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衍年是恨慕胜民的。恨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,对自己的不闻不问。前世,慕胜民就是让吴秘书去查萧淑芬和范昌良的奸情,查了许久,也没答案。如今他重生回来,知道吴秘书其实是萧淑芬的人。但他并不打算立即让慕胜民知道。他要看着慕胜民一次又一次的被背叛,到最后众叛亲离。这才是开始。吴秘书只是小儿科。慕子轩才是重头戏。-桑菀周末两天都在医院陪着施父。周一去公司处理完了公事,下午又去了医院陪着施父施母。
桑菀进屋没开灯。
黑暗中,她也不知道陆衍年睡了没有。
但她抱着他,他并没有动。
应该,是睡着了吧。
桑菀抱了陆衍年一会儿,不那么害怕了,她才想起来,自己还没有洗漱。
身上好像还有汗味。
她轻轻地放开他,打算去浴室洗一下。
然,她刚要起身,陆衍年突然翻身,将她压在了身下。
桑菀吓得呼吸一窒。
双眸圆瞪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放大的脸。
光线暗看不清。
但男人的气息满满地充斥在她鼻翼间。
“少臣。”
她很轻很轻地喊他名字。
压在身上的男人似乎没有反应,只是把她当成抱枕压着。
他若是不放,她就完全动弹不得。
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,情不自禁的就把自己的唇瓣贴了上去。
还是没反应。
看来,睡得很熟。
桑菀舔了几下他的唇,便不满足的想要更多。
于是试探的想撬他开的嘴。
她还真成功了。
陆衍年虽然睡着,但并不固执。
她的舌滑进了他嘴里,勾起他的舌,和他纠缠。
酥麻又刺激。
她的心跳越来越快,身子也越来越热。
她邪恶地想。
若是今晚趁他睡着,她把他给强了。
明天早上他醒来,是不是会让她负责一辈子。
那样,他就不会再和别的女人有可能了吧。
如此一想,整个人都兴奋起来。
可是很快地她就泄气了。
她连动都动不了,又怎么强得了他。
小手刚要碰到他腹部,男人突然醒了过来。
黑暗中,他眸子深暗锐利,“桑菀,你怎么在我床上?”
“这是我的床。”
桑菀的话脱口,身上一轻,室内顿时亮如白昼。
陆衍年坐了起来,只穿着睡裤的他上身精瘦性感,肌理分明。
而躺在床上的桑菀红脸如血,眸色染着几分迷离。
“看清楚,这是谁的床。”
陆衍年冷冷地哼了一声。
桑菀很没面子,哽着脖子说谎,“你这么说,我还想问你呢,是不是你把我抱你床上的。”
“……”
陆衍年不接话,只是嘲讽地看着她。
桑菀生硬地说,“我记得,我在车上睡着了的。不是你抱我到你床上的会是谁?”
她垂眸,视线扫过他某个部位。
小脸烫得要烧起来,“刚才我也是被你吻醒的,你还压着不让我动,还有,你那儿明明跟烙铁一样烫硬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?”
“我感受到了啊。”
桑菀咽了口口水,“你刚才死死压着我,咯得疼。”
“你真是谎言连篇。”
陆衍年质问,“说吧,你爬上我的床有什么阴谋?”
“想睡你。”
桑菀的话音落,陆衍年顿时黑了脸。
“是你让我说的,我只是如实地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。”
“刚才不还说不知道怎么到我床上的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行,我承认,我害怕所以才跑你床上,一开始只是想等不害怕了就回我自己的房间。”
桑菀大胆地看着他的眼睛,“但你后来压着不让我走,你又离得那么近,我就吻了你,然后就想睡你。”
“睡了之后呢?”
