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的人是楚璃的闺蜜,秦沫。楚璃略有不解,“为什么不去?”“我还以为你对阮沅兮有偏见,不想见到她呢。”秦沫的性子直,向来想到什么就出口,“毕竟她和纪羡之有过婚约,你不膈应?”楚璃失笑,“婚约是上一辈的事了,况且他们几乎没见过面,我有必要这么小心眼?”“那纪羡之也不该瞒着你,害得好好的求婚现场搞得一团糟,要我说,阮家才是小心眼的那个。”闻言,楚璃的笑容敛了敛,却仍是好脾气地道,“他跟我道歉过了,我不怪他。好了不说这些了,你不是要逛街吗?”
楚璃朝着商场出口看了一眼,“是她。”
虽然仅有过模糊的一面之缘,但阮沅兮清冷的长相和气质太过出众,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。
“阮家的邀请函已经送来了,下周你去吗?”
说这话的人是楚璃的闺蜜,秦沫。
楚璃略有不解,“为什么不去?”
“我还以为你对阮沅兮有偏见,不想见到她呢。”秦沫的性子直,向来想到什么就出口,“毕竟她和纪羡之有过婚约,你不膈应?”
楚璃失笑,“婚约是上一辈的事了,况且他们几乎没见过面,我有必要这么小心眼?”
“那纪羡之也不该瞒着你,害得好好的求婚现场搞得一团糟,要我说,阮家才是小心眼的那个。”
闻言,楚璃的笑容敛了敛,却仍是好脾气地道,“他跟我道歉过了,我不怪他。好了不说这些了,你不是要逛街吗?”
“走吧走吧,我们去挑礼服,到时候一定让你艳压全场。”
秦沫兴冲冲地拉着楚璃往服装店走,边走嘴里边念叨,“小璃,你有没有觉得,你和阮沅兮有点像。”
“哪里像了?”
秦沫虚指着她的眼睛,“其他都不像,但眼睛起码有七八分神似。”
楚璃不禁晃了晃神,忽地想起来,纪羡之曾经说过,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被她的双眼所吸引。
当时她还以为他是一见钟情,可如今听了秦沫的话,她的心头没来由地升起几分不安。
但愿,是她想多了。
……
转眼到了周五。
阮沅兮定的是一家小众餐厅,环境不算高档,可胜在厨艺精湛,连聂绾柠那样嘴刁的人都赞不绝口。
出门前,阮沅兮看着落地镜,面无表情地理了理头发。
好像有点太正式了。
一袭浅V领的收腰黑色长裙,缎面的裙摆绣着白色碎花刺绣,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,复古的珍珠耳坠衬得面庞白皙又柔美。
算了,就这样吧。
阮沅兮拎起挎包,走出了衣帽间。
楼梯上,她迎面遇到了阮承,后者咬着一根烟正要点燃,见阮沅兮走下来,立马收起了打火机。
“要出门?”阮承歪歪斜斜地倚着扶手看她。
阮沅兮勾着包上的链条,不答反问,“几天没见到你了?”
“有事。”阮承说得言简意赅,“等过两天空了再陪你。”
“行吧,我先走了。”
阮沅兮径直下了楼,徒留阮承在原地站了一会,才想起忘记问她要跟谁出去。
啧,不会是哪个觊觎她的狗男人吧?
约定的时间是六点,阮沅兮提前十分钟到了包厢,刚坐下没多久,包厢的门就被推开。
入目是容墨深邃英俊的五官,他的身上穿了件落肩款白衬衫,比起黑色,更显得矜贵成熟,领口依然松散地敞着,袖口处佩戴的白金袖扣熠熠生辉。
容墨将臂弯上的西装挂到椅背,拉开椅子落座,“等多久了?”
“刚到。”
阮沅兮的目光落回菜单上,包厢里暖调的灯光照在她半边侧脸,镀了层细细的晖芒。
容墨一瞬不瞬地凝着她。
直到阮沅兮把菜单推到男人面前,“别看我,看菜单。”
她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眼神,过分的幽深和专注,糅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感,以至于每每对视,总有种引得她沦陷的错觉。
容墨恣意地挑眉一笑,“有什么忌口的?”
阮沅兮微微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来吧,点自己喜欢的就行。”
阮沅兮也没客套,按着聂绾柠向她推荐的,点了几个招牌菜。
服务员很快把菜端上来,容墨挽起袖口,盛了一碗汤给阮沅兮,随后,他一手搭着桌沿,坐姿散漫地看着她吃饭。
阮沅兮用餐的举止很斯文,细嚼慢咽,偶尔会把配菜里的蒜末挑出来,其他的一概不拒。
除此之外,容墨还注意到一个细节,阮沅兮右手拿筷子的动作。
尽管乍看无异,但手指的弯曲程度仍是和常人有着细微差别。
至于原因……
容墨的眸色暗了暗,抬手又舀起一勺汤放进她碗里。
“不挑食,还挺好养。”他勾起唇角轻笑。
容墨见过很多所谓的名媛千金,要么趾高气昂,要么矫揉造作,同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,阮沅兮的身上却不见半分娇气。
阮沅兮抿了口果汁,声音清淡如雾,“其实小时候很挑食,但后来在外面生活过一段时间。那个地方,连吃到新鲜的饭菜都是奢侈,久而久之自然就习惯了。”
容墨用公筷夹了鱼肉,不紧不慢地把刺挑出来,“是你加入MSF的时候?”
阮沅兮搁下手中的筷子,蹙了蹙眉,神情略微复杂,“五爷,你知道我的多少事?”
容墨将挑了刺的鱼肉放到她面前,“比你想象得要多。”
从她的十三岁到二十三岁,整整十年,期间她经历过什么,他几乎都知道。
阮沅兮垂眸看着碗里雪白的鱼肉,没有动筷,片刻,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问,“为什么?”
“现在不能告诉你。”容墨的眼瞳落着一圈细碎的光晕,声线像是撩人的钩子,“不过我可以直说,兮儿,我对你不是一时兴起。”
而是步步用情,步步计划的蓄谋已久。
阮沅兮握紧了指尖,微张着唇似是欲言又止。
容墨撑着桌沿倾身,朝她探出手,温热的指腹轻轻揩过唇角,又流连般在柔软的唇上按了按。
“口红花了。”
阮沅兮不由拿纸巾掖了下嘴,她分明记得,吃饭前已经把口红擦了。
结果,纸巾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。
“……”
被转移了话题,阮沅兮也放弃了追根究底的念头。
吃完饭后,服务员送上了甜品,她用叉子戳着蛋糕,托腮望向落地窗外的夜景。
“为什么会选择做医生?”
对面,容墨把玩着桌上的烟盒,突兀地冒出一句话。
好像第一次有人这样问她。
当初决定学医,阮家夫妇二话没说给她找了最好的老师,大哥二哥无条件支持,赵院长夸她有悟性,是难得一见的天才。
可从来没有人问过,她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。
“因为我遇到过的一个男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