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出去!”我从不准任何人进入这间画室,因为这里隐藏了我最深的秘密。“禾禾小姐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,我只是……”乔乔道歉的话倏地停住。她看着画室里的一切,捂着嘴惊呼:“禾禾小姐,这都是你画的吗?”“出去!”然而任凭我如何斥责,乔乔站在原地就是不肯离开。此刻,我只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,站在大庭广众下。这种羞耻感,让我顾不上手腕处传来的剧痛,用力将乔乔推出画室。刚带上画室的门,陆星岸的声音就从几步外传来。
等恢复清醒,我已经躺在病房的床上了。
陆星岸和程渝川、贺游郅竟都守在旁边。
见我醒来,他们神色担忧:“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?”
三人关心的模样,有一刹那让我觉得,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。
我们还是从前那般要好的模样。
我不愿他们太过担心,强忍着痛意,轻轻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话出口的瞬间,程渝川和贺游郅脸上的忧色立刻消失不见。
“既然你没事,那我们就去陪乔乔了。”
紧接着,他们就走了。
脚步快到,我连叫住他们的机会都没有。
转眼间,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陆星岸。
冬日的暖阳透过窗,打在他身上,平添了几分暖意。
我凝眸望着,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期待:“你为什么不走?”
“有一件事我不明白。”
陆星岸严肃的神情让我的心跟着颤了颤。
有那么一刻,我甚至以为自己深藏在心底的暗恋被他发觉。
就听他继续说:“为什么你对乔乔的意见那么大?”
此言一出,我松了一口气,却又觉得讽刺。
乔乔,又是乔乔,所有人都只关心她……
想到昨晚那场‘灭顶之灾’,我忍不住问:“陆星岸,你昨天有过一秒钟,想过救我吗?”
陆星岸愣了下才回:“昨天乔乔离我更近……”
“如果没有她呢?”
我不想听他的解释,只是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。
陆星岸沉默了很久,只说了句:“程夕禾,这种假设,根本不会存在。”
说完,他也起身走了。
独留我一个人在病房。
不知道是不是止痛药劲儿过去了,我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好疼。
疼的我忍不住想哭。
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的那刻,我下意识抬手去擦。
手腕却骤然传来一股尖锐的疼痛。
我看着手腕上缠绕的绷带,心中一紧,忍着痛用另一只手按响了护铃。
医生刚一进来,我就急声问:“医生,我的手怎么了?”
医生神色严肃:“您手腕韧带严重扭伤,建议静置修养三个月,之后再过来复查。”
我脸一白,像被雷劈了般。
我哪有三个月的时间休养?
一个月后就是国际插画的初赛了!
“有没有加速恢复的办法?”
医生摇了摇头。
“能够暂时压制疼痛也可以!”
许是看我真的太着急了,医生最后还是给我开了几副压制疼痛的药。
又住了几天院,直到身上明面上的伤口开始结痂。
我就办理了出院,回了家。
手腕还隐隐作痛着。
但我还是迫不及待的进了画室,想要尝试着自己是否能够画画。
可走进画室的那刻,我又没了拿起画笔的心思。
因为这里摆满了我画下的陆星岸。
画中的陆星岸神色温柔,目光专注,眼中似乎只容得下我一人。
可自从乔乔出现后,他的偏爱再也不属于我,我再也无法画出这样的他。
想到这儿,我心情也低沉了起来。
这时,画室的门却突然再次被人打开。
“滚出去!”
我从不准任何人进入这间画室,因为这里隐藏了我最深的秘密。
“禾禾小姐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,我只是……”
乔乔道歉的话倏地停住。
她看着画室里的一切,捂着嘴惊呼:“禾禾小姐,这都是你画的吗?”
“出去!”
然而任凭我如何斥责,乔乔站在原地就是不肯离开。
此刻,我只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,站在大庭广众下。
这种羞耻感,让我顾不上手腕处传来的剧痛,用力将乔乔推出画室。
刚带上画室的门,陆星岸的声音就从几步外传来。
“程夕禾,你又在干什么!”
想到画室里的那些画,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只能沉默。
乔乔却像才回过神似的,对着陆星岸感叹:“星岸哥哥,禾禾小姐真厉害,她画了好多你,乍一看,还以为是你本人呢!”
闻言,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连和陆星岸对视都不敢。
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,陆星岸眸色一凝,一把挥开我,推开了画室门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