陆衍年问得意味不明。
桑菀被问得一愣。
“还没想好。”
她想说睡了之后,就让他负责,可是那是她睡他,好像该负责的人是她才对。
若是他说不需要负责,那她又该怎么说。
是真的还没想好。
陆衍年却突然生气地赶她,“回你自己房间去。”
前世,他得到她的人,却始终没得到她的心。
重生一世,他不想再只要人了。
所以,在确定她是真的喜欢自己,而非谎言,或者是一时兴起。
他都不会让她得到自己。
得到了,她就不会珍惜了。
桑菀今晚是不敢回自己房间睡的。
她像只可怜的小动物,“我今晚跟你睡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陆衍年,你是我老公,就算不履行老公义务,你也至少要跟我睡同一张床上啊。”
“看在我昨天给你做饭的份上,求求你了。”
桑菀双手合十的祈求。
陆衍年冷着脸,不同意。
桑菀又说,“我保证不再偷吻你,也不偷摸你。”
不过,吻他的感觉特别好。
前世她跟他做了三年夫妻,都没有好好享受跟他接吻,做/爱的美妙。
重生一世,她觉得老天爷是为了惩罚她。
所以陆衍年才和前世不一样了。
“我是真的害怕,陆衍年,你可怜可怜我。”
桑菀装得要哭的样子。
陆衍年终于心软,“你要睡这儿也可以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陆衍年下床,走到沙发前端着半杯水过来。
将杯子放在床中间。
桑菀心头震憾。
这是前世她对他做过的事。
她母亲离开后的那段日子,她恨死了陆衍年。
可是,他偏要缠着她,还要跟她同一张床。
她就每天晚上放在床中间一杯水,不许他越界。
更不许他碰。
那段时间,是他们三年的婚姻里,陆衍年最规矩的一段日子。
他每晚隔着一杯水和她同睡一张床。
每天早上她醒来,水杯都从床中间移到了床宽三分之一的位置。
她占了三分之二的宽度。
而陆衍年只睡小小的一侧。
他说,怕她晚上翻身踢倒了杯子。
“不愿意?”
见她怔愣地盯着水杯,陆衍年眯了眯眼。
“我愿意。”
桑菀伸手去拿水杯。
陆衍年抓住她的手,“你干什么?”
“我瘦,睡不了那么宽。”
桑菀望着他的眸子里泛着一层复杂情绪。
她想说,她前世做了许多伤害他的事。
可又不敢说。
她之前假流产骗他,他都不要她了。
若是知道她前世那样伤害他,那么恨他,他恐怕等不到天亮,就要把她拉到民政局,去等着明天第一个离婚。
“不用。”
陆衍年的声音裹着冷意。
话落,松开她的手。
一抹自嘲划过如潭的深眸。
-
这一晚,他们真的就隔着杯子而睡。
桑菀因着前世自己的错,不敢中途拿走杯子。
更不敢再越界去骚扰他。
早上醒来,陆衍年早已离开了。
床上,杯子也没有了。
桑菀睁开眼,拿过手机,有一条陆衍年发给她的消息。
[覃风已经送了早餐去医院。]
没有多余的话。
桑菀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。
下楼时,见阿姨正在打扫卫生。
想到昨晚陆衍年跟覃风打电话的内容,她问阿姨昨晚是不是出去了。
阿姨就把昨晚赵诗音泡了一晚冷水的事说给她听。
“赵小姐也是个自制力强的,当时覃风送她回去,换了别的女人,恐怕根本不会泡冷水。”
阿姨说,“覃风长得那么帅,不比泡冷水好啊。但她愣是咬紧牙关挺了过去。”
桑菀笑笑,“覃风虽帅,但不是她喜欢的那个人。”
阿姨听她这话,猜测她恐怕是知道赵诗音喜欢慕先生。
她笑笑没接话。
桑菀到医院时,施母正在给施父读报。
施父打着点滴靠在床头,微笑地看着施母,享受着她的陪伴。
那画面,让桑菀心口发烫。
前世这个时候,她母亲整天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中不能自拔。
精神恍惚的连她都不爱搭理。
现在这样,真好。
失去过,更懂得珍惜。
她压了压心里的情绪,玩笑地说,“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,大白天的,好像你们不需要电灯泡啊。”
施母嗔道,“就你爱胡说。”
施父哈哈笑了两声,说,“知道我们不需要电灯泡,你就赶紧放下水果告退吧。”
“好好,小的放下水果就告退。”
桑菀嘴上这样说,但放下水果,她直接站到了施母身后,双手搭上她的肩膀,给她轻轻按捏。
施母笑着问,“睡醒了?”
“嘿嘿,起得有点晚。”
“少臣早上过来的时候,说你还在睡,他没有喊醒你。”
“啊……他,还说了什么?”
