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子可真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琢磨的生物了,难搞哦。红色的幕布缓缓被拉开,开场是一个戴着耳机的男生吊儿郎当的走着,他坐在道具椅子上,嘴里默默念叨着:“诶,生活穷苦啊,我已经没有钱去网吧打游戏了。”这个时候程眠眠被人推了出来,她茫然的站在舞台上,余幼萱像是见到了巨星一样,“眠眠,看这里看这里!”程眠眠尴尬的笑了笑,好在接下来又有角色进场了,一个扎着三个冲天辫的男生骑着一辆黄色扭扭车来到舞台上。
余幼萱已经举起手机准备拍摄了,她一脸星星眼:“我待会一定要把宝贝眠眠的一举一动都给拍下来。”
所以说有的时候霍与墨就觉得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很奇怪,比如程眠眠和余幼萱两个人第二次见面就撒泼打架,其中一个还甚至进了医院里,没过几天两个人居然互称对方为“宝贝”。
而其中的和平联系纽带居然还只是因为一支什么限量款水笔。
女孩子可真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琢磨的生物了,难搞哦。
红色的幕布缓缓被拉开,开场是一个戴着耳机的男生吊儿郎当的走着,他坐在道具椅子上,嘴里默默念叨着:“诶,生活穷苦啊,我已经没有钱去网吧打游戏了。”
这个时候程眠眠被人推了出来,她茫然的站在舞台上,余幼萱像是见到了巨星一样,“眠眠,看这里看这里!”
程眠眠尴尬的笑了笑,好在接下来又有角色进场了,一个扎着三个冲天辫的男生骑着一辆黄色扭扭车来到舞台上。
“道路千万条,安全第一条。”这个骑着扭扭车的男生说道,程眠眠咧了咧嘴角,果然是个小品啊,她看着那个扭扭车都快男生坐扁了。
程眠眠知道自己需要即兴发挥,她在扭扭开到自己面前时,突然“扑通”一声坐到了地上。
声音很大,没有话筒的扩音也很大,余幼萱心疼的说道:“我的眠眠哟,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实诚,她的屁股这样一坐下去该有多痛哦。”
事实上,程眠眠也确实感受到了来自屁股的疼痛感,她本来就是个神经很敏感的人,这会眼角都快要流下眼泪了,和她对戏的那个男生看到她楚楚动人的样子,一下子都忘记了自己在表演。
程眠眠这是什么神仙演技啊,她的眼泪说来就能来。
“哎哟喂我的腿啊,我的腿啊。”程眠眠坐在地上,两只手抚摸着自己那打着石膏的腿。
扭扭车男生立马走下扭扭车,然后蹲到程眠眠的旁边,问道:“小姐姐,你怎么了啊?”
原本角色被设定为老阿姨的程眠眠硬是被叫成了小姐姐。
程眠眠痛苦的说道:“你刚刚开车撞到了我,你赔钱!”
傅沉看着坐在地上像耍无赖一样的程眠眠,他的嘴角自始自终都上扬着,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。
扭扭车男生温柔似水的说道:“小姐姐,你的腿是不是疼的不能走路了,我抱你去医院吧?不管你受了什么伤,我都会为你负责到底的。”
程眠眠:???
好好的一出碰瓷大戏硬生生被演出了青春偶像剧的感觉是怎么回事。
“不用了,你直接给我点钱治病就行。”程眠眠冷淡的说道,当她的眼神看向台下时,正好与傅沉深沉的视线对交上,程眠眠笑着快速地做了一个wink的动作。
不少男生都看到了,有一个夸张的捂着自己的心跳说道:“天呐,我刚刚是被粉红色雷劈中了吗,心脏酥酥麻麻的。”
扭扭车男生回到了正轨上,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人名币递给程眠眠,程眠眠很快就收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了,如果可以的话,她很想在表演结束的时候占为己有。
程眠眠坐到戴着耳机的男生旁边,她用口水湿了湿食指,然后开始点钱,动作行云流水,堪比人肉验钞机。
那个戴耳机的男生没有感情的念了一段旁边:啊啊啊,原来这个样子就可以获得钱啊,有了钱我就可以去网吧打游戏了。
“眠眠这数钱的动作怎么这么的性感呢。”霍与墨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说道,然后让他听到男主人公那三声“啊啊啊”的时候,狠狠地鄙夷了一番。
这么无语的台词也不知道是谁写出来的。
很快,换了一个男生骑着刚刚那辆黄色的扭扭车出场了,他紫色的短袖还带着一顶渔夫帽,十分沙雕的穿搭,“本车已安装行车记录仪,本车已安装行车记录仪...”
在程眠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这个戴耳机的男生就整个扑倒了地上,比她还要狠,程眠眠都感觉他快摔得鼻青脸肿了,没想到这个敬业的小品演员还在说着台词:“你的车撞上了我,赔钱!”
