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等的有些不耐烦,“穿个衣服需要这么久,楚小姐,要不我帮你?”“不……用!”她激动说,似乎怕男人真的转过身来,只能加快动作,奇怪的是,裙子十分合身,甚至连内衣都……只是昨晚被折腾的太过厉害,浑身都酸疼的不行,连带着穿个衣服都要费不少力气,更何况这条裙子穿起来有些复杂,后背的拉链她怎么也够不着。就在她费力拽着后背的拉链时,一只大手抓覆了上来。“我帮你!”楚听颜一愣,抬眸,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转过了身,还面对面站在她面前,距离隔得很近。
楚听颜无视他一副施舍的态度,接过袋子,里面是一套淡黄色连衣长裙,甚至还有内衣和内裤,耳根倏然一烫,抬眸,眼里划过不解的疑问,小声询问道:“江肆沉,你家怎么会有女装?”
男人倦懒的眸子轻阖,散漫开口:“以往有女人在我家过夜,落下的。”
漫不经心又轻佻浪荡的字眼缓缓落入楚听颜耳中,她的目光下意识看向袋子里的长裙,瞬间,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,原来这衣服是他以往的女伴留下的,不过一想也是,他们都分手这么多年了,他有新欢也属正常,而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评判什么,只是心脏深处像是被刺了一刀,隐隐作痛起来。
她努力压下心中的异样,低哑的嗓子轻轻“哦”了声。
江肆沉眸光一瞥,女孩落寞的样子映入眼帘,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蔫坏,无奈舔了下唇角说:“我江肆沉是那么随便的人?骗你的,裙子是我昨晚托人去买的,还有,就算老子找女人也不会轻易把人带回家。”
闻言,女孩眨了眨眼睛,呆呆的望向他。
半晌才意识到他是在向自己解释。
但江肆沉为何要向她解释,是怕她误会吗?
“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,我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。”她轻颤着嗓音回道。
江肆沉眼尾轻挑,淡漠开口:“别误会,我可不是在向你解释,只是不想被某些人误解成十分随便的人。”
“嗯!”她点了下头,接着又说,“我要换衣服了,能麻烦你转过去吗?”
见他转过身,楚听颜这才从被窝里探出头,身体接触到空气,顾不上身体的酸痛,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换上,但免不了还是撕扯到疼痛的部位,鼻尖忍不住溢出一声轻“哼”,转过身的江肆沉听到这声音喉结一滚,身体微微有些紧绷,和昨晚她在他身下娇喘吁吁的声音如出一辙。
他等的有些不耐烦,“穿个衣服需要这么久,楚小姐,要不我帮你?”
“不……用!”
她激动说,似乎怕男人真的转过身来,只能加快动作,奇怪的是,裙子十分合身,甚至连内衣都……只是昨晚被折腾的太过厉害,浑身都酸疼的不行,连带着穿个衣服都要费不少力气,更何况这条裙子穿起来有些复杂,后背的拉链她怎么也够不着。
就在她费力拽着后背的拉链时,一只大手抓覆了上来。
“我帮你!”
楚听颜一愣,抬眸,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转过了身,还面对面站在她面前,距离隔得很近。
近的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。
而他的一只手紧贴着她的后背肌肤,上面的热量与之相触,带起一丝颤栗。
耳根一红,慌忙说了句“不用了,我可以自己来”,可男人仿佛耳聋似的,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,修长的指尖在她后背动作,三两下便把拉链扯了上去,眼带笑意的说:“做不到的事别逞强,依赖一下别人也未尝不可。”
楚听颜觉得后背一片灼热,从后背蔓延至全身,她慌忙后退了两步。
“啧啧——”江肆沉看见她受惊的反应,眼里略过复杂的情绪,“怎么?当我是洪水猛兽,碰你一下就恶心,某人昨晚不是享受的很?”
楚听颜仰头与他对视,看到了他眸光中的冷意,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,呢喃着开口: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“没有最好。”
他调侃道:“楚听颜,就你这瘦不拉几的身材,我抱着都嫌咯手,还以为我对你有多大兴趣?”
听着他言语间的讽刺,楚听颜忍着想揍人的冲动,平静一笑,“是啊,我的身材不好,难为江少昨晚能下得了手。”
“你……”江肆沉很想堵住她这张凌厉的嘴,每次说出来的话都直击他的底线。
不多时,他眼中的冷意渐渐退却,转而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,女孩一席鹅黄色长裙,尺寸刚好合适,长发及腰,身形纤细,腰肢柔软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,但该有的地方一点不含糊,昨晚他就感受过了。
想起昨晚身下的柔荑,一阵心猿意马。
确实,刚才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罢了,她的身材很好,他喜欢极了。
“不过还是要谢谢江少的衣服。”楚听颜没有占人便宜的癖好,从前是,现在亦是,身上的的衣裙料子很丝滑,隐隐有些担心自己承受不住高昂的价格,咬着唇瓣问道:“这件裙子多少钱,我把钱转给你?”