桑菀手上的动作顿了下,又继续。
施父接过话说,“少臣说你睡醒了就过来,其实你们不用来回的跑,我又不是下不了床,再说,还有你妈妈和护工。”
“爸,我就是来换我妈回去休息的。”
“那行,你送你妈妈回家休息。”
“我在这儿陪你。”
“我不用你陪,我有事会叫护工和护士,午饭有覃风送。要不是等你,刚才少臣就把你妈送回去了。”
桑菀就觉得,陆衍年为她父母做的,比她这个女儿多多了。
送施母回家,桑菀等施母睡着之后,又返回了医院陪施父。
-
周一下午。
慕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。
慕胜民盯着照片的眼神好似淬了毒。
他做梦都没想到,萧淑芬会背叛他,不仅在外面养小白脸,还把小白脸往家里带。
想到那晚桑菀她们说让萧淑芬收傅明寒做干儿子,她还答应,他就觉得真TM恶心。
手机响,看了眼来电,他接起电话“喂”了一声。
“董事长,夫人出门了。”
“你跟着,别被发现了。”
“好。”
慕胜民又交代了几句,挂掉电话。
他不会就拿一张照片去质问萧淑芬。
她肯定也不会轻易承认。
他要抓她个现行。
让她知道,背叛他的下场。
结束通话,他又拨了一通内线电话。
不一会儿,他的私人秘书就敲门进来。
慕胜民吩咐他,“查清楚所有经萧淑芬手的账目和生意来往。”
“是,董事长。”
吴秘书跟慕胜民几十年,一听他连名带姓的说萧淑芬三个字,就知道,出大事了。
“不许让任何人知道,这件事,你暗中进行。”
“是。”
退出董事长办公室,吴秘书吐了口气,快步往洗手间去。
到了洗手间,里面没人。
他才掏出手机,拨打电话。
不敢大声说话。
接通后,吴秘书小声地告诉萧淑芬,董事长让他查她账目的事。
萧淑芬正在去和傅明寒偷情的路上,接完吴秘书的电话,她让司机调转方向,去公司。
又打电话告诉傅明寒,改天再约。
“好的。”
傅明寒被她养着,言语卑微之极。
萧淑芬不忘敲打他,“我不找你的时候,你可不要做不该做的事,我知道了后果会很严重的。”
“我喜欢的只有您,您要是不信,可以让人跟着我。”
傅明寒说着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。
萧淑芬被取悦,脸上浮起笑,“我不用跟着你,就能分辨出,你有没有找别人。”
萧淑芬一进公司,陆衍年就得到了消息。
“慕少,难道董事长不相信那张照片吗?”
覃风一脸的不解。
那晚陆衍年带了照片去慕家,中途放进傅明寒的西装口袋里,正好被赵诗音看到。
后来离开的时候,赵诗音故意把那张照片带出口袋,掉到了地上。
慕胜民捡到照片,没有出声。
这些,覃风是听陆衍年说的。
陆衍年嘴角勾着一抹讥讽的笑,“他不会不相信。”
“那董事长?”
“给他点时间收集证据,或者现场抓奸。”
覃风似懂非懂,陆衍年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递给他。
覃风接过看完,震惊的双眼圆睁。
“慕少,萧淑芬这些年中饱私馕了那么多?董事长都一无所知吗?”
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。”
“这张,是吴秘书的?”
覃风崇拜地看着陆衍年。
慕少他太厉害了。
陆衍年云淡风轻地吩咐,“你拿着这个去找吴秘书,让他把知道的,都告诉你。”
覃风立即点头,“好,我现在就去。”
平时吴秘书假正直。
他倒要看看,一会儿他怎么表演川剧变脸。
陆衍年已经把吴秘书的那些罪证都弄全了。
如今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
覃风走到门口,想到什么又返回来,问陆衍年,“慕少,要不要把这事告诉董事长?”
