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“你不买吗?不用在乎钱的。”钟莘栎抬头看向公仪陵,诚恳说道。公仪陵颔首道:“陵知道,只是陵对这些小玩意儿没什么兴趣,咱们去追青梨她们吧。”此言一出,钟莘栎恍然大悟:公仪陵是出自显贵家的小公子,自小吃的用的自然是最好的,这些市井东西,怕是入不了他的眼。于是掩下眼睛里的失望,黯然道:“好,我们走吧。”小商贩却不愿意放弃这个商机,抓紧机会推销道:“先别急着走呀!大人瞧瞧,这两个瓷人儿像不
“你不买吗?不用在乎钱的。”钟莘栎抬头看向公仪陵,诚恳说道。
公仪陵颔首道:“陵知道,只是陵对这些小玩意儿没什么兴趣,咱们去追青梨她们吧。”
此言一出,钟莘栎恍然大悟:公仪陵是出自显贵家的小公子,自小吃的用的自然是最好的,这些市井东西,怕是入不了他的眼。于是掩下眼睛里的失望,黯然道:“好,我们走吧。”
小商贩却不愿意放弃这个商机,抓紧机会推销道:“先别急着走呀!大人瞧瞧,这两个瓷人儿像不像您夫妻二位?”说着,拿出一对同样穿着蓝色衣服的陶瓷娃娃。
钟莘栎的眼睛亮了一下,目光却落在陶瓷娃娃后面的陶瓷动物上,她舔了舔嘴唇,盯着那个小兔子好久,时间长到公仪陵随着她的目光也定格在了兔子瓷偶上,正欲开口买下,却听钟莘栎说道:“算了,不要了。”
钟莘栎有钟莘栎的考量,原主与公仪陵一样,一个皇族,一个高门,应当都瞧不上这些普通玩意儿,买了若是让公仪陵起疑心就完了。
但公仪陵也有他的想法,他以为钟莘栎自小养在宫中,虽然后来封王出宫,但平日应当也甚少逛平民才逛的小摊子,所以在这里见到的一切都很新奇。
见钟莘栎又不想要了,内心虽然诧异,但也不露声色,也不起波澜。
随便她如何,关他什么事呢?公仪陵漠然地想。
两人也不知该说什么,只是紧紧地牵着手,默不作声地走过长街大道,落入常人眼里他们是一对平常夫妻,任谁也不知这之间隔着天堑与鸿沟。
天空突然乍起一束火光,在桥下河水的倒映中,炸开成为一簇簇火光,然后寸寸零落凋谢,串联成繁星雨幕。
钟莘栎看着天上的焰火,心里却跳脱地想起了流星。就把它当做流星好了,钟莘栎闭上眼睛,默默许愿。
“天上好心的神,如果你能看到我的愿望,能不能发发善心实现一下?我一点也不贪心,如果可以,请让我快一点回家吧……如果目前回不了家,就请让我在这里能够好好地活下去。”
公仪陵偏头看向她,眼睛里那熟稔的温柔颜色霎时褪去,留在此间一片冷色。
神如果能听到心事,那一定会发现,眼前这两个貌若恩爱的人,一个想要平安顺遂,一个却想要翻手为云。
蔓草
街上人纷纷驻足,大抵是瞧见天上焰火的缘故,钟莘栎与公仪陵站在人群中,心事各异。在钟莘栎睁开眼睛前,公仪陵又恢复了往日一贯的和煦模样。
“公仪陵让我感觉很不舒服。”青泽突兀地开口道。
钟莘栎望向公仪陵,见他专注地看着焰火,并没有什么异样,于是在心里问青泽道:“为什么?”
“不知道,说不上来。可能是我多心,但出于直觉的异常也不能不提防。”
青泽很少这样正经地说过话,钟莘栎虽不理解,但心里到底悬了一把刀,惴惴不安,瞅了公仪陵好几眼。
今日热闹,长街挂满了灯笼,街边高树尚积雪衾,在灯火与雪色的衬托中,夜幕亦渡上一层亮色。
钟莘栎的身量大抵有一米六五左右,放在现代也是中等身高,可在女子为尊的地界,长不过具有先天优势的多数男子,也长不过自小习武的多数女子,所以在人群中就是个小矮个,被公仪陵无意地护了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