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我不好,我来晚了……不怕,我在呢。”恍惚间,阮欣悦好像又见到了那个只属于她的年少骑士。她眼热的厉害,正要抬手回抱住他,余光却瞥见——正对面的傅家阳台上,一道瘦弱的身影立在窗边,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这瞧。莫名的渗人。她哑着嗓子:“能拉上窗帘吗?”“好。”男人果断拉上窗帘,就好像从前一样,对她有求必应。凝着贺斯衍半晌,眼泪湿了眼眶,她再一次问:“贺斯衍,你还爱我吗?”“爱,不是说了别胡思乱想?”
满屋寂静。
阮欣悦喉头一腥,身形踉跄差点没站稳。
傅母勃然大怒:“贺斯衍!你疯了不成!”
白若雨被吓得一颤,不安捏着衣角,可怜靠进贺斯衍怀里,她实在是太瘦了,娇弱的仿若一吹就倒。
贺斯衍揽着人蹙眉:“妈,你小点声,若雨受不得吓,她这几天吃不好睡不着,医院那边环境又不适合养病,所以我才……”
“所以——你现在把她接回家,明天是不是就要跟她结婚了?”
阮欣悦忽然出声打断他。
贺斯衍的神色肉眼可见一慌,他这才注意到,沙发这边的阮欣悦和夏母。
阮欣悦一步步朝门口走来,死死盯着贺斯衍,看着他小心护着白若雨,隐忍攥拳的手握的掌心生疼。
不过六年而已,他的在意就可以给别人。
竟这么廉价。
她一字一句,决绝下通牒:“贺斯衍,我们的婚姻和白若雨,你今天必须要选一个。”
贺斯衍眼底却漾起一抹失望:“染染,你明知道原因……一定要逼我吗?”
逼他?
到底是谁在逼谁?
阮欣悦被刺红了眼,喉间腥甜加剧。
不等她开口,傅母气的一耳光甩过去:“我看你就是昏了头!你别忘了你和欣悦的婚约,是你自己从小求来的!”
贺斯衍被打的偏了脸,红了眼赌气般砸下一句——
“那就解除婚约!”
“噗——”
阮欣悦终究没忍住喉间腥甜。
刺眼的殷红顺着唇边蜿蜒而下,她脱力倒下。
众人骇然,哪里还管得上门口两人,纷纷上前围着阮欣悦。
夏母扶着人,急的当场出了泪:“染染!哪里难受?你别吓妈妈!”
耳边人声嘈杂,阮欣悦脑袋嗡鸣不断。
她看到贺斯衍惶恐冲过来想抱她。
可那只手才揽过白若雨,脏,她不要……
“妈,回家吧,我想回夏家。”
夏母连声应着。
昏沉间,阮欣悦再顾不上任何人。
再醒来,已经入夜。
阮欣悦躺在自己家的卧房里。
家庭医生给她做了检查,还是那句说辞:“身体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“吐血只是气急攻心,好好休息,稳定情绪就好。”
阮欣悦独自躺在房间,心口却一阵阵,疼的要窒息。
轰隆隆——
外面又打雷了,大雨倾盆。
隐约间,贺斯衍的声音从楼下传了过来。
雨声大,他的声音也大——
“夏姨,你让我上去吧,我知道白天的事情是我不对,我会跟欣悦认错,欣悦胆子小,她怕雷,这些年都是我陪着她,没我在她睡不着。”
夏母的声音再没了以前的热切:“你都已经选了白若雨,染染这坏习惯也该改改了,她总要习惯一个人。”
雨越下越大,之后还说了些什么,阮欣悦听不清了。
她闭眼靠在床头,逼自己不去想那个人。
下一秒,阳台的门忽然被推开。
浑身湿透的贺斯衍着急闯进,他慌张抱着她,眼眶通红:“染染对不起,我错了,我不该说气话气你,我们不解除婚约……”
“都怪我不好,我来晚了……不怕,我在呢。”
恍惚间,阮欣悦好像又见到了那个只属于她的年少骑士。
她眼热的厉害,正要抬手回抱住他,余光却瞥见——
正对面的傅家阳台上,一道瘦弱的身影立在窗边,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这瞧。
莫名的渗人。
她哑着嗓子:“能拉上窗帘吗?”
“好。”
男人果断拉上窗帘,就好像从前一样,对她有求必应。
凝着贺斯衍半晌,眼泪湿了眼眶,她再一次问:“贺斯衍,你还爱我吗?”
“爱,不是说了别胡思乱想?”
贺斯衍捧起她的脸,亦如之前每一次,温柔为她拭泪,如视珍宝。
阮欣悦又问:“你只爱我吗?”
贺斯衍停了一秒,人忽然有些僵硬,但还是把她抱进怀里,温柔安抚:“当然。”
四目相对,男人的眼眸很深,深到阮欣悦看不懂。
房间忽然安静,只剩窗外雨声嘈杂。
贺斯衍的眼睛逐渐染上欲色。
他慢慢低头,两人的唇越来越近。
就在两人的唇快要挨上的时候,贺斯衍放在床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阮欣悦低头看去,却看到备注——
乖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