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别墅。屋外夜色黑漆,乌云沉沉,雷声轰鸣,大雨倾盆而下。她站在卧室里,没有开灯。借着闪电短暂的光,郗瑶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,却只觉得黑暗的房间里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,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。死亡一般的窒息感沉沉压在心头,自己抓着酒杯的指节渐渐泛白,下一秒郗瑶将桌上的酒瓶酒杯一下扫落在地。“啪——!”玻璃碎了一地,猩红的酒液溅到她白皙的小腿,像鲜血一样顺着往下滑。郗瑶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,瞳仁一缩。
郗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别墅。
屋外夜色黑漆,乌云沉沉,雷声轰鸣,大雨倾盆而下。
她站在卧室里,没有开灯。
借着闪电短暂的光,郗瑶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,却只觉得黑暗的房间里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,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。
死亡一般的窒息感沉沉压在心头,自己抓着酒杯的指节渐渐泛白,下一秒郗瑶将桌上的酒瓶酒杯一下扫落在地。
“啪——!”
玻璃碎了一地,猩红的酒液溅到她白皙的小腿,像鲜血一样顺着往下滑。
郗瑶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,瞳仁一缩。
她想,如果现在用这碎片划开自己的颈动脉,或者是割开手腕上的大动脉,她就能死了吧……
郗瑶弯下身,捡起一块碎片,手微微发颤。
她好像听到耳边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,快动手,死了就不会痛苦,更不会继续在这个无望的世界挣扎下去了。
郗瑶伸出左手,碎片缓缓在手腕上划出一条血痕。
疼痛瞬间蔓延,可她只觉得轻松甚至愉快。
“瑶瑶,过来,听话……”耳边忽然又响起另一个声音,是她的母亲在温柔的叫着她。
郗瑶像触电一般突然清醒,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忙扔掉了手里的碎片。
不行,她还有亲人,爸妈那么疼自己,她要是死了怎么对得起年迈的父母!
郗瑶踩着地上的碎片,疯狂往浴室跑。
鲜血顺着她的脚步蜿蜒了一地,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。
郗瑶在浴缸放满了水,整个人泡进去,伤口渗出来的鲜血一点点蔓延,将浴缸里的水染的发红。
她愣愣看着水色变化,突然拿起身边的浴球狠狠擦洗着自己的身体。
“脏,这里也脏!”郗瑶一个劲地搓洗,嘴里喃喃着眼眶通红。
浑身的肌肤都被她搓红了,可郗瑶还是觉得脏,她的眼泪悬在眼眶就是固执地不往下掉。
“那不是我的错,我没有做坏事啊!”
郗瑶突然嘶吼,将浴球砸了出去,她终于忍不住,眼泪瞬间决堤。
她崩溃地环膝抱住自己,语气悲恸:“为什么是我?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?为什么这么对我?”
可回应她的只有天边的惊雷,和无尽的雨夜。
郗瑶疲惫的任由自己沉入充斥着她鲜血味道的浴缸。
她真想这么睡过去,再醒来就能回到三年前,回到什么事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,回到傅景初爱她的那几年……
……
凌晨的时候,雨势小了很多。
郗瑶收拾好一切,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雨幕。
“咔哒——”
随着门声响起,傅景初的声音也跟着响起:“瑶瑶……”
郗瑶的身子一僵,然后感受到男人温暖的怀抱包裹着自己,还有落在耳边的吻……
鼻尖再次传来那股熟悉的香味,郗瑶忙伸手去推他:“放开我!”
可傅景初却一改往常的冷淡哄道:“瑶瑶,别生气了,你也听到了,她好了以后,我再也不会跟她有什么关系了。”
“郗瑶能有什么事?!……我回头哄哄就行。”
他的话和医院时自己听到的话慢慢重合,郗瑶的心冒起一股寒气。
为什么他能把背叛说得这么轻巧?他把自己当做什么?!
“滚开!”她挣扎得更是用力。
傅景初脸色一沉,松开怀抱钳住郗瑶的伤手,神色冷凝:“你别得寸进尺!别忘了,三年前是你先做出那种事的!”
闻言,郗瑶脑海里翻滚起三年前的那罪恶的一幕,闻着傅景初身上刺鼻的香水味,耳边都是江雅的那句“危险诱惑”。
她突然疯了一样,手胡乱在床头摸到一只烟灰缸就冲傅景初脑袋上砸去。
“郗瑶!”傅景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。
郗瑶看见鲜血顺着傅景初的额头流了下来,温热的液体和昨夜自己手腕里淌出的一样黏稠鲜红,带着刺骨的凉意。
傅景初愤然起身离开,铁青着一张脸将房门狠狠甩上。
“哐当——”手里的烟灰缸滑落,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郗瑶愣愣的看着那抹红,脸色灰白。
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,她的身子连同心脏一起狠狠颤抖起来。
痛至百骸,却又苦不能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