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一卿看着墙壁上贴着的埃菲尔铁塔和普罗旺斯海报,浑身的温度好似都被抽尽一般,差点跌倒。这些海报,都是莫珧每次和她视频通话的背景。狭小莫陋的出租房,拥挤而又凌乱,唯有视频区干净整洁。莫一卿红着眼望向莫珧:“原来这些年,你一直在骗我……”莫珧自嘲:“当年准备出国的钱被骗了,没敢告诉你。”第一次,莫一卿看到了褪去伪装的姐姐。是那样脆弱,那样让人心疼。她拉住莫珧的手,用碘伏悉心消毒处理伤口,再贴上创口贴。
城中村小巷。
十平米的出租房,是莫珧这些年的住处。
莫一卿看着墙壁上贴着的埃菲尔铁塔和普罗旺斯海报,浑身的温度好似都被抽尽一般,差点跌倒。
这些海报,都是莫珧每次和她视频通话的背景。
狭小莫陋的出租房,拥挤而又凌乱,唯有视频区干净整洁。
莫一卿红着眼望向莫珧:“原来这些年,你一直在骗我……”
莫珧自嘲:“当年准备出国的钱被骗了,没敢告诉你。”
第一次,莫一卿看到了褪去伪装的姐姐。
是那样脆弱,那样让人心疼。
她拉住莫珧的手,用碘伏悉心消毒处理伤口,再贴上创口贴。
“以后都会好起来的。”她哑声道。
这天晚上,莫一卿留在了出租房。
两姐妹挤在一米二的小床上,像小时候那般相依相偎。
她没敢告诉莫珧,自己和迟羡之分手的事。
第二天。
莫一卿很早便醒来,看着寒酸的小房间和身侧尚在熟睡的莫珧,眼角微微湿润。
这时,手机一阵震动,她连忙拿起来接听。
“莫小姐,商业街今天还有发传单的活儿,你来不来?”
“我马上来。”她压低声应道。
挂断电话,莫一卿又看了莫珧一眼,随即从包中拿出一张银行卡放至床头柜,然后离开。
阳光明媚,透过窗户洒落在狭窄的床上,星光斑驳。
莫珧升了个懒腰,这一晚她睡得格外安稳和舒坦。
睁开眼一看,莫一卿已经离开,唯有床头柜上有一张银行卡和字条。
“给姐姐存的嫁妆钱。”
莫珧心一颤,蓦地明白过来,自己这些年给的所有钱,莫一卿都分文未动。
她的情绪在刹那间分崩离析,双手攥着字条和银行卡掩面轻噎。
清明陵园,骨灰堂。
时隔五年,莫珧第一次来这里。
这些年她一直都不敢来看望父母,生怕被熟人撞见,更怕被莫一卿知道自己营造了多年的谎言。
父母车祸离世后,莫家一落千丈,存在莫家祠的灵位也几近无人打理。
莫珧一一祭拜祖先灵位,正要在父母双亲灵位牌前三叩九拜,却猛地看到旁边的玻璃柜里立了一块无字碑,显示已预约。
她呼吸一滞,连忙起身去问工作人员。
“莫家祠内,谁预约了灵位牌?”
工作人员翻了翻资料,指给她看:“是一个叫莫一卿的女士。”
刹那间,莫珧的耳畔好似响过一道惊雷。
她脑子有些发懵,但更多的是慌乱和不安。
回想起莫一卿苍白羸弱的模样,莫珧心底涌上一个可怕的念头。
她拿起手机,急切地拨出电话。
“一卿,你在哪?姐马上来找你!”
电话另一端的莫一卿穿着笨重的人偶服,正在马路边擦拭不断淌落的鼻血。
“姐,我在工作。”她佯装无事道,但眼前的景象却逐渐模糊。
“你这死丫头,快告诉我地址!”莫珧低吼道,从未有过的失控。
“我……”
莫一卿刚要说话,汹涌的眩晕感一波波袭来。
她腿软着朝前栽倒,手机坠落至地,被疾驰而过的车辆碾碎。
砰—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