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妃嫔做出改变是因为她们一直无宠,盛宠的丽妃又为什么要这么做?青杏上前一步,怨毒的瞪着姜木,“你鬼鬼祟祟在作甚!”姜木面无表情的看眼青杏。青杏打了个哆嗦,强撑道,“这……这园中的花都是陛下为娘娘寻来的,没有娘娘点头,谁都不许动!”丽妃暼来一眼,“管她做什么。”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木,也没叫起,“你花种出来了吗?”“回丽妃娘娘,尚未。”丽妃眯了眯眼,眼中恨恨。就是眼前这个出身卑微的小小贵人,不知怎么引得陛下宠爱。
自从进宫后,这是第一次姜木从心感觉到惊喜。
一大早镜水就欢天喜地的跑过来,彼时姜木在收拾偏殿前的土地。
这里原本是种花的地方,荒废许久倒是便宜了她。
“主子!发了!”
姜木喘了口气,“你发月例了?”
“不是!种子发了!”
冬日百废待兴,少见绿意,却不包括这偏殿角落。
喜人的绿芽嫩生生的,彰显着生机和活力。
每一个花盆,一个绿芽是起码的。
姜木靠近了些,心里也随着这些绿芽在滋长着什么。
“怎么会这么好看?”
镜水喜滋滋,“这算什么!到时候开花了会更美的!”
姜木却摇了摇头。
只要她精心照料,就会有回报。
这种对努力的认可,让姜木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她更有精神了,“今日我要把土地开垦出来!”
姜木从来没这么做过,却意外做得有模有样,还在四周支起布,角落留空,到时候可以放炭盆。
“可是这样会不会还是太冷啊!”
“种子再大,花盆就不够用了,那样也长得不好。”
“反正只要开花了就好,贵人何必为难自己!”
姜木摇头,“既然要做,我就要做得让人无可指摘。”
她看了眼提前堆积起的肥料,只觉得并不难。
种子长出,宫中却传出一个消息。
时春道,“据说陛下在余华宫大发雷霆,将丽妃娘娘的许多宫女都杖毙了。”
姜木一愣,“怎么会?”
原越最爱丽妃,怎么可能舍得处置她的宫女。
镜水悄摸摸说,“据说丽妃侍寝的时候中间出去一趟,然后床上就爬了……”她咽了咽口水,比了个数字。
“三个宫女。”
“……”
是她疯了还是丽妃疯了。
“丽妃娘娘说是她们勾引陛下,可是没有她的允许,哪里……”
时春警告,“镜水!小心隔墙有耳!”
镜水嘀咕,“丽妃娘娘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。”
丽妃为什么要这么做?
她那人如此骄傲,就算是为了争宠,也不可能让人爬上她的床侍寝原越啊。
姜木感觉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,“门外还有丽妃的太监盯着吗?”
镜水点头,然后不忿勾拳,“那些人鬼鬼祟祟的,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停!”
镜水得意的晃着脑袋,“没人看好贵人,却不知道种花这事根本难不倒贵人!”
“这件事不要传出去。”
“是!”
很快姜木就知道余华宫的后续。
彼时她和镜水在收集落叶,一群莺莺燕燕走过。
姜木在赏花宴见过,是那些品级和她差不多的妃嫔。
结果姜木一看,有些愣住。
只见迎面走来的妃嫔们眉是棕色的,面白如鬼,眼下青黑,唇艳红如血。
乍一看,这些人长得一模一样。
姜木,“……”
她怎么都想不到,有朝一日还有撞脸这回事。
那些妃嫔们瞥一眼姜木,然后不甘的又瞥一眼。
“丽妃娘娘那些宫女可是熬了大半个月没睡,连妆都没化,天生芙蓉不修面,到底差她哪儿了?”
“就是,我们哪不比她出色?”
说话这人理了理发,对湖映影,对自己满意极了。
不像装的。
明明赏花宴那次,就数她嘲笑姜木丑陋嘲笑得最厉害。
如今倒是由心觉得美丽。
姜木悄声问,“她们怎么化成这样?”
时春答,“丽妃盛宠,自从丽妃带头让人爬床后自己无事发生,这些人就都认为此貌陛下是真喜爱。”
镜水道,“因为她们一直无宠,做出什么都不奇怪!”
