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我得回去再准备些药材来,要是这家伙有什么事的话,老夫的安逸日子可就不保咯。”贺延昌叹息着摇了摇头,收拾起自已的东西,打算出去。“贺御医?”一道声音喊住了他,云朔匆忙地走上前来,拱手行礼,x|“不知贺大人为何会出现在丞相府?”“这里是丞相府?”坏了,摄政王在意的女子该不会是丞相的嫡女吧?老大夫差一点把自已的胡子都揪下来,“正是,不知御医到此……”云方上前一步询问道,云娇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,他们才驱车回来,已经快要过去五日,想必就算思思再生气,也应该消散了才是,
贺延昌原本正在指导自已的小徒弟们磨药,作为太医院之首,他的地位举重若轻,
偏偏又因为四年前的那一场动乱,皇宫里面的妃子都死得差不多了,就留下一位贵妃,一位太子和公主,
所他可算是清闲的很。
偏偏有人要来打扰他,卫青珏像个煞神一样抓着他的衣领就把她给拖了起来,
“你,去给一个人治病,她的身体太弱了。”
给谁治病?摄政王殿下您让我去给别人治病之前能不能先看看,您的腹部的伤口都裂成什么样子了?
贺延昌看着都觉得痛,偏偏卫青珏还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,自已取了草药敷在伤口上,
“别管我,你赶紧去。”
千汇这个家伙又一点都不懂得尊重老人,愣是靠着轻功就把他送到了这里,吓得他的心刚刚才落下,
“你是?”
面前的四个丫鬟又警惕地看着他,活像他是什么坏人一般,
“是什么是,老夫是御医!还不快去带我看看病人!”
云念只觉得自已的手被人小心地握住,一声长长的叹息出现在耳边,
“郁积于心,寒气入体,忧思过重……你这小姐真的是刚刚及笄的少女吗?脉象比我这糟老头子还要乱。”
贺延昌摇着头,摸了一把自已的胡子,难办,难办哦~
云念一直未曾醒来,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,只觉得一会儿热一会儿冷,像是冰火两重天一般,
周围的声音一直在响动着,有人一直在走来走去,
她的头上似乎也放着什么东西,昏沉的大脑出现一丝凉意,
“呜呜呜,为何小姐还不醒啊,这样下去不会真的出事吧?”
“呸!别乱说话,小姐一定会好好的,吉人自有天相!”
“为何老爷夫人还不回来,不是已经送信去了吗?”
“可是,他们说,表小姐也病得很重……”
夏荷了抹自已的眼泪,她骑着马去到了别院,却也只是远远地看到了老爷夫人,
侍卫通传了她的话,但云方却摇了摇头,
“又在使这种小性子,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,才能知道,不是所有人,都会配合她这无聊的把戏?”
不是把戏,不是骗局啊……夏荷着急地喊了两声,却被无情地赶了出去,
从前老爷只是听到小姐咳嗽都会着急地从朝会赶回来,为何现在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?
夏荷想不通,她只觉得小姐太可怜了,老爷夫人一定会后悔的!
“我们还是赶紧去熬药吧,一定要有人守着。”
春雨安抚地拍了拍她们的肩膀。
冷情的丞相府里面,管家看着小厮汇报过来的情况,
“这一次还挺真,这大夫看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。”
“可是,真的不用去通知老爷夫人吗?”
“怎么?没见着表小姐才是老爷心中的宝贝吗?要是打扰了他们,被表小姐记恨的话,我看你怎么办。”
再无人去关注那原本热闹的小院,云念已经烧了四天,烧得神志不清,口中一直说着胡话,
“我好痛,爹爹、娘亲,快来救我。”
“你们为何要这样对我,为何要这样指责我?”
“我错了,我错了!”
她猛地睁开眼睛,却又一下子闭上,呼吸变得更加急促,喉咙里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可怕,
“哎呀,这下可糟糕了,气急攻心心无求生之意了啊!”
贺延昌慌忙地用人参吊着她的性命,又赶紧催促熬药,
“哎哟,这可怎么办,一个高烧不退,一个重伤在床,你们两个,真的是要气死老夫了。”
“玉佩……玉佩……卫青珏……”
云念突然喃喃自语,她的手在空中无力地挥动了几下,然后沉沉地坠落下去,
“什么玉佩?她还直呼摄政王的名字?”
贺延昌揪着胡子的手微微一用力,痛得他龇牙咧嘴,眼神一转,就看到了枕边的那一块玉佩,正是卫青珏身上的那块,
“这是他母妃留下的唯一的东西,竟然给了你?”
床前的老人神色复杂,将玉佩放到了云念的手心,她这才平静了下来,呼吸也变得沉稳。
“不行,我得回去再准备些药材来,要是这家伙有什么事的话,老夫的安逸日子可就不保咯。”
贺延昌叹息着摇了摇头,收拾起自已的东西,打算出去。
“贺御医?”
一道声音喊住了他,云朔匆忙地走上前来,拱手行礼,x|
“不知贺大人为何会出现在丞相府?”
“这里是丞相府?”
坏了,摄政王在意的女子该不会是丞相的嫡女吧?
老大夫差一点把自已的胡子都揪下来,
“正是,不知御医到此……”
云方上前一步询问道,
云娇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,他们才驱车回来,已经快要过去五日,想必就算思思再生气,也应该消散了才是,
等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,再去和思思好好说说。
贺延昌看着他们身后的一个娇小妩媚的女子,不客气地伸手指着,
“这是你女儿?”
“非也,这是家妹的女儿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的嫡女确实是院子里面重病在床无人照顾快要死掉的那个?”
还真是怪事啊,放着自已的女儿不管,去管别人的,贺延昌怪笑一声,
云朔却猛然变了脸色,
“思思生病了?为何无人说?”
他的目光迅速地放在了云方的身上,却见他一脸错愕,
“什么,思思真的生病了?”
“怎么?你是不信任老夫的医术?你要是再晚一点回来的话,刚好可以赶上收尸,行了,老夫懒得和你们说,走了。”
柳书兰一下子摔下了刚刚握着的云娇的手,语气颤抖,
“你不是说,那是思思假装的吗?”
“这……我以为……”
君子端方的少年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怒气,
“够了,先去看看,云娇,你回自已的院子里去,思思看到你的话,会不高兴的。”
云朔第一次不在乎君子之礼,扔下了父母就朝着妹妹所在的院子而去,
一进入院门,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,苦涩地让人喉咙干涩,
秋兰红着眼睛看着突然进来的云朔,
“公子,你怎么才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