从这里开始已经没什么程眠眠的戏份了,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小品,时不时的哈哈大笑几声,傅沉则是抿着嘴唇注视着程眠眠的一举一动。
真是个小财迷,自从那些钱到程眠眠的手里之后,她都没有移开过眼了。
总而言之这是一出极具有意义的小品,就是告诫人们一定要诚实善良,做“碰瓷”那些事迟早会遭到应得的报应的。
程眠眠可没有忘记自己之前刚打完石膏从医院出来,然后在饭店里讹了一个来找事的社会人一顿,她有些心虚。
这个小品结束之后还有互动环节,戴耳机的男生拿着话筒在舞台上走来走去,“我相信刚刚大家在欢笑之余一定也学到了些东西吧,下面我将邀请一位同学来谈谈自己的收获。”
这种互动环节其实就很讨厌了,又不是什么上公开课,看个小品居然还要跟全校人的一起交流心得。
被抽到分享心得的是一位高一新生,这位上天的幸运儿挠了挠短发,然后话筒塞到嘴巴边一度说不出话来,安静了很久,他才缓缓的说道:“从刚刚的小品之中,我知道了碰瓷一定要长得好看,你长得丑人家还会要告你碰瓷...所以学姐,我可以要你的QQ吗?”
底下响起如雷贯耳的掌声,霍与墨起哄道:“这届的新生可以的啊,当着这么多学校领导的面呢,他也真敢说。”
傅沉垂眸,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椅子上的扶手,他思绪飘了很久,然后轻蔑的笑了一声。是在笑他自己,他管这个小神经病这么多干什么?
他又不是她的谁。
程眠眠羞涩的捂着嘴唇,那几张人名币已经被她捏的皱皱巴巴的了,戴耳机的男生很识相的把话筒交给程眠眠,程眠眠的声音清凉软甜,格外清晰的在雏鹰大厅里传播开来:“我希望傅沉能每天都上进。”
观众:...
这人在说什么,为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?
余幼萱似乎是很失落的样子,她黯然伤神的说道:“眠眠怎么时时刻刻记得的都是傅沉,难道她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话吗?”
“霍与墨,你怎么不接我的话?”余幼萱的脚踢了踢霍与墨,她说话怎么没人搭理的?
霍与墨吃痛,他恶狠狠的说道:“余幼萱你这么牵挂着我们眠眠干嘛啊,你丫同性恋啊?”
“你说什么屁话呢?”程眠眠听到了霍与墨讲的话,她迈着艰难的步伐行动着,这一排的人都很自觉的让她走进来,直到走到了傅沉面前,他无动于衷。
程眠眠单手插着腰,一脸唉声叹气的说道:“傅老板,麻烦让让呗。”
因为现在下一个节目还没有开始,这周围的人都看着站着很突兀的程眠眠,傅沉抿了抿唇,穿着校服的腿依旧散漫的伸着,没有丝毫要收回来的意思。
就当程眠眠打算拼搏一下,抬起脚跨过去的时候,傅沉话里带着三分玩味,他挑了挑眉戏虐的说道:“程眠眠,叫我爸爸啊。”
“你怎么不让我给你磕头呢?”程眠眠出声呛到,她觉得傅沉莫名其妙的,她不要面子的吗?
傅沉淡淡的说道:“这样也行。”
场面有一度的安静,就像是照片可以虚化背景一样,主持人的声音都成了画外音,周围人的脑袋里都是“哄哄哄”的声音。
新来的高一生可能不算了解,但是高二高三的同学哪一个不知道傅沉是最沉默寡言的性子,就算是杀了他们,他们也不相信大佬傅沉居然还能说出这种玩笑话。
傅沉可是神仙啊,神仙怎么能收女儿呢?
霍与墨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,他拍了拍傅沉的腿,“沉哥,你别为难眠眠了啊,她脚还打着石膏呢。”
真想看程眠眠“大鹏展翅”的回到位置上呢?
程眠眠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,她的脑海里进行了一场头脑风暴,她就知道这些当上首富的人背地里都有一些特别的癖好,傅沉刚刚一定是克制不住了,才会一不小心暴露了想说的话。
傅沉平静敛眸,面容上没有半点不适,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干嘛,似乎有些东西一旦碰上了程眠眠,就会变的奇怪起来。
此时此刻,小姑娘的头又贴到了他的脸上,程眠眠的几根翘着的发丝在傅沉脸上磨来磨去,有些痒,他不耐烦的说道:“程眠眠,你又要干嘛?”
“干爹!”程眠眠说了出来,她为了满足傅沉的小癖好,但是又不能得罪程万军,那么干爹就是一个很折中的词语了。
傅沉:“...”
程眠眠挤眉弄眼,似乎是在邀请傅沉对她夸赞一番,可是后者一直盯着她看,程眠眠不自在的笑着说道:“难道我没有满足你?”
霍与墨表面上是在看表演节目,背地里耳朵手机的比谁都直,他一点也不想错过沉哥和眠眠之间的对话。
“你满足我什么了?”傅沉勾了勾嘴角,他眼底里笑很深很深。
“我哪里没有满足你啊。”程眠眠差点气哭,她刚刚那句“干爹”是她放下了所有尊严与人格,就像是韩信忍受胯下之辱一般,硬生生逼着自己叫出口的。
程眠眠竭力控制着自己悲伤落泪的情绪,她深恶痛绝的批评着傅沉,“傅老板,你做人不要太贪婪了。我们应该淡泊名利,不求奢华,不以物喜 不以己悲。”
霍与墨想笑,为什么眠眠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些话来,也不知道从前天天吵着要买霸王洗发水加工厂的人是谁。
程眠眠:我怎么了?我要的只是个洗发水加工厂,我要那些奢侈品了吗?
别人或许是有要过奢侈品,但是绝对不会有人和程眠眠一样,想要洗发水就要整个加工厂的,是想垄断市场吗?
“傅老板,你记住我今天的名言警句了吗?”程眠眠扬起她人畜无害的笑容。
傅沉只是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*
是他没有满足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