“……”
忽听一道熟悉声音横空出现,“何人聒噪!”
众人噤声。
不远处拐角走过来一个人,被簇拥着,丽妃脸颊化着两团夸张的红晕。丽妃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,这样反而还极美。
姜木顿时明白,这些嫔妃如此妆面,是因为丽妃带头。
她可不觉得单凭自己,就会被她人竞相模仿。
丽妃冲着姜木翻了个白眼,艳丽的美人如此作态都是好看的。
姜木心里那丝异样更深。
其他妃嫔做出改变是因为她们一直无宠,盛宠的丽妃又为什么要这么做?
青杏上前一步,怨毒的瞪着姜木,“你鬼鬼祟祟在作甚!”
姜木面无表情的看眼青杏。
青杏打了个哆嗦,强撑道,“这……这园中的花都是陛下为娘娘寻来的,没有娘娘点头,谁都不许动!”
丽妃暼来一眼,“管她做什么。”
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木,也没叫起,“你花种出来了吗?”
“回丽妃娘娘,尚未。”
丽妃眯了眯眼,眼中恨恨。
就是眼前这个出身卑微的小小贵人,不知怎么引得陛下宠爱。
甚至她刚让自己妆容有所改变,陛下就摆驾余华宫要宠幸她。
最让丽妃生气的是,同样都是卑微的贱婢,都是同样的容貌,偏偏怜贵人行,她的宫女不行!
她的宫女就算是贱婢,那也比面前这个丑家伙好上千百倍!
可是偏偏陛下将她的宫女处置了!
这可是头一遭!
“哼!花若是种不出来,你就等着陛下发落吧!”
出乎姜木意料的是,丽妃竟然就这么走了。
这绝对不是轻轻放过,因为青杏眼里的怜悯显而易见。
丽妃什么意思?
姜木皱眉。
当今圣上喜爱浓妆艳抹之美传开,满京城都是以艳为美,就连胭脂水粉都是趁势上涨。
哪怕后宫绝色之人极多,内务府刘保也没改变态度,只是一脸为难。
“内务府剩下的胭脂水粉都是次品,最后一点好货都在这了。”
姜木摇了摇头,“次品也可。”
刘保更为难了,“这次品伤肤tຊ……”
姜木道,“那我也要。”
谁都可以少了胭脂水粉,就她不行。
刘保只好将胭脂水粉都送来。
时春劝诫,“贵人,身体为重。”
姜木很固执,时春有些着急,却还是按耐住。
绿芽又长高了很多,姜木的肥料没有备足,就不被丽妃允许在御花园收集枯叶。
姜木就找到一片梅林,从梅林收集。
梅花香极淡又无法让人忽视,镜水很快捡得高兴起来。
“贵人!那边还有好多!”
姜木正要跟着镜水过去,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,声音有些熟悉。
“这大将军说要回朝,这都大半个月了也没声没息,御膳房膳食一直备着,庆功宴的地方也一直留着……您就给奴才透透底,这接下来布置的这些能不能用上?”
“放肆,这也是你能打听的?”
然后姜木就感觉有人朝她走过来,她连忙藏在树后。
一个肥胖的太监离开。
只留下一开始说话的人在唉声叹气。
姜木仔细听了听,心中明了这人的身份。
她无意继续待着,那人却低喝一声,“谁!”
姜木看了看自己身处的位置,眼眸内闪过一抹异样。
那人已至身前,然而紧绷的神色却缓了下来。
“怜儿……不!是怜贵人!”管事有恃无恐,“既然被你听到就不算事,看在奴才曾经百般照顾您的份上,您定会放过奴才。”
姜木皱眉。
这人正是姜木作为宫女时负责她和欢悦等人的管事太监。
管事的眼里闪过一抹异色,蹑手蹑脚靠近姜木,被姜木躲掉也不在意。
“您命里有贵气。”管事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,“若是想保持现在的身份,怜贵人最好想想怎么讨好奴才。”
说着,管事得意笑开,仿佛有所依仗,而且有恃无恐。
他咧嘴。
“贵人啊贵人,您天大的把柄可在奴才手里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