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能坐着,必须要和刀疤男正面对决。可是,她怀着孕本来就是弱势,和男人的体力又有天然的不同。刀疤男手臂上传来剧痛,当即恼羞成怒:“你这贱人,我看过了今天你还有什么资格谈价钱!”温繁还在绞尽脑汁思索该怎么对付他,却感觉到自己腿被踹了一脚。她一阵眼冒金星,是先前那股麻醉劲儿还没过去。刀疤男把她带离酒店时,用了什么东西捂在她的口鼻,这会儿温繁脑袋昏沉,唯一的念头就是保护肚子里的孩子。
女人的动静很快引起刀疤男的注意。
他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,嘻了一声:“作为一个孕妇,你清醒所要花的时间并不长嘛。”
温繁冷声说:“你是谁?”
话音刚落,男人起身,从阴影中缓缓走来,十足的流里流气。
刀疤男走近了,上下打量温繁,笑着说:“要不是雇主有吩咐,我真不想浪费你这样的极品。”
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,温繁都是一等一的出众,况且身上还有种格外惹人的气质……
刀疤男拇指抚过自己唇角,眼底闪出垂涎的光,“还是个孕妇,我想都不敢想。”
温繁足足愣了几秒,才反应过来刀疤男指的是什么,一股恶心感从胃里往上泛。
“不过我还是不动你了,等雇主来吧。”刀疤男又啧啧两声,朝着温繁走近。
温繁很快明白了目前的状况。
这个进房间将自己带走的男人,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绑架,而且不会是谢家人,毕竟他们还需要温繁肚子里的“药引子”。
那会是谁呢?答案是显而易见的。
“雇佣你来的是谁?你知道我的身份么?”温繁想弄清楚刀疤男的底细。
桐城谢家并不好惹,敢和谢家作对的人也实在不多。
傅南渊其实算一个,可是她和傅南渊已经结盟,那个人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破坏两人的计划。
就算如温繁想的那样是宋家做的,又有谁敢接这个“单子”?
刀疤男甩甩头,表示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是我不会临时更改的,不然我还怎么tຊ做生意?我当然知道你的身份,也知道这会和谢家作对,但是雇主会替我解决一切,我就算死了也能拉上他们。”
温繁在内心冷嗤,都做这一行了居然还讲信用。
她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平静放松,冷声说:“雇主给你什么?无非是钱吧,你敢接手这笔生意,却不敢多赚一点?”
现在只能用谈判的方式和他交流了。
果然,刀疤男犹豫了一下,问:“你能给什么价格?”
那人找上他的时候,只说能给他一笔不菲的酬劳。如果眼前这个女人能给他更多,甚至买断,那他后半生或许也就不用做这些黑色的买卖。
“你如果了解我的身份,就知道谢家为了这个孩子,是能给出许多的。”
温繁一边说着,右手在身后的地上摸索着东西。
借助昏暗光线的掩护,她试图找到一个什么武器。对方显然太轻敌了,就只有一个刀疤男在这里守着。
刀疤男似乎纠结了很久,最后却说:“那边给我的价格是五百万。你可以给我翻倍么?”
温繁当即点头:“当然,我可以……”
“那十倍呢?”刀疤男又问。
五千万?对谢家来说,也是一个可以承受的价格,所以温繁不假思索:“当然可以。”
刀疤男站在那里,双手在胸前交叉,就那样阴毒地盯着她。
……
黑色的迈巴赫疾驰在公路上,裴扬冷静操纵方向盘,不时看一眼地图。
城郊这块儿,谢家向来来的很少,因为这是桐城最乱的地方。
桐城的发展向来是不平衡的,环城一带和市中心可以说是泾渭分明。而谢家的产业发展,也大都以市中心繁华商业区向外辐射,以至于他们对边缘处也并不了解。
裴扬从后视镜看一眼谢祁,只见到男人闭眸靠在车座椅上。
神色淡定,似乎并不慌张。
一边黑色衣服的男人低声说:“正根据少夫人的手机定位去找,但是还不确定究竟是谁做的。”
谢祁没有任何回应,只是轻轻转动左手碧玉的扳指。
“我们和他们无冤无仇,他们没必要盯着谢家做这种事。”
裴扬摇头,低声说:“近几年不好说。许多人都在蠢蠢欲动。不过少夫人被绑架的事,我怀疑是宋……”
他并没有说完,担心地看一眼谢祁。
谢祁始终没有说话。
两人的小声交谈对他而言似乎只是掠过耳朵。
直到迈巴赫拐入一条小路,谢祁忽然开口:“其他人在路上了?”
“已经把定位发过去了,他们到的应该更快。”
得到回答,谢祁不轻不重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说不上此刻是什么情绪。
那女人肚子里有他的孩子,甚至是能救命的孩子,如果发生什么不测,对谢祁的影响当然很大。
但是并不是绝望至极,只要谢家想,还可以有另一个孩子。
只是为什么想通这一点,他心头还是萦绕一股战栗的恐惧?
仓库内,温繁依然在等待刀疤男的回复。
“怎么样?”
“我觉得这笔交易对你来说很划算,五千万,比你原本想要的还……”
可是刀疤男忽然逼近,温繁被吓了一跳,戛然而止。
刀疤男笑了:“不,我只是在想,既然你这么值钱,那我提前把你解决了,或许我能向雇主索取更多!”
他才不管温繁给他的口头支票。
“也这个点了,不能耽误了。”
刀疤男自言自语着,直接抓起温繁的手臂。
而温繁拿着自己刚从地上捡起的石头,狠狠在刀疤男手臂上划了一道,“别碰我!”
她不能坐着,必须要和刀疤男正面对决。
可是,她怀着孕本来就是弱势,和男人的体力又有天然的不同。
刀疤男手臂上传来剧痛,当即恼羞成怒:“你这贱人,我看过了今天你还有什么资格谈价钱!”
温繁还在绞尽脑汁思索该怎么对付他,却感觉到自己腿被踹了一脚。
她一阵眼冒金星,是先前那股麻醉劲儿还没过去。
刀疤男把她带离酒店时,用了什么东西捂在她的口鼻,这会儿温繁脑袋昏沉,唯一的念头就是保护肚子里的孩子。
她费尽心机准备这么久,这个孩子就是她最好的机会,她要进入谢家,得到谢祁的心,然后报仇……
头皮传来一阵钻心的疼,刀疤男揪住温繁的头发,强迫她跟自己走。
“你这贱人……听说你今天结婚,大着肚子结婚?不要脸的货。”
刀疤男的手臂还在流血,因此他此刻的戾气达到了峰值。
他打算揪着温繁往墙上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