董事长要是知道吴秘书跟萧淑芬的勾当……
“现在还不是他知道的时候。”
陆衍年是恨慕胜民的。
恨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,对自己的不闻不问。
前世,慕胜民就是让吴秘书去查萧淑芬和范昌良的奸情,查了许久,也没答案。
如今他重生回来,知道吴秘书其实是萧淑芬的人。
但他并不打算立即让慕胜民知道。
他要看着慕胜民一次又一次的被背叛,到最后众叛亲离。
这才是开始。
吴秘书只是小儿科。
慕子轩才是重头戏。
-
桑菀周末两天都在医院陪着施父。
周一去公司处理完了公事,下午又去了医院陪着施父施母。
晚上。
她陪施父吃晚饭的时候,陆衍年推门进来。
他已经询问过主治医院施父的情况了的,又陪施父说了会儿话,才和桑菀一起回家。
回去的路上,陆衍年开车,桑菀坐副驾座上玩手机。
微信消息响,她点进去。
是内容部编辑发给她的,说赵诗音加了她好友,请她通过一下。
桑菀就通过了赵诗音。
片刻后,赵诗音发来一条消息,[施小姐,你为什么把我删了?]
桑菀无声地笑了笑。
[想删就删了。]
哪来的为什么。
她自己没有自知之明吗?
[你知道那晚你走后,慕家发生的事吗?]
赵诗音加她,竟然是为了私事。
这让桑菀有些意外。
今天下午,她收到邮件,说阅读网提交给她们的书单里,有十本都是涉嫌违规内容。
其中包含不限于尺度过大等方面。
不管哪方面,按照她们书艺网的规则,都是不能上架的。
所以,刚才她以为,赵诗音加她是为了工作。
才通过的。
[你指哪方面?是你被萧淑芬算计吗?还是你泡一夜冷水?]
[被算计和泡一夜冷水,我都不后悔,因为我帮到了少臣。那晚我跟少臣合作得特别好,相信萧淑芬很快就要完蛋了。]
[桑菀,只有我能帮少臣报杀母之仇,帮他夺回属于他的一切。你要是真的喜欢他,就该知道你应该离开他。]
天天说这些,真烦。
桑菀翻了个白眼,朝旁边开车的男人看去。
他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,目不斜视,根本没有看她。
她嘲讽地勾了勾唇。
回复赵诗音,[这话你直接跟他说就行了,不用跟我说。]
[你知道少臣为什么去医院接你吗?因为他到医院来看我,顺路接你。我问过少臣,是你缠着他不愿意离婚,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,应该知道,强扭的瓜不甜。]
桑菀挑了下眉。
[我看上的瓜想扭就扭,管它甜不甜。]
[你是不是以为我骗你?]
赵诗音给桑菀发来两张照片。
一张是陆衍年的背影,一眼都能看出是在医院病房。
还是和施父住的,同一家医院。
另一张,是一束粉玫瑰。
桑菀有一瞬间的心梗。
粉玫瑰的花语,她记得:感动,爱的宣言,寓意铭记于心的初恋。
她突然记起,前世听谁说过,陆衍年和赵诗音在高中时候,有过一段。
当时她恨他,根本不在意那些。
可现在,却心口不仅堵得厉害。
还,很生气。
她收起手机,转眸问陆衍年,“听说赵诗音生病了,你知道吗?”
“嗯,知道。”
陆衍年转头看她一眼,又看着前方。
桑菀状似不经意地问,“你没去看她吗?”
“看了。”
“怎么没听你提起?”
“跟你又没关系。”
“……”
桑菀抬手抓了抓头发。
她暗自压了压情绪,“你去看了她,那肯定也给她买礼物了吧,买的什么?”
“花。”
“粉玫瑰?”
桑菀笑了。
只是笑容带着浓浓的嘲讽。
陆衍年的眉峰皱了皱,不知是不是不高兴她的质问。
默了几秒,才敷衍一句,“可能吧。”
桑菀气得不想说话了。
心里恨恨地想着,不就是一束粉玫瑰吗?
她又不是买不起。
回到家,陆衍年接电话,桑菀直接回了自己房间,洗漱,睡觉。
陆衍年接完电话上楼,敲桑菀房间的门,她没回应。
他拧了下,门从里面反锁着。
回到房间,陆衍年拨通覃风的电话。
“你今天订的什么花送给赵诗音?”
“慕少,我也不懂花,就按花店给我推荐的订的。”
“是什么花?”
“当时因为跟踪傅明寒,我没来得及细问,她说看病人都是那些花……”
说到后面,覃风的声音越来越弱。
陆衍年回想了下,赵诗音的病房里,一共三束花。
他对花没研究过。
当时也没注意都是什么花,月季,还是什么鬼。
花里胡哨的,他根本叫不出名字。
但肯定是花有什么让人误解的,桑菀才会又生气的不理他。
甚至,还反锁门。
脾气大这一点。
和前世倒是一样。
过了几分钟,覃风打来电话,说花店送错了。
把另一个客人订的粉玫瑰送给了赵诗音。
“粉玫瑰?”
