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所以郑志远没穿外套也追了出来,怕出事。刚到门口他便看见潭雨翠挎着老太太的胳膊往前走的背影,嘴里似乎在骂谁,临街的院子里养了狗,听见动静以后汪汪的叫了起来。潭雨翠站住脚,伸长了脖子对着墙头汪汪汪叫了回去,一副毫不示弱的架势。潭雨翠站住脚,伸长了脖子对着墙头汪汪汪叫了回去,一副毫不示弱的架势。郑志远看了轻声的笑,摇摇头,自言自语:“有意思。”然后转身走回办公室。桌上放着那个被茶
所以郑志远没穿外套也追了出来,怕出事。
刚到门口他便看见潭雨翠挎着老太太的胳膊往前走的背影,嘴里似乎在骂谁,临街的院子里养了狗,听见动静以后汪汪的叫了起来。
潭雨翠站住脚,伸长了脖子对着墙头汪汪汪叫了回去,一副毫不示弱的架势。
潭雨翠站住脚,伸长了脖子对着墙头汪汪汪叫了回去,一副毫不示弱的架势。
郑志远看了轻声的笑,摇摇头,自言自语:“有意思。”然后转身走回办公室。
桌上放着那个被茶水濡湿的纸团,刚才潭雨翠扔进垃圾桶里的,又被他捡了出来。
重新坐回椅子里,他抽出两张纸巾,把那纸团擦干净,仔细展平,拿过笔把上面的字逐条誊写在工作簿上,最后在潭雨翠三个字下面画了两条横线,打了个三角号。
直起身,收起纸笔,那张皱巴巴的纸也折好塞进笔记本封套里。
把桌子收拾干净以后,郑志远穿好外套,揣上笔记本关灯锁门,边往外走边轻声念了句:“刀是把好刀,就是锋芒太盛又太沉不住气,还得再观察观察”。
5 困境
郑志远的宿舍和村委会大院仅隔一道墙,三间干净的平房,细长的小院子,里面只种了棵山楂树,光秃秃的枝桠张牙舞爪的刺向黑夜。
他打开堂屋门又开了灯,房间里有沙发、茶几等简单的家具,靠东边墙根放了张旧课桌,上面摆着电炒锅、电水壶和一副碗筷,桌子下面放了两只半旧的红色暖壶,透明塑料袋里还有两把小青菜。
屋里没生炉子,窗外挂着半旧的空调外机,室内机坏掉快半年了也没人来修,房间里冷的像冰窖。
郑志远在门口换上棉拖鞋,把皮鞋里潮湿的鞋垫掏出来,进门摆在电暖器上,然后关了门,插上电暖器,站在旁边等暖气热乎了,才脱下羽绒服外套挂起来。
已经快九点了,他连口晚饭还没吃上。
搓了几下手,郑志远活动活动胳膊,颈肩位置传来清脆的咔吧声。他走到门后边就着脸盆洗了把手,然后提起暖壶往电炒锅里加些水,插上电等水开的功夫,洗了 3 棵新鲜的小油菜。
锅里的水很快就沸了,郑志远从抽屉里拿出一小把挂面丢进去,用筷子搅了几下,把小青菜也放进去,再磕进一个鸡蛋,扣上玻璃盖子,几分钟后撒了一小勺盐,关了火直接端着锅倒进旁边的大瓷碗里。
锅里的水很快就沸了,郑志远从抽屉里拿出一小把挂面丢进去,用筷子搅了几下,把小青菜也放进去,再磕进一个鸡蛋,扣上玻璃盖子,几分钟后撒了一小勺盐,关了火直接端着锅倒进旁边的大瓷碗里。
屋里的葱吃完了,还没来得及去墙外边拔。宿舍西墙外开了三五平米的菜地,是上任驻村书记留下的,里面种着油菜、菠菜等不怕冻的蔬菜,从集上买来的大葱也被他埋在地里,能吃个把月。
郑志远又拧开一瓶腐乳,夹出来一小块放进清汤寡水的面碗里,红艳艳的小方块让这碗面顿时多出几分卖相。
他迫不及待的端起碗放在靠西墙的茶几上,捏捏冰凉的耳朵,拉过矮马扎坐的板板正正,斯斯文文的吃起来。
肚饥好下饭,没几分钟碗里就只剩下了汤。
郑志远放下筷子,长长呼出一口气,身心舒畅不少。
喝掉碗里的面汤,又洗了锅碗擦过桌子,郑志远这才泡上杯茶,从外套里掏出笔记本,坐在沙发里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