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明,明明知道……她今生最血淋淋的伤口,就是父母的死。还有灵堂里那一声声:“听说要不是为了赶回来给她过生日,也不会坐那趟飞机……”“真是个丧门星啊,一出生就克死了爷爷,现在又害死父母……”脑中似乎又响起了这些声音。曾经的她有梁叙言捂着她的耳朵让她不要听。可现在,说这句话的人变成了梁叙言。像有一把刀将她整个人贯穿,鲜血淋漓,痛到窒息。万知柔紧紧攥住心口,唇咬得出血。梁叙言仍未停下:“她的孩子没有了,现在你满意了吧!”
霎时间,万知柔瞳仁骤缩,嘴唇发白。
最熟悉的人,往往更清楚怎么样能戳中最痛的地方。
他明明,明明知道……她今生最血淋淋的伤口,就是父母的死。
还有灵堂里那一声声:“听说要不是为了赶回来给她过生日,也不会坐那趟飞机……”
“真是个丧门星啊,一出生就克死了爷爷,现在又害死父母……”
脑中似乎又响起了这些声音。
曾经的她有梁叙言捂着她的耳朵让她不要听。
可现在,说这句话的人变成了梁叙言。
像有一把刀将她整个人贯穿,鲜血淋漓,痛到窒息。
万知柔紧紧攥住心口,唇咬得出血。
梁叙言仍未停下:“她的孩子没有了,现在你满意了吧!”
万知柔回神,想起时嫣说的话,艰难开口:“她根本没有怀孕……”
“事到如今你还说谎!”梁叙言更加愤怒,“万知柔,你这么自私恶毒的人,怎么不早点去死!”
万知柔浑身僵住,再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如落冰窖,血液都被冻住。
她爱了十几年的人,现在为了另一个女人,叫她去死……
这时,有人敲门:“梁总,时嫣小姐醒了,说要见你。”
梁叙言厌恶至极地看了一眼万知柔,马上离去。
万知柔看着他背影,眼泪一滴滴砸下。
梁叙言,如果我死了,你会开心还是难过?
……
万知柔这一次,在医院躺了好几日,都没有回到七年前。
身体越来越差,大多数时候就是在昏睡。
梁叙言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万知柔看着请柬上,梁叙言和时嫣的婚礼就在明天。
梁叙言要结婚了,他的名字旁边是另一个名字。
未来的每一天,他身边的人都不再是她。
心越来越痛,似要撕裂了。
“咳咳咳!”
忽地,一阵猛烈咳嗽,喉间涌上热意。
鲜血低落在鲜红的请柬上,新娘的位置。
分明,在不久前,她还和他一起去试了婚纱。
那时的梁叙言,满心满眼都是她。
一转眼,他都要娶别人啦。
万知柔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荒谬的想法——她这一生,总要嫁给梁叙言一次吧。
万知柔不顾医生的阻拦,出了院。
她回到大学附近,想要找到七年前的那家婚纱店。
七年过去,店还在,当年的那款婚纱却不在了。
可她不肯放弃,不肯将就。
最后在店里要处理的废物里,找到了回忆中的婚纱。
店员劝告:“小姐,这款婚纱款式已经很老了,不然您再看看其他的……”
万知柔摇头:“我就要这个。”
万知柔抚摸着那一款婚纱,眼神坚定。
这是七年前,梁叙言为她挑的婚纱。
只有它,是属于她和梁叙言的婚纱。
第二天,婚礼现场。
梁叙言站在门前迎宾,与大学时的老同学们打招呼。
其中一个同学看到他,诧异道:“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和万知柔离婚,另娶了。”
梁叙言皱起眉,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
旁人小声提醒:“你胡说什么呢,叙言才是头婚!”
同学一愣,还想要说什么,却被其他人拉走了。
听到万知柔名字,梁叙言十分不悦,却忽然回想起从前,万知柔似乎也穿过婚纱。
他想不通,为什么曾经善良真诚的万知柔,现在会变得恶毒至极!
否则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……
梁叙言心情变得复杂。
片刻后,婚礼开场。
门被推开,一道纯白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梁叙言下意识以为是时嫣,眼中便盛满了温柔笑意。
下一瞬,眼中温情褪去。
万知柔竟然穿婚纱来了婚礼现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