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信我,这一世,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!”说完,赵君琅缓缓转身往外走去,他一步一步走得极慢,像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。俞裳放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发着颤,她看着赵君琅的背影,抬手抹了把脸。此后的几日,赵君琅让人送来各种各样的物品。吃穿用度,珠宝兵器,堆了满屋。俞裳坐在餐桌前,眼眉低垂:“父亲,阿裳有事相求!”俞父看了一眼俞裳,又看了看一旁的各类珍宝:“你说便是,你的事,为父哪有不应的。”
赵君琅昏迷了整整三天,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。
梦里,俞裳从未对他冷脸相待。
他们始终是那样亲密,始终无话不谈……
小时候,他们一起踏春游湖,长大后,他和俞裳一同在战场上厮杀,出生入死。
春夏秋冬,一年又一年,他们始终在彼此身边,从来都是那么默契。
俞裳虽是女子,却也是他的知己,她从来都懂他。
她对他有情,赵君琅一直都知道。
敌人给他下毒,俞裳为了救他,不顾自己的性命试药;
粮草不够时,她将自己的口粮都偷偷留下来给他;
他被困冷水滩,为了救他,俞裳冻伤了双腿……
一桩桩一件件,足以说明,那时候的俞裳,眼里全都是他赵君琅……
可最后,俞裳死得那样凄惨,他却不信她。
甚至逼死了她的至交好友,亲手杀了她的嫂子侄儿,害她母亲粉身碎骨……
他看到俞裳的亡魂四处飘荡,她的眼中氤氲着泪,却流不出来。
赵君琅抬手,想要抚摸俞裳的脸,却只从她的亡魂穿过。
俞裳只能看得见那个将她的家人都害死的赵君琅,看不见此刻的‘他’……
赵君琅的整颗心像是被人彻底撕碎,一种说不出来的疼,在心里翻滚,汹涌的冲到他的喉咙处,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看着俞裳的尸体,他也像是被万箭穿心一般:“阿裳!”
赵君琅张开嘴,大喊一声,然后便从梦中惊醒……
看着周遭的一切,赵君琅瞬间就明白了……
为何俞裳忽然就仿佛变了个人,为何她忽然变得那样疏离冷漠。
为何……比武场上,她看他的眼神带着杀意,恨不得要了他的命!
……
“阿裳。”此刻,赵君琅站在原地,神色怔然的看着俞裳:“你恨我也好,想杀了我也罢。”
“你不要如此看我……”
赵君琅想起前世,越衡数次劝他,可他说:“本王做事,从不后悔。”
如今,他悔了。
悔意如潮水般涌来,他悔得五脏六腑俱痛。
可如今,他还回得去吗?
俞裳站在原地,看着赵君琅良久,她侧过头:“晋王殿下若无事,便请回吧。”
可那双眼中,分明氤氲着泪意。
赵君琅后退几步,他艰难的点点头:“阿裳……你不想见我,我走便是。”
“可你信我,这一世,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!”
说完,赵君琅缓缓转身往外走去,他一步一步走得极慢,像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。
俞裳放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发着颤,她看着赵君琅的背影,抬手抹了把脸。
此后的几日,赵君琅让人送来各种各样的物品。
吃穿用度,珠宝兵器,堆了满屋。
俞裳坐在餐桌前,眼眉低垂:“父亲,阿裳有事相求!”
俞父看了一眼俞裳,又看了看一旁的各类珍宝:“你说便是,你的事,为父哪有不应的。”
“请父亲,帮女儿将这些都送回王府。”俞父点了点头,看向俞裳的眼神却探究:“阿裳,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,为父不插手你的事,你自己也要把握好分寸。”
“是!”
俞裳点了点头。
这是,外面传来一道厉喝:“俞镇山!你给我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