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靠树的两人未曾发现祝君愿。江落月给江予凰递上一只荷包:“景寒,生辰快乐。”“每年也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。”江予凰的语气是祝君愿从未见过的柔情。一时间,祝君愿心口仿若被重重一锤。而后,她听见江落月感叹——“景寒,若当年我父亲未曾被陛下降罪,若你未曾被逼着娶公主,我们能履行婚约的话,如今我与你应当是儿女成群了。”轰然一下。
“不是的!你误会了!”
祝君愿当即推开裴时钦,紧张解释:“我是崴了脚,裴状元正好碰见才好心扶我。”
江予凰目光落在祝君愿那明显不能用力的左脚上。
裴时钦也适时出声:“下官是为护公主周全才不得已失礼搀扶公主,还请驸马莫要误解。”
见江予凰神色依旧冰冷,祝君愿心里霎时涌上一抹委屈。
她忍着痛想走上前去,突然,整个人就悬了空,竟是江予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!
祝君愿猝不及防惊呼出声。
霎时,所有人注目过来。
祝君愿羞赧难忍,只好将脑袋埋进江予凰的胸膛。
江予凰又看向裴时钦,语气冷淡:“多谢裴大人相助,我先带公主回府,改日再登门致谢。”
回了公主府。
寻来太医开了药,太医将药膏递给侍女嘱咐:“这跌打膏需先用掌心搓热,再揉至公主脚伤处。”
“是。”侍女正要接过来。
江予凰却先一步从太医手中接过药膏。
“我来吧。”
待侍女去送太医,屋内只剩两人。
江予凰屈膝半跪在祝君愿身前,双手掌心搓热药膏后包裹住了她的左脚。
他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按揉着,脚踝被揉得发热,祝君愿心头也跟着发烫。
“这几日公主就好生在府内休养,莫要出门了。”江予凰沉声开口。
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心,祝君愿眸中亮晶晶看他,软声道:“那你每日能不能早些回来陪我?”
江予凰按揉的动作稍稍一顿。
他许久没有吭声,祝君愿眼神也渐渐黯然。
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应时,江予凰却低声道了一句:“好。”
祝君愿不由抿唇笑开。
江予凰看着她的笑,第一次发现,她脸上竟是有酒窝的,那酒窝让他猝然有些手痒,竟生出用手戳一戳这大逆不道之感。
当晚。
江予凰照例拿出被褥。
祝君愿叫住了他:“不必打地铺了。”
这话让江予凰动作一顿,他看了眼祝君愿,挑了挑眉:“公主这几日行动不便,还是算了吧,臣怕会伤着您。”
“……”
祝君愿自然明白他是何意思,脸上顿时臊热一片。
“我的意思是让你以后不必打地铺了,上床来睡即可,不是非要做那事才能睡床!”
江予凰神色一怔,却未动:“公主不嫌臣脏了?不怕臣睡坏了你这金丝楠木床,盖坏了你的绫罗绸缎被?”
这些,都是之前祝君愿理直气壮要他睡地上的理由。
祝君愿忙摇头:“以前都是我说的气话,你不要放在心上,你是我的夫君,夫妻本就要同床共枕的。”
闻言,江予凰目光落在她身上,似乎是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。
片刻后,他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地铺,应话上床来睡了。
虽然他上床后便背对着她睡,可祝君愿的心里不免甜滋滋的。
接连一段时日。
江予凰日日都很早回来陪她,祝君愿腿脚不便,想去什么地方,都是他抱着去的。
这让祝君愿几乎有种他们就此能好好过日子的错觉。
脚伤痊愈那天。
正好到了江予凰的生辰。
前世,祝君愿从未给江予凰庆祝过生辰,甚至是直到他死后给他立碑,她才知他生辰日。
既然重来一世,她自然要好好替他操办一番。
这日,祝君愿便在府中忙活了一整日,就等着江予凰归来给他惊喜。
然而左等右等,日日准时回来的江予凰今日却迟迟未归。
没多时,江予凰派人回来告知:“驸马说今日他有事要晚归,让公主不必等他,早些歇息。”
祝君愿失落不已。
想了想,她还是不死心的装了几份江予凰爱吃的膳食,提着去武场寻他。
远远便见他身影河边树荫下。
“我自己过去。”
祝君愿从侍女手里接过食盒,欣喜走过去。
满腔的欢喜,在见到他身旁的江落月时骤然消散。
背靠树的两人未曾发现祝君愿。
江落月给江予凰递上一只荷包:“景寒,生辰快乐。”
“每年也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。”江予凰的语气是祝君愿从未见过的柔情。
一时间,祝君愿心口仿若被重重一锤。
而后,她听见江落月感叹——
“景寒,若当年我父亲未曾被陛下降罪,若你未曾被逼着娶公主,我们能履行婚约的话,如今我与你应当是儿女成群了。”
轰然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