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夫人话至于此,转身朝里,再不看他一眼。孙嬷嬷悄声道,“大公子,老夫人今日一口米都未用,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啊?”秦昭拧眉,厉声道,“你们这些婆子,怎么照顾老夫人的。”“你不必骂她们,我心里难受,吃不下,你也出去吧,”秦夫人叹了口气,“我好赖不想再阻碍你自己的想法,死了后,你记得将我和你父亲合葬。”这般悲凉的语气,竟是做了求死的打算。秦昭对沈月娇虽无多深厚的感情,毕竟只是长辈们口头上的婚约,还未曾有媒妁。
怜香目光闪过犹豫,挣扎了会便上前来,男人硬如铁的拳头差点砸在她脸上。
“您有伤,不能再练了,”她怯怯的看着他。
秦昭眉眼生冷,目不斜视的走到石桌前坐定。
怜香忙上前帮他擦汗。
谁知却被他一把打开手腕,“爷说过,不需你伺候。”
“大公子若心中有气,打骂奴婢都好,倘当真嫌弃奴婢粗手笨脚,奴自当好生多学,”她低眉顺眼,忐忑的伸手,“奴会些穴位按摩,可帮大公子缓解疲累。”
细细的指头按在他鬓角,竟是不等他回应便擅作主张。
秦昭冷呵一声,抓住她,使劲拉扯,拽到怀里。
他身上滚烫,活脱脱的火炉。
“学什么?学怎么取悦男人?”
他话似刀子。
扎的怜香心头出血。
她抿唇,咽下酸楚,为奴为婢就该有个样子。
秦昭正欲将她甩到地上,不妨这女子勾过藕臂缠在他脖颈,俯身做了侍妾最该做的事。
“奴婢愚笨,可也明白,一女不侍二夫,即便没有真正做大公子的人,可心底已经将您当做自己的天。”
柔软的小手轻按他后颈,随后缓缓厮磨。
秦昭也不做回应,端看她能行到何种地步。
此间的暧昧璇旎,逼的侍卫个个转头面向墙壁,恨不得自己是个聋的瞎的。
幕天席地,怜香虽羞耻,却做的坦荡。
那声音细细的如幼猫,听的他心头痒得不行。
院廊中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大公子,老夫人身子不适,说是心口疼,请了大夫来看,您要不要过去一趟?”严峰低头,不敢抬眼,差点撞到廊柱。
院子里的春情戛然而止。
秦昭心下一紧,立即道,“速速过去。”
他起身,离开时垂眼看了怜香,声音嘶哑,“穿好衣裳,回去睡觉。”
怜香颤巍巍的拉上裙带,抖着双腿下了石桌。
那漫天发出来的洪水将桌面浸的透亮,在夜色的笼罩中仿如条小河。
秦昭的眸子幽暗几分,随后便坐在木轮上由着侍卫推过去。
待去了秦夫人的院子,大夫提了药箱出来,见着他便道,“老夫人这是郁结成疾,忧思过甚,长此以往恐要耗的油尽灯枯,还须得好生调养。”
秦昭沉下脸,“劳您开些汤药帮着调理。”
“小的自会竭尽全力,不过还需好好顺着老夫人。”
木轮转动,至母亲榻边,秦夫人病容枯黄,当真似饱受忧思困苦。
听到动静,秦夫人睁开眼,转动眼珠看向他。
秦昭才发现,这几年,母亲老了许多。
鬓角银发渐增,眼角褶痕清晰。
“我当你满心只有那个女子,将她当做眼珠子护的瓷实,再不将母亲放在眼里,”秦夫人说一句,咳几声,原本苍白的脸竟咳至发红。
秦昭忙让孙嬷嬷送了温水,喂给母亲。
秦夫人却别开视线,神态略显憔悴。
“母亲哪里的话,儿子不敢。”
“你不敢?你敢的很,是我活的太久了,挡着你宠爱那奴婢的路,五年前,就该随着你父亲离开,也好过被自己生养的儿子嫌弃。”
秦昭最不忍听这种话,“儿子错了,母亲千万要保重身体。”
“你要我保重身体,便尽快娶妻生子,正正经经的过日子才是要事,否则,我死不瞑目。”
秦夫人话至于此,转身朝里,再不看他一眼。
孙嬷嬷悄声道,“大公子,老夫人今日一口米都未用,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啊?”
秦昭拧眉,厉声道,“你们这些婆子,怎么照顾老夫人的。”
“你不必骂她们,我心里难受,吃不下,你也出去吧,”秦夫人叹了口气,“我好赖不想再阻碍你自己的想法,死了后,你记得将我和你父亲合葬。”
这般悲凉的语气,竟是做了求死的打算。
秦昭对沈月娇虽无多深厚的感情,毕竟只是长辈们口头上的婚约,还未曾有媒妁。
加上这些年他一直驻守在边关,常年不得回来,更不要说娶沈家女儿,便是此时让他娶赵家或者刘家女子,他也没甚异议。
唯一条,母亲认准了沈月娇,非要让对方做秦家儿媳。
他现下顾及着母亲康健,只能暂时应几句,待去走个过场,哪怕后面商议退亲之事,也不难办。