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已经快步进了房间,不说分由地阖上了房门。关门过后,傅韵雅才发现,自个儿的脸上已经是一片湿润,她一直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是百毒不侵,可原来……再遇到他,她的心仍然会觉得难过不已。傅韵雅到底是太高估了自个儿。她抱着云儿蜷缩在了角落之中,泪水一个劲地往下掉着,怀中的云儿为她擦干泪水,奶声:“娘亲不哭……”此时这个场景,就像云儿第一次叫娘亲的时候。想到那段灰暗的时光,傅韵雅鼻尖酸涩,将下巴抵在了云儿的头顶,哽咽了许久。
这种失而复得的欢喜,竟是让晋朝最为英明威武的帝王,红了眼眶。
她将他一把搂入了怀中,一遍遍地唤着傅韵雅的名字,一时间,话都说得囫囵:“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,你回来了,回到我的身边来了……”他就知道,傅韵雅绝不会留他在世上,孤独一人。
傅韵雅整个人都僵在了龙弦商的怀中,听着他一句又一句的深情话语。
她深吸口气,将龙弦商推远了一些,将正在哭喊着娘的云儿抱了起来,耸拉着眼皮,道:“您可能认错人了,先行一步。”
说着,傅韵雅抬步便往反方向走去,她步伐匆匆,好像是在躲着什么洪水猛兽。
龙弦商看着她的背影,心中只有一个想法——他绝对不能再给傅韵雅离开的机会!
他任由冲动差遣,小跑几步,攥住了傅韵雅的手腕,一个劲地喃喃着:“娇娇,别走……”
“我是云儿郡主的乳娘,并非你口中的那位姑娘,”傅韵雅看不清人的面孔,可他的声音却分外刺耳,她使力想将龙弦商的手甩开,但却被他牢牢攥住。
傅韵雅皱起眉头,分外不耐地说道:“还请自重。”
“乳娘?云儿自幼生在宫中,她身边伺候的宫人,皆是由朕亲自挑选过得,朕怎么从来没有瞧见过你?”龙弦商皱着眉头,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傅韵雅的谎言。
傅韵雅听着他的颠倒黑白,冷笑起来,脱口而出:“你亲自挑选?你难道不是一直都将云儿扔在一旁,任她自生自灭么?”这话才刚刚说出口,傅韵雅就察觉到了不对。
龙弦商这是在故意激她!
龙弦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傅韵雅的面庞,似乎是在害怕她会突然消失,他扳着脸,很是严肃:“朕从前虽然不大关心……后宫里的事,但云儿身边的侍人,朕到底也还能看得面熟,可你……”
“可别说是之后入得贤王府,这两年,朕没少来贤王府。”一句话就已经切断了傅韵雅接下来的推辞:“娇娇,不要闹了,我们回家好不好?”
傅韵雅浑身一僵,她也不再伪装,失去光芒的眼神中带上了一抹讽刺:“陛下,这里就是我的家。”
“你说过,有我的地方才是家。”龙弦商心中揪疼,如今的傅韵雅……和两年前,不一样了。
从前的傅韵雅,是绝对不会用这样冷淡的语气与他说话。
“那不过就是少不更事时说得几句玩笑话,陛下就当从前的那些……都没有发生过吧,如今,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。”傅韵雅抿起嘴,趁龙弦商愣神之时,一把将他的手甩开,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追究从前的那些爱恨情仇。
眼看龙弦商上前几步,傅韵雅的眉眼微沉,尊敬而又疏离:“陛下,我现如今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,现在也只求云儿能够安稳长大,希望陛下日后……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母女的生活。”
说着,她已经快步进了房间,不说分由地阖上了房门。
关门过后,傅韵雅才发现,自个儿的脸上已经是一片湿润,她一直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是百毒不侵,可原来……再遇到他,她的心仍然会觉得难过不已。
傅韵雅到底是太高估了自个儿。
她抱着云儿蜷缩在了角落之中,泪水一个劲地往下掉着,怀中的云儿为她擦干泪水,奶声:“娘亲不哭……”此时这个场景,就像云儿第一次叫娘亲的时候。
想到那段灰暗的时光,傅韵雅鼻尖酸涩,将下巴抵在了云儿的头顶,哽咽了许久。
入夜,房门被打开,傅韵雅哆嗦着嘴唇,掀眼皮望去,却看不清来人的脸。
龙弦商下午的突然到来让傅韵雅更多了几分警惕,往后退了几步,嗅到一股酒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