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有关系没关系的。“你昨天和她见面,说了些什么?”盛又夏见他眉角轮廓处,打了道浓烈的暗影,相貌无比出众,是个女人当了他太太,都会有危机感。“说我是你老婆,怎么了,不行吗?”她问得挺无辜的,眸中清浅澄净,“我不是很懂啊,不能说吗?我以为她知道的呢。”装绿茶么,谁不会呢?傅时律的面上波澜不惊,倒没有因为她戳穿了身份而发怒。“然后呢?让她滚得远远的吗?”盛又夏忙放下筷子,其实傅时律会问些什么,包括她要怎么回答,她早就想好了。
盛又夏从对面这张清纯的面容上,看到了震惊、难以置信。
“你说……”
盛又夏笑着摇摇头,“你不会不知道,他有老婆吧?”
梁念薇似乎被这个消息打击得懵了,神色都透着迷茫,她眼圈顿时红了,“他从来没说过。”
可她那天被唐茴打,有些话难道还没听清吗?
“那你现在知道了。”盛又夏将手放到桌上,转动着那枚婚戒,“你要不信的话,我带了结婚证过来,可以让你妈看看。”
“不要——”
梁念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,我完全不知道的。他没说,星堂他们也说他没有女朋友,我以为……”
梁念薇深觉自己做错了事,手足无措,战战兢兢。
“傅……太太,我跟傅医生什么事都没有。现在不会有,以后也不会有。”
盛又夏看她红了眼眶,“你眼睛都瞎了,就别哭了。”
眼泪对她来说,毫无用处。
“我本来也不想找你的,但你哥逼得我没办法了。”
“我哥?”
盛又夏听到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声,她来之前已经把五百万汇入了梁松连的银行账号内。
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,彻底被震惊到了。
“放心,照片我都删了,不会再找你麻烦。”
盛又夏将每一条信息都保留好,抬头直视梁念薇那双空洞的眼睛。
“他说我要是不给他五百万,就要把你跟傅时律的关系公开。他手里还有你们的亲密照片……”
“我就想不通了,你说你不知道傅时律有老婆,那你哥哥这操作,又是几个意思呢?”
梁念薇面色惨白如纸,只能重复着一句话。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梁小姐,你劝劝你哥哥吧,其实要不是他的话,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。”
盛又夏起身,出去的时候,外面阳光有些烈。
她将墨镜架在鼻梁上,梁母从她身边过去时,不由侧目看她。
盛又夏穿着高跟鞋,比她高出一大截,那种气势压得她根本抬不起脑袋。
她到了车上后,第一时间报警。
“喂,我被人勒索了。”
*
第二天,盛又夏去医院时,听到两个小护士在议论。
“梁念薇不见了,傅主任到处在找她。”
“不见?几个意思啊?”
“病房里东西都收拾好了,手机关机,据说还留了张纸条,就写了‘不治了’三个字。”
盛又夏在旁边听着八卦,没想到梁念薇居然还玩起了失踪。
她越是这样,傅时律肯定越着急吧?毕竟一个瞎子,能去哪呢?
“她家里也找过了,没人。”小护士想到梁念薇的身世,还挺可怜。
傅时律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,看到了盛又夏。
他沉着一张脸,周身气压很低。
盛又夏迎上前,就当什么都不知道,“傅主任,晚上一起吃个饭吧?我来订餐厅。”
傅时律没这个心情,“我有点事,可能要晚点回去。”
都说男人提了裤子不认人,这话还是有道理的。
他抱紧盛又夏浑身战栗时,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,全身上下可没有一处像现在这般,冷冰冰。
“那好,你忙吧,我先走了。”
梁念薇跑了,傅时律肯定得追。
恐怕得上演一出插翅难逃了。
到了晚上,盛又夏独自坐在餐桌前吃饭,傅时律进来时,佣人过去打声招呼,“傅先生回来了。”
他换好鞋子走进来,拉开了盛又夏旁边的椅子。
“你不说晚回来吗?”她想起身去给他拿碗筷,但被傅时律按住了腿。
“我吃过了。”
盛又夏还是让阿姨去盛碗鸡汤出来。
灯光错落有致地打在餐桌上,精致的餐盘泛着冷光,盛又夏感觉到周遭的空气结成冰冻。
仿佛她呼出一口气,眼皮上都能凝出霜。
该来的总归要来。
傅时律让佣人先退下去,他盯着那碗鸡汤,一口没动。
“梁念薇不见了。”
盛又夏自顾吃着碗里的菜,“去哪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傅时律让季星堂帮忙去找了,但却得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。
他盯着身旁的女人看,她似乎还是很热衷于一些事,比如费尽心思赶走他身边的女人。
不论有关系没关系的。
“你昨天和她见面,说了些什么?”
盛又夏见他眉角轮廓处,打了道浓烈的暗影,相貌无比出众,是个女人当了他太太,都会有危机感。
“说我是你老婆,怎么了,不行吗?”
她问得挺无辜的,眸中清浅澄净,“我不是很懂啊,不能说吗?我以为她知道的呢。”
装绿茶么,谁不会呢?
傅时律的面上波澜不惊,倒没有因为她戳穿了身份而发怒。
“然后呢?让她滚得远远的吗?”
盛又夏忙放下筷子,其实傅时律会问些什么,包括她要怎么回答,她早就想好了。
她神色焦急的样子,看着也有些无措。
“我没有,你可以去店里面调监控的。我也是实在没办法,才找她说穿的,我觉得有些事,她应该知道。”
傅时律那两道眉头,正在逐渐拧起。
“我前几天跟你提过的,我被人威胁了。”
盛又夏将手机拿出来,翻出那些短信给傅时律看。
“梁念薇的哥哥勒索我五百万,说不然的话,会把你们的照片发给爷爷。”
老爷子身体不好,不能气,所以盛又夏被敲诈得‘很苦’。
“我怕爷爷知道,只能把钱给他了。”
傅时律接过手机,脸色逐渐阴鸷,“什么照片?”
“你往下滑,能看到。”
最引人瞩目的,就是那张错位的接吻照。傅时律看到时微怔住,他怎么都想不起来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。
“我找梁小姐,只是想让她转告她哥哥一句,照片发出去对谁都没好处,时律,我不觉得我做错了。”
她没对梁念薇动手,也没骂她,她客客气气的,盛又夏就等着傅时律查到她身上。
她看着那张照片,眼睛里带有苦涩,声音也有淡淡的忧伤。
“你们两个,发展到哪一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