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?席姑娘?你怎么拿着我们俞队电话啊?吃过饭没?要不要一起出来聚个餐?让俞队带你来。”电话那头传来不怀好意的笑声,我故作不懂李楠的调侃,如实开口。“抱歉可能去不了,俞警官发烧了,我这会正准备送他去医院。”一听这话,李楠不乐了,声音都严肃了几分:“发烧?严不严重?你们搁哪呢?我这就过来。”我本想说不用,可想起刚刚艰难带着秦时念下楼的画面,我还是老老实实认清现实,报了个医院的地址。李楠应了一声,挂了电话。
“秦时念!”
我猛然收回手,心跳有一瞬的骤停。
什么时候的事儿,我居然完全没发现,他难受也不知道叫我吗?
这人真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?
我眼圈酸了一圈,一连喊了三声,秦时念才艰难的睁开眼睛。
“抱歉。”他开口就在道歉:“有点难受,可能得麻烦你扶我回房。”
“废话!烫成这样能不难受吗?”
我嗓子有些哑,秦时念这会儿就跟个大火球一样,无论碰哪儿都烫的我瑟缩。
“我没事儿。”他声音比我还哑,落到我身前的鼻息都滚烫。
我摸不清他烧到了多少度。
他撑着身子还想站起来:“电视柜有感冒灵,我吃点睡一觉就行,你别哭。”
“我才不哭。”
我哽咽一声摁住他。
“你这肯定是伤口感染了,吃那东西能顶什么用?我带你去医院,你车钥匙呢?”
这一刻,我无比庆幸我去年顶着大太阳把驾照给考下来了。
“真不用。”秦时念有气无力还想站起身。
要不是他这会儿发着烧,我还真压不住他。
“秦时念,你非得这样吗?”
我一直不明白,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倔。
大概是我声音有些大,秦时念被吼的一愣,定定的看我一眼不出声了。
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:“车钥匙在哪?”
他朝着玄关抬头,声音有点闷:“门口。”
我应了一声,去屋里收拾了点东西,顺带给秦时念带了件外套便带着他出门了。
路上,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。
他被吵醒,难受的哼哼了一声,整个人缩在副驾驶上,与清醒时候的沉稳大相径庭。
电话来了一个还没停,第二个紧随其后,趁着等红灯的功夫,我赶紧弯身把他手机拿过来,看了眼备注,是李楠的电话,我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。
“喂?俞队,干嘛呢?半天不接电话?”
我抽空看了秦时念一眼,清了清嗓子:“李警官,是我。”
“哎呦?席姑娘?你怎么拿着我们俞队电话啊?吃过饭没?要不要一起出来聚个餐?让俞队带你来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不怀好意的笑声,我故作不懂李楠的调侃,如实开口。
“抱歉可能去不了,俞警官发烧了,我这会正准备送他去医院。”
一听这话,李楠不乐了,声音都严肃了几分:“发烧?严不严重?你们搁哪呢?我这就过来。”
我本想说不用,可想起刚刚艰难带着秦时念下楼的画面,我还是老老实实认清现实,报了个医院的地址。
李楠应了一声,挂了电话。
红灯正好变绿。
我没敢耽搁,扶着方向盘一脚油门踩出去。
好在这个点不堵车,八点准时到了医院。
我到的时候,李楠还没来,无暇细想,我只能找护士借了个轮椅推着秦时念跑上跑下,又是开住院手续,又是看着他打退烧针,处理伤口的。
等到好不容易把他安顿好,我才吐了口气去缴费。
什么叫身心疲惫,大概就是这会儿。
我从没觉得自己执行力这么好过。
交了钱走到病房门口,我还没进去,就听见柳清的声音从门缝后头传出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