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。江月觅的死,仿佛没有在齐之城的身上留下任何波澜。他带着江月觅的尸体回到了平南侯府,将所有的后事都交给了管家。管家看着江月觅的尸体,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,问道:“侯爷,是否要厚葬江姨娘?”齐之城坐在前院喝茶,闻声顿了顿,却也只淡漠地留下一句:“不必特殊对待,尽管按照姨娘的礼数来做便是。”管家看着江月觅的尸体,心中却不忍。他在平南侯府多年,看着齐之城长大,也到底有几分脸面,于是便委婉道。
江月觅的手中紧紧捏着一方粗糙的月白色手帕。
一个绣的歪歪扭扭的“禾”字旁,多了一个血红色的“月”字。
“江月觅!”齐之城瞳孔猛缩,大步跨上前。
她的额头上一片血肉模糊,但脸上,却带着释然的笑容。
江月觅死了。
她一步一叩首,重走了一遍小禾求平安扣的路。
但这一次,她求的是下辈子。
她盼下辈子,她的小禾,能够平安,康健。
……
看到这一幕,齐之城瞳孔猛缩。
江月觅的死相并不算恐怖,相反,甚至十分安详。
上惯了战场,见过尸横遍野的齐之城,此时却愣住了。
加速的心跳声如同擂鼓,他身形不稳,几乎要跌倒在地。
“侯爷!”身后的护卫惊呼一声,上前想要扶住齐之城。
但他却抬手挥开了上前的人,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不知过了多久,齐之城猛然转身。4
他闭上眼睛,眼睫微不可查地颤抖着,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,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:“去,把她叫醒。”
护卫面面相觑,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兵,自然一眼便能看出来。
江月觅这副模样,定然是……
但为首的护卫却摇摇头,主动状上前,伸手探向了江月觅的鼻息。
果然,只有一片平静。
他嘴唇微张,恭敬地低着头禀报:“侯爷,江姨娘她已经逝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话没说完,齐之城沉声打断。
他缓缓睁开眼就,黑沉的双眸里竟然浮现出渗人的猩红。
但是,齐之城没有再看江月觅一眼。
他的表情淡然,十分云淡风轻地道:“既然死了,那便抬回去安葬了吧。”
说罢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江月觅的死,仿佛没有在齐之城的身上留下任何波澜。
他带着江月觅的尸体回到了平南侯府,将所有的后事都交给了管家。
管家看着江月觅的尸体,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,问道:“侯爷,是否要厚葬江姨娘?”
齐之城坐在前院喝茶,闻声顿了顿,却也只淡漠地留下一句:“不必特殊对待,尽管按照姨娘的礼数来做便是。”
管家看着江月觅的尸体,心中却不忍。
他在平南侯府多年,看着齐之城长大,也到底有几分脸面,于是便委婉道。
“侯爷,江姨娘好歹也是江家的嫡女,老侯爷和夫人在世时便十分喜爱江姨娘,夫人去世时,江姨娘也已守孝三年,此事或有些许不妥?不若与江老爷和江夫人商讨一二再做定论?”
齐之城的目光落在远方。
自从回到侯府,他一眼都未曾再看江月觅的尸体。
如今听管家的话,他的心里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了几分烦躁和郁结,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甚至感觉到心脏莫名有些隐隐作痛。
他无法言说,只觉得烦躁,于是重重地将手里的茶杯,不耐烦道:“那便去江家请人过来!”
齐之城的视线蓦然扫过院子中的尸体。
他只是看到了江月觅身上那套衣裙,眼神便像是被烫到了一般,飞快地挪开视线,冷冷道。
“本侯不想看到这具棺椁,拉下去。”
护卫和管家纷纷领命,下去了。
管家刚刚从前院下去,便听一道含笑的男声从门外传来。
“这侯府怎么这么喜庆?挂着如此多的红绸,难道是你家侯爷知道本侯回来,特意挂上的?齐之城!还不速速出来迎接小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