闻言,江肆沉走上前,目光冷冷的凝视她,“怎么,能接受韩名笙的衣服,但不能接受我的?”
“韩名笙?”
楚听颜不明白这事跟韩影帝有什么关系。
而且江肆沉是怎么知道韩影帝借给她衣服,那一晚,记得宴会还未结束这人就先行离开了。
难不成?
她张了张嘴,脱口而出:“江肆沉,你竟然偷窥我跟韩影帝说话?”
“偷窥?”这两个字让男人怒气值越发高升,伸手擒住她的下颚,用力捏紧,“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?”
楚听颜下颚被捏的生疼,她忘了这人性子太过喜怒无常,不该跟他对着来,一秒服软,瞧见女孩白皙的下巴被捏楚红痕,江肆沉终是不舍得伤害她,缓缓松手,嘴里呼了口浊气,目光凛冽的盯着她,“算了,老子懒得跟你计较这些。”
“你身上的这套裙子……给个差价就行,八百块。”
他心说,这个数字只是这条裙子的一个零头,但说多了,这丫头未必付得起,还是不难为她了。
“楚小姐是现金还是转账?”
“转账!”
这年头谁还带现金。
楚听颜想拿手机,但忘记自己的手机放哪去了,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都没看到半点踪迹,糟了,不会是昨晚喝醉酒后落在哪里被人捡走了,手机里面有对于她十分重要的东西,是她活下去的信仰,着急抬头询问:“江肆沉,你有看到我的手机吗?”
男人淡淡道:“没。”
话落,他看到女孩眼眶一湿,一副丢了魂的模样,胡乱在房间里翻找,没有遗忘任何角落,但依然没有任何线索。
嘴里不停念叨着:“一定要找到。”
但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,甚至把被子掀开,床单上那抹显眼的红色刺痛着她的眼睛,睁着空洞的双眸,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仿佛被抽干抹净,无力的瘫倒在大床上,白皙精致的面孔么有半点生气可言,江肆沉看见她这副样子,走上前,轻抚上她的脸颊,“那台手机对你就这么重要?”
她重重的点头,“嗯,非常重要。”
江肆沉无法想象不过一部手机而已,能让人露出如此悲痛的表情,这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。
他问:“里面有什么东西?”
楚听颜摇了摇头,不打算接话,“算了,找不到也没办法,我重新再买一台手机吧,反正也到了该换的时候。”
“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。”
江肆沉看得出来她是在强颜欢笑,唇角微微抽动。
想到她现在丢了手机没法立即转钱给江肆沉,无奈说:“不好意思,能告诉我你现在的手机号吗,等回去我再把钱转你。”
“行。”他用不紧不慢的语速报了串数字,“记住了吗?”
熟悉的号码在萦绕在耳畔,就算把她的记忆删除也忘不了的一串数字。
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直没换号码?
心情复杂的点了点头。
随后,江肆沉安排司机送她回去。
这边地方偏僻,难以打车,而且她的手机也丢了,坐陌生人的车有几率会遇到危险。
楚听颜这次没有拒绝他的好意,她不能在这里再逗留了,不管以何种方式,她必须马上离开。
看到她着急离开的样子,江肆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还真是不想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。
别墅楼下,刘妈悄悄迎了上来,这回总算看清了这姑娘长什么模样。
她活了快五十年,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。
江肆沉问刘妈他老妈什么时候到家,刘妈的目光这才从楚听颜精致的小脸上移开,看向自家少爷,赶忙回答:“夫人说还有两三分钟吧!”
闻言,楚听颜心中一慌,有些坐立难安,她得赶紧离开这里,万一撞上江肆沉的妈妈,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。
坐上江肆沉安排的车后,心里才放松下来。
半个多小时后,抵达了她这段时间入住的酒店。
她的上一部戏再过几天就能杀青了,也可以搬回她住的公寓了。
推开酒店房门,一脸疲惫的走到浴室,镜子里,倒映出她苍白柔美的容颜,透着丝丝破碎感,五官精致动人,乌黑的长发静静垂在两侧,泛着水光的眸子浮现出一抹悲凉的情绪,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极,为了一个角色不仅出卖了尊严,甚至还失了身,眸光落在肩颈刺眼的红痕上,自嘲一笑。
她捧起一泼冷水浇在上面,指尖用力摩挲,印记却始终没有淡去,反而有加深的趋势,不敢再有所动作。
想到林总交代她的事,心情没由来的压抑。
要怎么跟林总交代,自己非但没有拿下陶染一角,可能还间接得罪了江肆沉,烦躁的揉了揉头发。
可她已经尽力了,连身体都被……就算林总把她骂个狗血淋头,让她赔付违约金,她也不想再去求江肆沉了。
楚听颜在浴室里泡了个澡,缓解了身上的酸痛的症状,打算下楼去买台新的手机。
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四处寻她的蓉姐。
“听颜,你在酒店啊,怎么我打你电话都没人接?”
“蓉姐,不好意思,我的手机丢了,正准备下楼去买一台新的。”
“这样啊,你肩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?”
楚听颜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