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妤被软禁在了西寝宫内。她睡不安稳,时常梦到徐长衡想起一切,说再也不会跟她分离。但每当醒来看到空荡荡的神殿,心底便愈发落寞。她无事可做,只能用修炼来麻痹自己。直致这日,月老突然来访。桑妤强撑着起身去迎:“月老今天怎么来了?”月老见她脸色苍白,立即拉着她坐到桌旁:“徐长衡神君为娶玉竹仙子铺了十里红妆,我来替他瞧瞧,顺道给你送样东西。”字字句句,都如冰刀凿刻在桑妤心头。她垂眸,敛下所有苦涩,就见月老从袖中拿出段系满死结的红绳,递到桑妤面前。
此话一出,满座哗然。
徐长衡却干脆拒绝:“谁都可以,但桑妤不行。”
桑妤一瞬僵在原地。
她怔望向徐长衡,心底悲喜交加。
他拒绝得如此干脆,是不是还在乎着她?
而帝位上的长明也不恼:“徐长衡神君已有玉竹仙子,为何还不让本君娶桑妤为后?”
桑妤闻声默默攥紧了手,恰在此时,徐长衡转眸与她四目相对。
她心跳如鼓,却听徐长衡一声冷笑:“桑妤身份卑贱,怎配得上天后之位?”
语毕,天宫内满座寂然。
桑妤心中一痛,瞬时如鲠在喉。
是她痴心妄想……以为徐长衡心里还有她。
席中有神仙回过神来,附和道:“徐长衡神君说得对,桑妤不过是个修炼三百年的小仙,还请帝君三思!”
很快,附和的声音便越来越多。
长明无法,只能将立天后之事延缓。
宴会恢复喧闹,直至夜深众神才各自散去。
明光殿,西寝宫内。
徐长衡坐在主位,朝桑妤厉声道:“跪下!”
桑妤一怔,还没回过神,就被徐长衡的威压逼得跪倒在地。
她惊惶抬眸:“徐长衡……”
“谁准你这般唤本君!”话未完,便被徐长衡冷冷打断。
男人近乎咬牙切齿:“本君潜心你修炼,没想到你竟在外傍上了天帝!”
字字如雷,震得桑妤耳膜发颤。
她紧紧凝着徐长衡,却只在他眼中看见怒火与鄙夷。
桑妤心揪痛,她无力的解释着:“天帝乃众神之主,我不敢与他有私情……”
即便她这样说,徐长衡的脸色也没有缓和。
他起身,撂下一句:“管你如何,往后都不许再见他。”
话音落下,徐长衡阔步离去。
门关,落下一片孤寂。
桑妤被软禁在了西寝宫内。
她睡不安稳,时常梦到徐长衡想起一切,说再也不会跟她分离。
但每当醒来看到空荡荡的神殿,心底便愈发落寞。
她无事可做,只能用修炼来麻痹自己。
直致这日,月老突然来访。
桑妤强撑着起身去迎:“月老今天怎么来了?”
月老见她脸色苍白,立即拉着她坐到桌旁:“徐长衡神君为娶玉竹仙子铺了十里红妆,我来替他瞧瞧,顺道给你送样东西。”
字字句句,都如冰刀凿刻在桑妤心头。
她垂眸,敛下所有苦涩,就见月老从袖中拿出段系满死结的红绳,递到桑妤面前。
“是你的红线,这万年来,老身头次对一段姻缘无能为力。”
桑妤一瞬哑然,颤着手接过红线。
她摩挲着绳上死结,心痛到几乎窒息:“为何?”
“你红线唯一能牵的人只有徐长衡神君。”月老解释,他神色惋惜,“但徐长衡仙君宁可违背天意,也要改这姻缘。”
桑妤泪浮于眶:“那这些死结是……”
月老低叹着感慨:“你与徐长衡神君红线断裂一次,老身便重系一次,不知不觉便这么多遍了。”
她用眸光数着那些死结,共是十三遍。
徐长衡为玉竹,违背天意十三遍。
他终究不再是千年前那个非她不可的徐长衡。
桑妤再也抑制不住悲痛,眼泪大颗砸落。
月老也无从安慰,叹了口气:“情不定生死,缘定结局。”
话落,月老先行告退。
寝宫内,又只余下桑妤一人。
她看着红线悲痛万分,门外忽传来一阵声响。
桑妤泪眼模糊地抬起头,她略有错愕,迟疑着走上前去:“长……神君,你可还好?”
四目相对,徐长衡眼神迷离。
桑妤懵然,猛地便被徐长衡拉进怀中。
清冽寒气一瞬将她裹挟,桑妤瞪大双眼,还未回神,徐长衡便突然俯身吻了上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