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真是一只猫站在窗台上说着人话,当时他看笑了。手机上循环播放着一段话。“乖乖听我话,你要躲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不许出声,不许被人发现,不许吃东西,更不许告诉别人,你要是不听话我会咬死你妈妈。”它的嘴确实在动,伴随着几声正常的猫叫,声音不大不小。黑猫很快离开镜头,消失在监控下,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出现过。扣扣——有护士敲门,“周医生,502房的病人术后伤口过敏,您过来瞧瞧。”“行,现在来。”
“他出现了。”
周司旻抬眉,他明白裴熠在说什么,“你做了什么事把他给放出来了?”
裴熠漫不经心地玩着靶,随意一扔正中红心,“什么也没做。”
周司旻立即弹出三个字,“不可能!你的第二人格虽不与主人格抗衡,但我认为他是遇事才会出现的。”
裴熠搁下手中的镖,“我领证了。”
“靠!”周司旻震惊。
“他领的。”
“草!”周司旻吃惊。
裴熠无视他一脸惊讶。
“他曾经给我留过一行字,说要在她二十岁那年跟她结婚,领证那天是她二十岁的最后一天。”
周司旻箭步走向裴熠,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是要跟那个女人离婚,那他还不得灭了你,这可怎么的好?”
裴熠没理会他这个问题,只问他在意的,“他已经做了想要做的,以后还会不会这样频繁地出现?短时间内他已经出现过了两次。”
周司旻稍作停顿,“我回答不了你,不过我猜测是会的,在我看来他已经有活跃之势,那个女人就是他目前要出现的理由,他绝对还会出现。”
他倏地打住,“等等,你刚说是两次?还有哪次?”
“中药那次他出现过的,很短暂。”
“所以是我说对了,因为兴奋他钻空出现了?”
“不,是因为我亲了她。”
“你亲了谁?”今日的震惊一波波的。
“我老婆。”
周司旻独自冥想,在一旁捋着,不可置信地挑眉,“该不是你也喜欢你老婆,啊?”
裴熠掀起眼皮。
周司旻看他这反应,顺了,“按这情况来看你也不会离婚了吧?那行,一个问题解决了,你还有什么隐瞒着我吗?你可别隐瞒。”
裴熠扯了扯领口,有几分躁意,“他说她是他的了,我不可以碰。”
周司旻哈地一笑,“你会不碰你老婆吗?”
裴熠凉凉地瞥过去。
“难搞,怎么就演变成了竞争关系?他现在出现的诱因就是她。”
周司旻的语气掩盖不了遗憾,“老师已经不在了,你的情况我没他了解,何况你的第二人格我没有直接接触过,老师让我接手的时候已经说过了,他是一个极端难搞的人,你自己也得有点心理准备。”
裴熠事不关己地问起了他另外一个问题,“你认为有什么东西能让一只猫说话?”
周司旻瞧他又是这态度,气得不打一处,答得随意,“在猫的身上戴个对讲器。”
一开始,裴熠以为是猫的身上有什么迷幻药之类,致使裴宸宸产生了幻觉和幻听,然而不是。
裴熠发给周司旻一段将近三分钟的视频,“看手机。”
周司闵从白大褂的衣袋掏出手机,点开裴熠发过来的视频。
今日的惊讶是连环轰炸式的,“我特么的真神了,这猫居然真会说话,是你投资的科幻片吗?”
他又重新浏览了一遍,黑猫的毛色纯黑发亮,这样的纯种猫养得非常漂亮,绿色的眼珠就像透光的琉璃珠。
“它在哪?送来给我研究研究。”
“逃了。”
昨日,他在一个房间看到了猫的脚印,便在腕表底摘下了一枚微型监控。
回去不久,便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。
当真是一只猫站在窗台上说着人话,当时他看笑了。
手机上循环播放着一段话。
“乖乖听我话,你要躲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不许出声,不许被人发现,不许吃东西,更不许告诉别人,你要是不听话我会咬死你妈妈。”
它的嘴确实在动,伴随着几声正常的猫叫,声音不大不小。
黑猫很快离开镜头,消失在监控下,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出现过。
扣扣——
有护士敲门,“周医生,502房的病人术后伤口过敏,您过来瞧瞧。”
“行,现在来。”
周司旻转头跟金主大佬说,“让我想想,我先去瞧瞧病人。”
裴熠睨了眼时间,“有可能是黑猫的体内植入了一些东西。”
周司旻打了个响指,“想到一处了,这么些话不可能是猫说的,绝对是人,我再想想,电话联系吧。”
裴熠颔首。
中医馆一片忙碌。
沈怀夕一大早就过来医馆帮忙,今日没当收银,收银小姐姐回来上班了。
她就是一个打杂,到处都有她的身影。
爷爷奶奶今日出诊,病人来得多,特别是排她奶奶号的特别多,更多是夫妻。
这两年,沈怀夕才知道,原来有这么多夫妻在饱受不孕不育的折磨。
在这个世上不如意是常态,都是你看我好,我看你好,其实都该珍惜拥有的,唯健康是福。
有两个年轻的男人走进来,沈怀夕认得,是隔壁街健身所的健身教练,放假期间她在那办了瑜伽套餐。
走着来的两个人体格健硕,只穿着一件白色短T,是健身所的教练服。
衣服绷在他们身上,勾勒着夸张的肌肉线条。
陈思萌站在她后面,瞧见是隔壁街的猛男,手肘顶了顶沈怀夕,“听说有个暗恋你,就左边那个,他是健身房太子爷哦,我也是听说的。”
沈怀夕一额汗,什么跟什么!
陈思萌继续,“没猜错的话,他们是过来拔火罐的,趁机秀一波好身材博取好感。”
“萌萌姐,你别想太多好吗?”
眼瞧着那两人走过来了,陈思萌带着看戏的兴奋,“来了来了。”
太子爷一脸严肃,脸上没有半分笑容,也没有任何情愫表现在外,“沈小姐。”
沈怀夕看他们不像陈思萌说的,“你好,你们是要挂号吗?”
太子爷点头,“我湿气重,想来拔火罐。”
另一位憨笑,“我腰背肌肉劳损,也来拔火罐。”
一个比一个憨。
陈思萌戳了戳沈怀夕,死死地绷着嘴角,转身溜进了药房。
沈怀夕重重地“噢”了一声,“你们是第一次来吗?”
两人同时“嗯”。
“我先给你们登记资料,拔罐也是要拿号会诊的。”
两人点头。
沈怀夕领着人过去做登记,她只给他们登记,走火罐,拔罐都不是她操作。
跟在后面的两个大块头暗地里你推我一下,我推你一下,都在暗爽。
裴熠进来医馆,目光搜寻一遍,在众多人中并没有找到他要的身影。
早上,他问过她会去哪,她说来医馆。
他随意拿了个号,在空出来的座位坐下。
就算是这样安静地坐着,他依旧是瞩目的,出众的外表,卓然的气质,在繁复的医馆格外显眼。
综合理疗室的门推开,裴熠的视线不偏不倚地锁住沈怀夕,她端着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递给另外一位医护人员。
但很快,挂在他唇角边的那抹笑彻底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