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跪在床榻前的下人们,都不可置信的抬起头,看着纪晚榕。“主子?您在说什么?奴才可是要伺候您一辈子的啊?!”“主子,您不是最喜欢很多人伺候?奴才每天都可以给您讲好话,哄您开心啊!”特别是黄二,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,吓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。纪晚榕没说话,脸色却有些发冷。眼见黄二不甘心,一下子便要扑到纪晚榕的床榻边,那个机灵的瘦猴小厮,急忙拦住,和思琴一起把他丢出了屋子。“王妃的吩咐,你们听见了吗?”丽贵妃勾了勾嘴角,对着自己的带来的侍卫吩咐道。
他想着,又听纪晚榕再次开口。
“而屋子里这些,原本离开了又回来的下人,背主忘恩、背信弃义,全都打发府里的人牙子,发卖了出去。要提醒人牙子,发卖时要告诉下家,发卖的缘由。”
纪晚榕的话音刚落,屋内一片寂静。
原本跪在床榻前的下人们,都不可置信的抬起头,看着纪晚榕。
“主子?您在说什么?奴才可是要伺候您一辈子的啊?!”
“主子,您不是最喜欢很多人伺候?奴才每天都可以给您讲好话,哄您开心啊!”
特别是黄二,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,吓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。
纪晚榕没说话,脸色却有些发冷。
眼见黄二不甘心,一下子便要扑到纪晚榕的床榻边,那个机灵的瘦猴小厮,急忙拦住,和思琴一起把他丢出了屋子。
“王妃的吩咐,你们听见了吗?”丽贵妃勾了勾嘴角,对着自己的带来的侍卫吩咐道。
侍卫齐声应答。
“本宫换批忠心的,再来你院子。之前这些下人,是哪个不长眼的给你挑的?全都是歪瓜裂枣!”
背主忘恩的东西没有人敢买,这些下人被发卖后,一定会过的很惨。
纪晚榕这一顿恩威并施,做的很好,等初云苑里的消息传了出去,寒王妃的威信就算是立足了。
丽贵妃转头看着纪晚榕,眼底有的是赞赏。
等所有人都被赶出了屋子,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。
“都是你!黄二!若不是你撺掇着,让我们离开初云苑,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!”
“打死他这个害人精!原本在王妃院子里,我们过的多舒坦啊!”
也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,所有人便都一拥而上,狠狠的打了黄二一顿。
黄二被打得惨叫连连。
这边的黄二快被打没了半条命,而另一边的墨桀城,也疼的快没了半条命。
等墨桀城好不容易离开花厅,回到院子,原本是打算孙太医看看这自己下腹和后背的伤口,是不是裂开了。
伤口疼的他脸色发白,冷汗森森,都快晕了过去,只想让人快点把他医治好。
可当他回到自己的屋子,却发现里头,空空如也。
一个人都没有
“重舟,孙太医人呢?”墨桀城疼的龇牙咧嘴。
“孙太医去治疗王妃了。”
是了,纪晚榕突然晕倒,是要个太医去治病。
“那刘太医呢?总不能两人都去了吧?”
“刘太医也去了。”重舟小声回答。
墨桀城:……
“那姨母呢?她回宫了吗?”墨桀城又问。
“丽贵妃也去照顾王妃了!”
墨桀城一哽,太阳穴的青筋又是突突两跳。
“那药呢?你把他们留下的药水拿来,先为本王后背的伤口上一下药。”
他现在只要一动,浑身就疼的发麻。
“刚刚丽贵妃担心的紧,大手一挥,叫太医把所有能用的药水都带走了!”重舟缩着脑子,声音细若蚊呐。
重舟看着墨桀城逐渐漆黑的脸色,感受着他浑身凛冽的寒气,都攻击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。
重舟哭丧着脸,十分苦不堪言。
早知道他刚刚也跟贵妃娘娘一起,去看望王妃了!
“纪晚榕到底给他们喝了什么迷魂汤?竟让他们一个个都与她亲近无比!”
重舟扁着嘴不敢说话,他觉得自己好可怜啊。
墨桀城此刻又有些庆幸。
幸亏他今日忍着剧痛,去见了瑶儿一面,得知了纪晚榕背后的真面目。
不然他也要被纪晚榕近日的表现所迷惑,觉得她不争不抢,于是开始同情她的容貌、感激她的救治,甚至还在众人面前,帮她说话。
而忘记她从前做过的种种腌臜事。
更是差点忘记瑶儿的救命之恩。
每每想起瑶儿左臂上的那道伤疤,墨桀城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墨桀城想着,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因为后背受过军法,伤口还未痊愈,所以不能躺着;可腹部又中了一剑,缝好的伤口又裂开了,也不能趴着。
他是硬生生半蹲着站在屋子里,跟罚站似的,站了半个时辰,才听到了屋外传来的欢声笑语。
丽贵妃、两位太医和纪晚榕四人,一路上聊得很开心,丽贵妃牵着纪晚榕的手,意犹未尽的跨过门槛,看见的就是墨桀城铁青的脸色。
“呀!你怎么站在这里?脸色还看着这么吓人!”丽贵妃被他突然吓得,好看的眉毛都竖了起来。
“姨母,这是我的屋子。”墨桀城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“你把两位太医和所有药都带走了,此刻疼的我浑身冒冷汗,不然我为什么要站着?”
丽贵妃这才突然回过神来,脸上有了几分少见的不好意思:“哎呀,本宫不是这下不是回来了吗?”
丽贵妃一边说着,急忙招了招手,让纪晚榕去给墨桀城重新包扎伤口。
“孙太医,你来。”墨桀城抿了抿唇,墨黑的眼眸定定望着孙太医。
意思是无声的拒绝。
可丽贵妃才不理他,她风风火火的拉着两个太医,不管不顾的就往外走。
墨桀城的嘴角又是抽搐了一下。
只有纪晚榕还站在原地。
纪晚榕想起刚刚义愤填膺的小丫头,在自己耳边说过的话,抬头看了墨桀城一眼,却没有拒绝。
等屋内就剩下了他们两人,纪晚榕便从荷包里拿出一粒布洛芬,声音没什么情绪:“吃了,然后脱了。”
墨桀城沉默的看了纪晚榕一眼,接过她手中的白色药片,就把外衫和上衣脱了,露出了精壮的上身,却留下了亵裤。
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,前前后后的伤口都已经裂开,又渗出了血。
夏日炎热,而他身上的余毒未清,身体还未恢复,也怪不得饶是墨桀城,也会感觉疼痛难忍。
纪晚榕一点一点给墨桀城的后背上药。
他长得高大,身材精瘦,肩宽腰窄,肌肉结实,皮肤是小麦色的,若是忽略这难看的伤口,倒是一场视觉盛宴。
若是在现代……这样身材样貌的男人,会所里一夜恐怕要四五位数吧?
纪晚榕眯了眯眸子,一边擦着药,思绪逐渐飘散。
只听墨桀城嘶哑的声音从身前传来:“纪晚榕,本王觉得,我们应该好好聊聊。”
他的声音很沉,里面没有怒气,像是深思熟虑了很久。
“嗯?”纪晚榕微微挑眉。
“你最近的治疗,本王都看在眼里。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,本王都不会再计较你从前做过的事情,也能答应你一个条件,我们就当一笔勾销,两不相欠。”
“本王会给你王妃的身份,不会休了你。会好吃好喝的把你养在寒王府里,也绝对不会爱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