“是的,慕少,我查了一下粉玫瑰的花语……”
听完覃风的话,陆衍年的脸直接黑了。
“慕少,这是我的疏忽,我明天去跟赵小姐解释,我愿意扣掉这个月薪水。”
“花店那么容易搞错?你查清楚这件事。”
陆衍年的字典里,没那么多巧合和疏忽。
更多的,是早有预谋的算计。
所以,他不轻易相信别人。
-
第二天早上。
陆衍年去上班的时候,就见一辆送货车在别墅外面停下后,年轻送货员从车里抱下一束粉玫瑰。
他的车驶出别墅,听送货员打电话,“喂,施小姐,麻烦您出来签收一下花。”
他低头看花里的卡片。
“是一位先生订的,没留姓……”
陆衍年停车,降下车窗问送送货员,对方对他形容了一下,“一位挺帅的先生。”
“长得有什么特点没?”
可能是陆衍年的气场太强。
送货员的脑子有些短路,“有特点,那先生两只眼睛,一个鼻子,嘴巴和耳朵都齐全,发量挺多,穿着POlO衫,长裤,还有鞋子。”
陆衍年耐着性子问,“你确定没送错花吗?”
“没有,我不可能送错。”
然后,陆衍年就更加肯定,昨天覃风订花的花店有问题。
面前这个这么蠢的送货员都不会送错花,那送错花的,多半是故意为之。
桑菀走出客厅,就看见别墅外陆衍年的车停在那里。
她走到别墅门口时,陆衍年的车已经开走了。
签完字,抱着花回别墅,她故意往陆衍年的房间插了一半。
99朵玫瑰,插了四个花瓶。
客厅一个瓶,她的房间一瓶,陆衍年的房是两瓶。
登录微信。
她用插瓶之前拍的照片发了个朋友圈,屏蔽所有人,只让赵诗音一人可见。
[老公送的花!]
赵诗音让她心梗,她也不会让赵诗音好过。
昨晚,回到家,她又仔细看了一遍赵诗音拍给她的玫瑰花照片。
当看到花店名的时候,她就懂了。
那花店,是赵诗音的闺蜜开的。
后来她覃风发消息跟她说了情况,她更加肯定,是赵诗音和她闺蜜故意的。
医院病房里。
赵诗音刷到桑菀的朋友圈动态的时候,刚吃了第一口早餐。
后面,不仅没了胃口。
还嫉妒得发狂。
桑菀欺人太甚。
这一上午,赵诗音刷了无数遍桑菀的那条朋友圈动态。
到下午三点多,她终于反应过来。
桑菀的这条朋友圈动态,没有人点赞。
她和桑菀是有共同朋友的,比如陆衍年,还比如书艺网公司的职员。
这说明,桑菀和她一样。
没把这条朋友圈给别人看。
自己当初不给别人看,是因为发的内容不真实,不敢让别人看。
桑菀不敢给别人看,定然不是低调。
那就是和她一样了。
嫉妒了大半天的赵诗音突然心情愉悦了。
她冷笑地自言自语,“桑菀,你越是这样,越是证明少臣在乎我比在乎你多,你在害怕。”
她拿起手机,给陆衍年发消息,[少臣,晚上有时间吗,一起吃饭吧,我有事跟你说,是关于那天晚上的,我表哥也去。]
她不信,前世抢不赢桑菀,这一世还抢不赢。
她一个活了两世的人,不可能输给桑菀那个女人。
或许,等找个合适的时间,她可以给陆衍年讲个故事,让他知道,前世,桑菀不仅不爱他,还恨他入骨。
再告诉他,桑菀前世爱傅明寒爱得死去活来,给他戴的绿帽子都能搞批发了。
怕陆衍年不答应。
她追加一条消息过去,[还有昨天那束玫瑰花,花店说是她们搞错了。]
两分钟后,赵诗音又把订好的餐厅和包间号发到陆衍年的手机上。
消息发出去,终于得到了陆衍年的回复,[好!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