张银行卡。
“这卡里有十万,你拿着给你妈治病吧。”
简唯宁心底一阵凄凉。
十万,真是大方的施舍。
“不用了。”简唯宁没接。
苏成德变了脸色:“唯宁,你不要这么犟,爸爸只是想帮助你们。’
“爸爸?”简唯宁声音涩然。
“我四岁时,你抛下我们母女另攀高枝时,我就没有爸爸了。”
气氛陡然静的吓人。
而转角处的苏蜜糖,睁大了眼,不敢相
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