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来。”沈墨率先走了出去,到了门口才出声。萧沉闻言赶忙跟了上去,缩着脑袋,嘴唇嗫嚅了几下:“师尊,我最近是不是病了?”沈墨有些生气地说:“你瘾犯了。”“我去药峰找人抓点药吧。”萧沉似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,连忙开口。“不用,我就可以帮你。”沈墨冷着声音。这种病怎么敢让别人知道,沈墨叹气。“那师尊帮我吧,感觉怪难受的。”少年跟得很紧,像找到了解药般喜悦。前方的人又停下步子,以怪异的眼神看他,随后无奈摇头:“算了,你以后会怪我的。”
沈墨搬了张靠背黄木摇椅放在厅中,人悠闲地躺在上面,假寐歇息,任摇椅缓缓地晃动。静听摇椅摆动之时所发出悦耳的声音。
“自己去歇会,等会有事情做。”沈墨下了摇椅,拍了拍萧沉的背脊说。
少年如蒙大赦,打了个招呼就走了。
沈墨看着徒弟远去的方向,忍不住说道:“长大了......”
想想,时间过得可真快。不经意间,这个人竟然快高过自己了,只不过不知道那身子还能长几年?!
不过,事儿不能急,得慢慢来。
沈墨呷了几口茶,润着喉咙,悠悠品味。
她摇了摇头,这茶太苦,不好喝。
......
她想做碧玄花酒。
满树的碧玄花即将开放,既可以欣赏到美景,又可以取些东西来酿酒。
若是碰上一些暂未开放的花蕾,也可一并取下揉碎,这样的滋味才最醇厚,最是芳香扑鼻。
美景一过,酒浆一酿,碧玄花树就变成孤家寡人了。等到来年时光,一切消失的又会恢复如初,又是一场轮回。
恰逢今年碧玄花开放的日子来临,那么她就顺便带着萧沉一并行事,也可以教教那个小徒弟尝试尝试酒浆的滋味。
潮汐峰今天没有太阳,阴沉沉的天被铅灰色云块渲染的更加重了,低沉的声音沉闷响起,是天穹之上传来的古朴低语。
看来这个地方还即将迎来一场淅沥的雨,接受雨露的洗刷。
她就躺在摇椅上,看风催着云移动,看一排又一排仙鸟划过天空,看风中飘摇的树和影相伴不分离。
世间事物都在规则之中,却又不完全受到约束。
......
“起来。”沈墨去叫醒了萧沉,时间不能再拖了,眼瞧见有雨即将落入潮汐峰。
斜飞的铅灰色云块不多时就会来到潮汐峰,而远处已经是一片白,已经落了大雨,通过天色可以窥见一丝。
少年哈着气,显然并未完全醒过来,人略显憔悴,眉眼惺忪。
萧沉坐了起来,人有些慵懒疲惫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,只是一睁开眼看到沈墨,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。
那么近的距离,似乎微微偏过脑袋就能碰到。
这个人想起了早上刚刚起床时,沈墨那涨红的脸以及自己留下的牙印。
萧沉努力地盯着,不过,什么都没了。
她的脸颊现在就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,看不到丝毫红和齿印,是那么的完美无暇。
沈墨又在捏他的脸颊,让少年的脸又红的如有火炉在熊熊燃烧,惊人的热辐散开。
师尊是不想罚他,可又借着其他方式来对付他,她怎么那么清楚他的软肋?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人,她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身。
萧沉的眼神逐渐迷离了,那白皙嫩滑的脸颊在他的眼中急剧放大,直到完全盖过了其他东西,乃至于沈墨喊他的声音都飘出了耳朵。
他突然很想再咬上一口,虽然那东西不像糖那么甜,没有什么味道。
沈墨涨红脸的样子他好像很喜欢,少年很想看那个地方再变变颜色。
对的,师尊早上是默许他这样做的,后面又不罚他。再来一次应该也没什么,顶多就接下她的惩罚吧。
没什么,她经常这样咬他的脸,他想咬几次也合情合理。
她总不能那么不讲理吧。
萧沉迷离的神色恢复清明,人瞬间清醒。
他扑了个空,什么都没有碰到,险些跌下床榻,幸亏有沈墨拉着。
“不给你。”沈墨不高兴地摇头说。
女子心头跳的飞快,连忙推开了他。
按少年这样的趋势,只怕会将她的脸咬破皮,那眼神如饿了许久的人碰上美味可口的餐肴。
他还真想跟吃糖一般咬她的脸......
她要是早知道如此麻烦,今早就不放任萧沉这样做了。
这个少年起身惶然,这次好像真的要被事情搞砸了,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。
“跟我来。”沈墨率先走了出去,到了门口才出声。
萧沉闻言赶忙跟了上去,缩着脑袋,嘴唇嗫嚅了几下:“师尊,我最近是不是病了?”
沈墨有些生气地说:“你瘾犯了。”
“我去药峰找人抓点药吧。”萧沉似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,连忙开口。
“不用,我就可以帮你。”沈墨冷着声音。
这种病怎么敢让别人知道,沈墨叹气。
“那师尊帮我吧,感觉怪难受的。”少年跟得很紧,像找到了解药般喜悦。
前方的人又停下步子,以怪异的眼神看他,随后无奈摇头:“算了,你以后会怪我的。”
萧沉坚定地摇头:“不会的。”
“我会怪我的。”女子沉默许久才说。
令萧沉想不到的是,沈墨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。
可能以后就能听懂了……
可能。
......
少年不再说话,他心里清楚现在不能去烦她。
沈墨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做,不然沈墨第一时间就会不理他,选择离开,而不是将人带离去帮忙做事。
这个人跟着沈墨一路走着,直到走到花树下,再没有前进。
这个地方萧沉也知道,沈墨嗜酒的那些年就喜欢来这里,一个人躺在树枝上说话,似乎在与故人交谈。
地面已经落了不少开完的花,色泽由白转向黄,失去了原本过于纯白的颜色。
他曾经见过几次花开的场景,如今都成为了脑海中珍贵的回忆。
加上这一次,算是第三次。
花香飘摇随风舞。
沈墨递给他一个小陶罐,外面有许多纹路交杂,绘出颇为好看的图案。
“帮忙摘花,力度得轻些,都放到这里面去。”沈墨叮嘱萧沉。
他抬头,望着那乌云压进潮汐峰的地界,雷声轰鸣炸响,天空的色彩急剧抖动。
这种天气最难以预料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发作。
空中又不断落着开完的花,如淅沥的雨。
纯白的色彩成为此刻的主旋律,盈满了眼眸,又溢出来,无ʝƨɢ处安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